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彩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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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彩娇
拾不弃见憔悴了不少的素秋,修为更是掉落得历害,像随时会回到炼气期似的,眉头皱了皱,正想问她怎么回事,便见到素秋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不再言语,被素秋拉着回到了她的房间。
关上门,放下阵盘,素秋才对她如实相告。
原来,拾不弃在练武场呆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间,南院的人一度认为拾不弃死了,想要取消她的牌子。
不知为何,作为掌事的彩娇却一反常态,坚信你没死,并且一切照旧,只当你是在闭关。
在南院三年没接客,除了闭关之外,都应受到惩罚,严重的将会降一层。
若是无彩娇的维护,拾不弃此时怕是已降到了三楼。
彩娇便是五楼拾不弃初入南院时见的那个女子。
她除了刚入南院,以及闭关出来后见彩娇的两面,后来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却不知为何彩娇竟对她如此厚待,她决定改天上门对她道谢。
而拾不弃出来后,练武场之所以围着人,那是因为她在练武场弄出了异象。
原来三年前,拾不弃得到元坤剑后,进入练武场,当时大家一致判定她定是收服不了元坤剑,此次将凶多吉少。
但是他们没想到她在里面一呆便是三年,这三年间,素秋没有了拾不弃的帮助,受到了三楼朱樱拉笼的九成人的排斥,她日子越发的艰难,但她依旧放心不下拾不弃,天天来练武场看情况。
就在今天早上,大家来到练武场时,听见轰轰的响声,于凑近一看,发现平时插在阵法内的元坤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剑意。
不久后,拾不弃便走出了阵法,不用说,大家知道她不但五行剑法有所上进,而且还收服了元坤剑。
收服元坤剑拾不弃靠的是自己的实力,这点她倒不怕,她担心的是素秋,看她修为摇摇欲坠的样子,这三年怕是过得极为艰难。
同时心中有些愧疚,她明明答应帮助素秋的,却没想到自己被元坤剑一困便是三年,这三年,素秋不但没有半分怨气,还在为她担心。
想到此,她握着素秋的手歉意道:“这三年苦了你,放心,以后你的修为不会再掉了。”
素秋听了眼眶一红,三年来的委屈涌上心头,很快被她压下了,她就知道前辈一定会帮她的。
拾不弃又问了素秋一些情况,才将她打发走。
在房中坐了一会儿后,她发现壬心依旧在沉睡中,便理了理衣服,向五楼走去。
一路上,不少女子探头好奇的带着星星眼的望着拾不弃,拾不弃心中苦笑,这下她怕了成名人了。
拾不弃想的没有错,她得到元坤剑的消息像风一般,整个南院的人都知道了,同时传开的,还有初夜便卖出一千万极品灵石,令天一上君留宿一年,让度子丛一见倾心,娄不屈从中插爱,并且能从黄梁上君,破雷君,红兽手中完好无损的出来,还奇迹般的保留着元阴的功伟事迹。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成了整个南院的崇拜对象。
拾不弃来到五楼,被侍从带到了一个房间,房间内,彩娇手持烟斗,口中吞吐着白烟,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
在她面前,跪着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似乎没有察觉到拾不弃的到来,不卑不亢的说道:“我不服,那拾不弃来南院五年,真正接客时间才一年多一个月,却有四年在闭关修炼,这南院何时如此仁慈,收留女子只专供闭关了?若是如此,我们是不是都可以找理由闭关,不管客人了!”
彩娇脸上看不出喜怒,她将烟斗轻轻碰了碰装烟灰的玉杯,让里面的灰烬尽数落于玉杯中,才问道:“哦?依你所说,我应该怎么办?”
女子腰一直,头一仰:“当然是将拾不弃降下三楼了,她这般出格,不给大家一个警示,如何服众?”
彩娇笑了笑:“你让我将一个初夜就拍出一千万极品灵石,得到天一上君,五行宗少宗主度子丛,四象剑宗少宗主娄不屈,还有黄梁上君等人一再叮嘱不得为难她,且不输于头牌的女子赶下三楼?谁来代替她?你吗?”
女子脸色一白,她没想到拾不弃竟然得到这么多人的保护,若是将拾不弃降下三楼,南院便得罪了以上那些人,介时南院怕都开不下去了。
真让人忌妒呢,同是南院人,为什么要对拾不弃如此厚爱,要对她如此不公?
她是在一楼,靠身体一层一层的爬上来的啊!而她拾不弃凭什么?
五年了,元阴竟然还保留着!
女子握紧藏在衣袖中的拳头,指甲划破了手心,让她蒙闭的内心有了几分清醒,她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自讨没趣,便向彩娇辞退道:“是沁白逾越了,在下告退。”
彩娇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走。
沁白转过身,对上了拾不弃清冷的双眸,她心中一惊,眼中闪过一抹怨恨,最后装作无事般的走了。
沁白走后,拾不弃上前对彩娇表示了感谢。
彩娇倒没推脱,结结实实的受了拾不弃的礼。
她让侍从搬了一张椅子在旁边示意拾不弃坐。
拾不弃淡定坐下。
彩娇才开口道:“困在南院的女子,很苦。”
拾不弃不知道如何接话,毕竟比起别的女子,她在南院可谓如鱼得水,她总不能矫情的附和一个苦字吧。
彩娇也没想着拾不弃接话,继续说道:“我在进入南院之初,结识了几个不错的姐妹。
她们呀,对我说,这身体乃是皮囊,男人用了便用了,主要不放弃,一心求道修炼,总有一天会有所成。
我相信了,也努力着,修为虽然进展缓慢,但也有了进步。
可是,那些男子尝了甜头,又怎么会罢手?
我们日以继夜的修炼,却被他们一夜采补便打回了原状。
第一个姐妹倒下时,我发誓,修有所成时,定让这天下男人付出代价。
第二个姐妹倒下时,我发誓,总有一天要解散这南院。
第三个姐妹倒下时,我祈求那些男人不要再采补了。
最后一个姐妹倒下后,我心如死灰,只求与她们一起去了。
可笑的是,我想死时,运道便来了,得到了前任掌事的赏识,她一路保我,直至我坐上了这掌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