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识龙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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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书人是一名青年男子,他着一袭白衣,手持一把折扇,腰间挂着一枚玉饰,玉饰的绳结上别着一个葫芦,面容清秀俊朗,言行举止之间不失风雅,是个少见的美男子。
那百晓生待人群散得差不多了,便俯身去收捡听书的人丢在他身前地上银钱,虽说他并未向听书的人索要钱两,但也有不少听书的会丢些小钱到地上,每当他说完书后,就会把地上的钱全部收入囊中。
岳言一直观察着那百晓生,觉得这人有点意思,便想向其打听些事情,于是默默站在那里看着百晓生。
那百晓生收拾完场地后,也是注意到了一直看着他的岳言,便对岳言说道:“这位小哥,看你有些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吧,不过今儿个我这说书的时间已经过了,你若是想听,明日申时再来这里便可。”
“这位兄弟误会了。”岳言上前说道,“在下自洛阳出发,游学四方,已去过不少州郡,昨日刚至庐江,便想着今日在庐江城内四处逛逛,以增长见闻,刚刚听见阁下在此说书,在下素来对这些古时传说和怪谈颇感兴趣,便想向阁下请教一番。”
“原来如此...”那百晓生听了,思索了一番道,“正好今日无事,我便与小哥好好说说,小哥只管提问,我定然知无不答。”
“多谢。”岳言行礼谢过,突然又想起什么,开口道,“初次见面,还未自我介绍,是在下失礼了,在下姓岳名言,字行之,洛阳人士,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姓龙名昱,字云帆,九江人士,江湖人称百晓生。”那青年男子回道。
“行之兄弟,天色已晚,不知是否方便与我去一处地方,咱们坐下来慢慢聊?”龙昱看了看天色,对岳言说道。
“乐意之至,还请云帆兄带路吧。”
“那就还请行之兄随我来吧。”龙昱说着便领着岳言往其他地方去了。
二人走着走着,岳言发现周围变得越发热闹起来,四处都是吆喝的商贩,街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子,有许多新奇的东西,有不少都是岳言的记忆里不曾有过的。
没过一会儿,龙昱在一处装饰得灯红酒绿的楼前停了下来。
“云帆兄,怎么不走了?”岳言有点疑惑,“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并非是出了什么事,只不过是我们已经到地方了。”龙昱转过身回答道。
“到了?”岳言看了看一旁的楼,发现门上的牌匾写着“醉仙楼”三个大字,又见门口有几位年轻的姑娘在迎客,心想该不会是什么风月场所吧?
“额...龙兄,敢问这醉仙楼是何等场所啊?”岳言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怎么了,岳兄?”龙昱不明白岳言是什么意思,“这是青楼啊,有什么问题吗?”
岳言一听,心里道果然是青楼,又奇怪这龙昱为何要带自己来这种地方,不会是带自己要进去风花雪月吧?
“不就是进去听听曲,喝点小酒吗,又不是找那些风尘女子侍寝,有什么怕的,难道行之不敢吗?”龙昱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岳言道。
“这...”岳言有些尴尬,“这倒是没有,只是...”
岳言还没说完便被龙昱打断。
“既然不怕,那就随我进去,咱们好好的喝上几盅!”龙昱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岳言,谢绝了醉仙楼前迎客的侍女,走了进去。
进入醉仙楼,右手边便是柜台,柜台上摆着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的牌子,还有一些岳言认不出的东西,一楼的中间被围栏围成了一个圈,圈里则是一群女子在表演歌舞,以娱乐宾客娱乐,一楼的四周则摆放了一些桌椅,供宾客饮酒。
二楼也有不少人抵着围栏,看着一楼的表演,想来二楼和一楼的布置应该差不多,至于更上面的楼层,岳言并没有发现有人走动,应该都是供客人做某些事的地方了。
龙昱带着岳言上了二楼,在一处无人的角落坐下,岳言看了一圈,发现这楼里的装饰华丽,所用皆是上乘之物,配上周围宾客的喧闹以及女妓的歌舞,整座楼尽显奢靡之风。他并不喜欢这种氛围,但既然龙昱都带他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耐着性子,陪着龙昱在这里坐坐。
龙昱点了两壶好酒,几盘下酒小菜,等酒菜上齐后,他便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岳言面前:
“来,行之,今日你我二人相识于这庐江,即是你我之缘分,就由我先敬你一杯。”
说着龙昱便举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岳言虽不喜喝酒,但盛情难却,只能是举起面前的酒杯:
“云帆所言极是,干!”
“干!”
说完二人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之后二人便聊了起来。
岳言也是了解到,龙昱出生于九江郡内的大山中,从小无父无母,被他的师父养大,因为幼时跟着师父在四处游历,了解了不少东西,于是等到龙昱成年离开师父后,就凭借着之前的见闻,靠说书谋生,期间结识了不少人,同时因为什么地方的事都知道一点,也被一些朋友冠以“百晓生”的名号。
岳言也简单透露了一些自己的信息,比如i自己的父亲在朝中为官,自己为了增长见识而四处游学这些,只不过都说的的很隐晦,并没有透露出自己真实的身份信息。
“说起来,之前听云帆说书,说到高祖与楚王项羽垓下之战,其中很多东西在下都未曾听过,所以很是好奇,不知云帆兄弟说的那些东西都是从何而来啊?”
“咱们说书的,自然不可能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的那些自然也不全真的,或者说,我把那场面说得太小了。”
小?岳言有点难以理解,在他的想像里,龙昱描述的场面已经是非常超乎想像了,如果真实的情况比这还要夸张,那场面岳言可是想都不敢想。
“先不说这个,行之既然对这些感兴趣,那我说几个故事给你听听,怎样?”
“请!”
“话说我听过这么一个人,他武艺高强、骁勇善战,可抵雄兵百万,当世无一人可胜其勇,然此人反复无常、心胸狭窄、贪图美色,曾认过两人做义父,最后又亲手将他们杀害,所图这不过是利益和美色,时人称其为‘三姓家奴’,之后辗转各处,妄图称霸于天下,最后惨死他人手中,”
岳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龙昱说的这个人怎么那么熟悉,“三姓家奴”,这不是自己前世的一本里描写的一个人吗?
岳言立马精神了起来,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