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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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问心
最终,拾不弃还是失败了。
她有点丧气。
便拿起剑跑去了练武场。
南院练武场除了一些护院的护卫,极少女子来此。
拾不弃的到来,让那些护卫静默了一瞬,随后若无其事的各做各事。
这练武场以前也不是没有女子来过,可大多适应了里面醉生梦死的生活后,再也没来过了。
坚持最久的一个,大概是一个月吧。
久而久知,那些护卫也知道了,入了南院的女子,道途只有渺茫两字。
拾不弃的到来,也不过是让他们知道了她新人的身份而已。
拾不弃没有理会别人的眼光,她用的剑依旧是从空蒙凡界带来的凡剑,凡剑不受力,所以无论炼习还是使用时,她都附上一层灵力,给剑身一层保护,这让她使用时,灵力消耗比常人要多。
五行剑法,五行之剑她都已提至三层化虹,第四层的生化,她完全没有头绪,她唯有按照剑诀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
五行之气也随着剑轨,出现了十分混乱的局面。
没法形容这种情境,一会儿窜出一团火,一会儿又飞出几支金箭,要么掉掉几滴水,或者几块土屑,总之几十米内几乎没人想接近。
在这情况百漏之下,拾不弃没有放弃,而是一直稳如老狗般修炼着,完全忽略了身上的狼狈。
练武场的人见了,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那剑法他们熟悉得很,正是五行宗的五行剑法。
修习五行剑法的难度堪比一个人修习到炼虚,简直是难之又难!
也正是因为此剑法的艰难,所以五行宗对此剑法是公开的,便是不是五行宗之人亦可修炼,尽管如,选择修炼此剑法之人少之又少,但凡是修炼有成之人,无一不靠着这剑法横走于幻灵界。
此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修习五行剑法,简直是浪光阴。
看她连五行之气都没有控制好,大概也没什么天赋了,年轻人,总是喜欢心高气傲,不撞墙,便不知回头。
护卫眼中心中都装着不屑,在他们看来,拾不弃不但弄不清自已的境遇,还妄求一步登天。
拾不弃可不知道这些,她已经沉浸于其中,慢慢的她也熟悉起这混乱的五行之气,她发现这五行之气之所以乱,是因为没有一个正确的导向。
她想起五行相生的原理,便让这些五行之气循着相生的原理运作起来,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五行之气形成了一个圈,四周的气息顿时温和起来。
意识到方向的正确,她继续按着这个轨迹练习着。
或许是今天的运气用完了,她后来无论怎么练习都没有领悟第四层的奥义。
当夜幕降临时,才依依不舍的收剑。
这几天,没有客点名找她,她便晚上修炼,白天练剑,她仿佛又回到了空蒙凡界,那段专门修炼的日子。
“什么?度子从闭关了?还要进阶元婴中期?!”娄不屈听着待从的回报惊叫着!
明明在前段时间,他曾见过那度子从,他看起来完全没有晋阶的迹象啊?怎么会突然闭关了?
“去,查一下他闭关前去了哪?”
娄不屈可不想那度子从修为高于他!
同为天之骄子,怎么能让对手跑在前面?
侍从领命匆匆而去,不过一盏茶功夫,又匆匆跑回来,挖出了拾不弃这个南院之女。
是她?
那晚拍卖时,娄不屈并没有仔细看这个女子。
在他眼里,拾不弃这款,面色寡淡,身形竹杆似的,完全不合他的味。
对她的兴趣还比不上看度子从那难看的脸色呢。
不过她竟能让度子从晋升?
难得的,娄不屈对这个女子生起了几分兴趣。
又是一个夜晚,拾不弃再次被小厮叫到一个包厢内。
里面坐着一个脸型凌角分明的男子。
他见着拾不弃,先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不但元阴还在,而且才两年,她便从金丹初期到了金丹后期。
天一上君吃素还可以理解,那度子从,他可不信对着心动的女子,他能管住自己。
与第一次相见,拾不弃并无多大改变,除了气息更雄厚些外,衣服和发型都一如既往。
他与拾不弃清亮的眼睛对上,身子不由得一肃,心道,果然,这样的女子无法让他产生渴望。
为了不让她产生别的想法,毕竟女人大多爱慕虚荣,便说道:“我对你这样的并没有兴趣,来找你,不过是想知道度子从那混蛋为何见了你后,便选择闭关。”
拾不弃没想到这个男子竟如此直白,便说道:“你想知道?”
娄不屈真诚的点了点头,他真的想知道,因为他也想进阶啊!
拾不弃轻笑一声:“我不过是问了度子从道友:何为道?”
何为道?
娄不屈皱眉说道:“道便是力量,你没看到在爷面前,你便是个蝼蚁。”
拾不弃对娄不屈的回答闻而不听,继续问道:“何为道?”
“道就是修炼啊!”娄不屈脸色带上了几分不耐。
“何为道!”此次拾不弃加持了心力,声音直达娄不屈的内心。
娄不屈心中一惊,何为道?
一直开始,他在底层打滚,过得十分艰辛。
后来他得到掌门的赏识,收为徒,如今,他有了地位,有了无数的灵石,可他的心却一天比一天空,何为道,道不是力量么?挘夺万物让自己强大!
他是这么想的,可是不知为何,心却无比慌张。
“何为道?”娄不屈救助般的问拾不弃。
拾不弃见他有反思之意,便答道:“道是万物,是天下的运转,是你的心,你的良知!”
心?良知?
怎么可能!
这世间万物,要想强大,哪个不是往上爬?
哪个不是在挘夺?
心与良知能让人强大吗?
娄不屈下意识的抗拒。
可如此坚信的他,却在元婴初期停留了三百年,毫无进尺。
“心?良知?那权利与地位是什么?”娄不屈下意识的问道。
“你可以问问你的心。”拾不弃轻声道。
心?
他已经被权利与欲望支配良久,他的心?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