第九十九章 不敢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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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吧，浩克就是布鲁斯·班纳，布鲁斯·班纳就是浩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不是一个叫浩克的人做的。”手中的沙砾被白问明全部撒到班纳博士身上，然后起身。
“我不是浩克，我不是那个怪物，我只是布鲁斯·班纳，我跟那个怪物没有半毛钱关系。”极速变身后，浩克的头颅凑到白问明面前，对着白文明怒吼道。
声波甚至让空气都形成了一个波纹向着远方扩散。
普通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吓晕了，或者被这个声波打伤了。
浩克的怒吼声也能杀死一堆普通人。
“呵，你低头看看自己，再说一遍刚才的那句话。”白问明哂笑一声，凑到浩克的耳边，对着浩克慢条斯理地轻声说道。
浩克听完这句话后，维持着这个姿势半天没有动弹，好似一具僵硬的石头雕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这片地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许久之后，这片区域的沉默终于被打破。
“不敢看是吗？用不用我帮你啊？你不是说自己不是浩克，不是那个怪物，只是布鲁斯·班纳，跟那个怪物没有半毛钱关系吗？这会儿怎么不敢看了，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你看自己一眼吗？这里除了我和你也没有其他人了吧，没人阻止你看自己一眼吧？”白问明的语气充满了嘲讽的味道，但是浩克还是没有动作，依旧在当他的雕像。
“是不是我靠的太近让你觉得不舒服，所以你不看自己啊。那我后退，后退十米，这个距离可以吧？十米不够那就二十米，二十米不够那就一百米，一百米不够我甚至可以消失在你的视线中，这样就没人打扰你看自己一眼了吧？只要你肯看自己一眼，伱想让我退到哪儿都可以，甚至去太阳里面一趟都可以，你看自己一眼就行，可以吗？”白问明退后了几步，对着浩克高声说道。
浩克对于白问明的话语没有半点反应，依旧维持着之前的那个动作。
“怎么，怕了？呦，你可是班纳博士啊，怎么可能是浩克那个怪物呢？有什么可怕的，放心低头看一眼，不就确定自己的身份了吗？只要你低头看自己一眼，我就承认浩克是浩克，布鲁斯·班纳是布鲁斯·班纳，两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白问明凑上前去，与浩克眼睛对着眼睛慢慢说道。
浩克的眼里缓缓地流出两行泪，缓缓划过他的脸颊，最终掉落到地面。
他好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天要回到实验室，机器报废就报废，实验数据没了就没了，为什么要回到实验室，变成这个怪物。
他好后悔自己的怕死，当初不应该直接自杀，就不会继续成为这个怪物了。
当他第一次变身结束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里已经被划成军事禁区了。
但是当后来他逃跑的时候变身，然后清醒过来后，看着满地的废墟，他忍不住颤抖，这些人间惨剧都是他造成的。
所以班纳封锁了自己的内心，并且凭空创造了一个叫做浩克的人格，想要将浩克与班纳拆分干净。
但是怎么可能呢？
浩克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浩克是这个星球上最顶级的超凡，从一开始诞生后就成为了这个星球上最顶级的超凡之一，怎么可能被一个凡人分化成一种人格。
布鲁斯·班纳就是浩克，浩克就是布鲁斯·班纳。
浩克只是他变身后的状态，他被愤怒所控制的状态。
从伽马射线进入体内后，从头到尾就没有浩克，有的只有布鲁斯·班纳的愤怒状态。
所有的人间惨剧都是布鲁斯·班纳做的，不是所谓的浩克做的。
在白问明的言语攻势下，布鲁斯·班纳想起了被他刻意遗忘的一切，他就是浩克，浩克就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
他痛苦的抱住了头，低下身子，跪倒在地。
然后变身状态解除，重新成为了人类形态，再次将身体蜷缩在一起。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事情已经造成，我们没办法改变过去，只能说改变未来，确保未来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所以我交给你的功法就是让你学会控制愤怒，只有当你控制了愤怒，之后你才能避免造成其余人的伤亡。”
“浩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现，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消失的存在，他是这个世界的最顶级的奇迹之一。你作为承接奇迹的那个人，得到了巨大的好处，从一个凡人猛地变成了顶级超凡，可能在这个过程中会被奇迹给伤害，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份伤害就拒绝这份奇迹。”
“老天给你的奇迹，哪怕是跪着，死也要接受，你拒绝不了他给的奇迹，你支付不起拒绝老天的代价。”看着已经哭成一团的班纳，白问明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
“想想你的小女友，想想她的家人。你岳父罗斯是一个将军，但他也只是一个将军而已，做不了许多事，他挡不住愤怒的人群还有面对上级的怒火，他的权力庇佑不了他的家人。他们能好好的活着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活着，或者浩克活着并且可以随时出现。只有你，只有浩克才能形成威慑，才能让那些打算对他们出手的人忌惮，才能让你的小女友还有岳父全家好好的活着，并且还能被人保护着，防止出现什么意外。”白问明顿了一下，换了一种温和的语气。
“你没有见过那些由我造成的现场，所以你才能坦然地说出这句话，等你见到过我造成的现场之后，你也会像我一样，想要杀了我。”班纳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你可以选择去死，说真的，班纳，只要自己想死，没有死不了的。”白问明随即直接冷冷的说出一句话。
班纳虚伪的令人发指。
“你为什么不去死呢？所谓的浩克阻止不了你的行动，怕死就怕死，直接说出来就行，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一个又一个借口呢？”白问明看着停止了抽泣的班纳，不屑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