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禁止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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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禁止泄露
合同的签订尽可能保密，为避免不良影响禁止泄露，即便泄露也应该由KbS电视台发起。
协议拟定过后，韩东升看着手里的规范性文件，最后确认了当中的甲方义务以及权利，以及针对乙方的要求。
一切都确认没有问题后，他把协议用牛皮纸信奉完好地装起来，并道：“合同规定解释期为两年，两年过后，常心若没有作品产出，我们有单方面解释合同的权利，解释可以与之取消签约。”
“但对于他是否会同意签订协议，我没有太大把握，因为从专业的角度来看，这份协议明显对KbS电视台更为有利。”
“对于常心来说，多的是一份保障，固定的收入，但大家都知道，他不缺钱。”
“两部新剧，已经为他带去了接近3000万的收入。”
“我只能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韩东升当即便欲宣布散会，但会议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人。
他进来后递上一份文件，并恭敬道：“请韩会长亲启。”
他自称是mbc一位实习员工。
...
“mbc员工？”
韩东升接过信件后，并且打开后，对方就离开了。
韩东升挽留，让对方先等等。
可年轻人执意离开。
他表示自己只是个送信的人。
韩东升打开信件后，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大字。
“联名信”
下方还有一排小字，致KbS电视台。
还有一个二维码，表示该联名信还有电子版。
瞧见七位台长好奇地看着自己，韩东升便打开了会议室内的投影仪，并用自己的手机扫描联名信，把内容移到了大屏幕上。
随着他手里的电子触控笔按压翻页，内容逐渐浮现在大家面前。
“致KbS电视台。”
“首先，请允许以下机构表达对贵方的恭喜之情，它们包括（mbc，bS，tVN，Jtbc，ocN，mbN）”
“贵方在今年夏季在收视率成果甚大，从现在看来，接连推出三部电视剧，并且三部剧的收视率都能破10%。”
“我们不得不承认，今年夏天KbS应该能够收获收视冠军，我们心中仍旧不服输，但就目前贵方取得的阶段性成就上来讲，我们还是应该送上祝福。”
“这封联名信的目的是：阻止贵方和常作家签约。”
“联名的各方电视台（上方已经提及）认为，常作家有巨大的价值，极高的剧本创作能力，他还年轻，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他的存在，甚至能够影响到半岛电视台行业目前的格局，直观地是影响各大电视的收视率。”
“相信贵方同样看到了常作家的价值，我们有理由猜测贵方会开创先河，拟定协议，并与常作家之间秘密签订。”
“但我们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我们认为常心的才能属于整个半岛，将他局限于任何单一的平台，都是整个行业的损失。”
“他的剧本应该像今天以前一样，能够让每家电视台都有竞争的机会。”
听到这，在场的七位台长都愣住了。
韩东升也愣住了。
剩余的电视台送来一封联名信，阻止这场签约行为，这件事是大家没有想到的。
从中可以看到他们的决心。
半岛的主流电视台，包括另外两大台，以及其他商业台，全都在联名信的署名处。
并且，这样一封信件，完全可以通过互联网的方式送过来。
便捷得多。
但他们仍旧选择用人亲手相送，纸质联名信，手写签名。
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表达了决心和意志。
阻止KbS和常心签约的决心！
韩东升想过这件事会很艰难。
但他所想的艰难，是常心不同意签协议，或者常心单方面提出要更改某些具体的条款。
这种难度，尚且还可以解决。
现在倒好，直接地狱级别难度了。
所有同行发联名信，一致站出来抵制，反对KbS电视台可能出现的签约行为。
这封联名信甚至有点未雨绸缪的味道，甚至带着预判。
因为韩东升也是昨天今天才想到和常心签约的，在这之前他甚至没这个想法。
韩东升继续翻页，电子画面显示联名信还剩下最后的两页内容。
‘如果贵方并未和常作家签约的意图，这封联名信便可有可无，我们在此道歉，也请贵方将其丢弃至垃圾桶。’
‘如果贵方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并且仍旧不打算作罢，也请看一看联名方所做的下述声明再做决定：’
‘1，贵方若有与常作家签约的念头，我们同样不会坐以待毙，并且我们会以联名的方式和常作家尝试签约，我们付出的报酬，做出的让步，应该会大于贵方很多。’
‘我们会尽全力抢走常作家。使得他的作品能够在更大的范围内流通。’
‘2，针对贵方可能产生的行为，如：秘密签约，我们有自己的判断方式。’
‘倘若常作家第三部，第四部剧本仍旧选择了KbS，我们有理由认为，KbS与常作家之间已经秘密签订合约，届时我们将视情况组成战略同盟加以应对。’
‘期待KbS电视台的回复。’
...
会场沉默了大概五分钟。
率先发声的是韩东升。
“诸位台长，看来常作家已经声名在外了。”
“竟然能引得除了KbS以外其他所有的主流电视台撰写联名信，真的长见识了。”
韩东升啧啧称奇：“担任KbS电视台影视部会长整整五年，在这之前我还在相关行业工作过数年，接近10年时间，我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况。”
“我没有见到过一个作家能够让所有电视台都产生关注的情况。”
“常心他开了先河。”
其余几位台长附和。
“他的作品确实有这个水准。”
“签，继续签，我们KbS还能被裹挟了不成？”
“威胁，联名信？我们还真不吃这一套。”
韩东升让各路大佬消消气，并道：“大家已经看到了常心的价值，但不止是我们，行业内所有人都看到了常心未来可能产生的价值。”
“此刻再执意和他签约，KbS电视台将会面对一个自发组成的战略同盟。”
“虽然不见得他们真的能够一条心，但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现场再度陷入了沉默。
几位中年男人的脸上第一次浮现了后悔。
七位台长在后悔，为什么昨天不直接肯定韩东升的决定，而是要畏手畏脚。
怎料今天就失去了最好时机。
韩东升也在后悔。
他后悔的是，为什么没有在当初《太阳的后裔》时期便签下常心。
现在想起来这茬，已经晚太多了。
那个人已经站在聚光灯下，和他优秀的作品一起，接受世人的称赞。
最后，几个人郁郁散会。
...
另一边，常心并不知道这些事。
他收到两条消息，一条到账消息，一条短信。
到账消息是KbS发来的，共计3000万的入账。
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对方自称苏巧儿，是那日的银行实习生。
“还挺漂亮。”常心看到对方的短信头像，回忆道。
苏巧儿联系到了常心。
作为城市银行的实习生，明天就是宣布正式转正的日子。
但她的心里却略微有点不安。
虽说经理已经告诉她，无论是业绩还是能力，她都拥有碾压其他三位竞争者的实力。
她应该会是明日转正理所应当的人选。
令苏巧儿觉得不太对劲的是，昨晚赵经理私下找过她。
请她吃饭，还点了一瓶红酒。
之后想去酒店休息，借口是车坏了。
但苏巧儿直接拒绝了。
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赵经理想要干什么。
作为一个没有太大背景的家庭，靠自己努力考上大学，并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平凡女孩子。
她很在乎个人生活方面。
即便对方是自己的经理。
几个月的相处，显然还不足以看清这个男人的内在。
她隐约觉得，明日的转正结果可能会发生变化。
所以，在这种紧要关头，她选择求助常心。
她在大学期间倒也认识一些家境很好的同学。
但那些人都不方便求助。
在大学期间，她就因为过于优秀，并不太受人待见。
表面上说是朋友，实际上等同于塑料姐妹花。
一家咖啡厅内。
这是一家办公职员专用咖啡厅。
门面不大，当中也无太多座位，只有两侧靠墙的位置有座椅。
很多路过的职员会选择在这里买咖啡。
但大多是买了咖啡立即离开。
即便有公事要谈，也会选择坐在咖啡厅外部的露天座椅上。
在咖啡厅旁边有个小院子，当中充满绿植，很是安静。
苏巧儿和常心相对坐着，人手抱着一杯咖啡。
“苏先生，在此对那日的事情感到抱歉，您对城市银行如此信任，而我们却给您提供了并不周道的服务。”
“我希望能够挽回。”
常心瞧见对方清秀的脸庞，第一时间没有说没关系。
说没关系那就没戏了。
“让我消气也可以，能看看素颜吗？”常心提问道。
他能够看出，苏巧儿画了淡妆。
苏巧儿显然没有料到常心会提出这种要求，做她们这一行的，会见重要客户时要求必须淡妆。
只有男性业务员才不要求化妆。
没想到常心竟然要求她卸妆。
想到可能是什么不好的趣味，苏巧儿便道：“常先生想要看我的素颜吗？”
常心心中诽谤，知道你还问？但表面还是道：“我就说说，别当真。”
“请稍等。”苏巧儿暂时离开，走向了卫生间。
一分钟后她再次走了出来，脸上的淡妆已经被卸了个干净。
常心只暗道了声好底子。
苏巧儿的眼角有颗不算太明显的痣。
化妆将其遮挡住，因为在苏巧儿看来，这影响她的仪容仪表。
但实际上，这颗天然的泪痣，能够让看到他的人在瞬间记住她这张脸。
“好了，我原谅城市银行了。”常心目的达到，倒也没有在矫情，当即便欲走。
“常先生，您家里有钱吗？”
“或者，您家里有权有势吗？”
“我想让你帮个忙。”
常心停留下来询问，这才得知苏巧儿即将面对的事情。
“哦？实习生转正？”
听到这，常心想起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相似事件。
同样的大学毕业，同样实习转正。
自己当时好像没转正成功，因为能力欠缺。
常心没想到，像眼前这般好看且优秀的姑娘，也会有这样的困惑。
“会不会是你自己多虑了呢？”常心问道。
女孩的猜测有道理，经理的暗示也很明显。
但毕竟是当着整个银行员工的面，经理也不太好暗箱操作吧？
半岛的社会生活很现实，这点常心很清楚。
但生活在这里的人，还是要脸面的。
大多数男人，是面子里子都想要。
苏巧儿的顶头经理，应该不至于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徇私舞弊。
“即便我想帮助你，但也难以做到。”
“我非大富大贵之家，并且也没什么背景。”
常心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她表面上还客气，内心却在说：凭什么帮你？
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
还没有到伸手帮忙的地步。
苏巧儿并不相信常心的言论，笃定道：“你们富二代都喜欢藏着掖着。”
苏巧儿指着常心面前喝得干干净净的咖啡：“通过初步相处的细节能够看出，你品行端正。”
“常先生，如果你能帮我转正，我就同意和你交往。”
苏巧儿也是逼急了才说出这番话。
她明白，自己对于面前这个男性的吸引力，恐怕也只有这一点了。
虽然她懂得倒贴的东西男人并不会珍惜，但此时此刻已经没有时机让她多想。
倘若真的因为自己今晚拒绝了经理，导致明天的转正出现纰漏。
届时再想办法那可就晚了。
“那可不行，谈生意哪有不先交订金的道理？”
常心还是不打算答应。
苏巧儿有些扭捏，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问道：“常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苏巧儿愚钝。”
常心笑道：“我可不相信你这么愚钝，我觉得你冰雪聪明呢。”
苏巧儿叹息。
无奈地叹息。
她向来就不是随便的人。
她本打算给常心开一张空头支票的。
先确保转正成功，之后怎么对付常心，那都好说。
毕竟又没有什么文字协议约束。
但她没想到，常心竟然不吃这一套，要事先尝点甜头。
这下可让她为难了。
她当然知道常心所谓的订金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要尝点嫩菜罢了。
但她顷刻间拒绝。
拒绝赵经理时，她的意念就已经很明显。
她或许有计谋，但绝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现在又怎么可能同意常心的要求？
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不支持她做出那般随意的举动。
“抱歉，常先生，后会有期。”
常心有些愣，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稍微起了点兴趣。
现在，他才是真正的感兴趣。
“苏巧儿...”
当晚，苏巧儿接到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