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邪教天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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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君清带着知明和辰寅回到了匈奴的一处宅子,起初的入口极其狭窄,可是走那条小路,豁然开朗了起来,由花草编织而成的“冷园寨”映入眼帘,红花绿草,娇艳欲滴,和枯败的柳枝铸成的栅栏大门极尽反差,反倒有一种别样的审美。知明没注意到的是,待三人走过,冷园寨上的红花甚至探出来花枝又朝着几人看了看,才缩了回去,知明隐隐觉得不对,又回头看了一眼,但并没看到什么不同。
知明注意到这个寨子不大,寨中人口也不多,但是人人都透着一股精明和利落。整个寨子的布局颜色以暗色调为主,就连弟子的服饰也都以黑红为主,这里虽有人气,但极为冷清,冷清到给人一种阴森之感。继续往前走,路边的食人花突然探出花茎,一口咬向知明的大腿,知明大呼一声,于君清闻声,回头怒瞪一眼,那食人花就悻悻地缩了回去。
知明噤着鼻子,皱着眉,看着自己脚踝处鲜红的血水汩汩流了下来,突然很想逃离这里:这么什么事啊?这个爹虽然长得和之前一样,但是绝对不是之前的那个和蔼可亲,心怀苍生的爹。眼前多了一个弟弟,可是这小子为人阴沉,怎么看都不像我弟弟,眉眼间和明风倒是很相似。知明叹了口气,想逃,但是不知道怎么逃。
辰寅丢给知明一个白瓶,说道:“哥哥,这食人花有毒,你赶紧把这药粉敷上,要不然不久儿你就该烂肉了。”
知明一听,吓得赶紧把药粉全否倒在了伤口处,起身问道:“这里是哪里?”
“冷园寨。”辰寅回答。
“我认识字!”知明不耐烦的说道,“我问冷园寨是什么地方?”
“我娘的寨子。”
于君清面无表情,等知明敷完药继续往前走,淡淡地来了句:“这里的毒花毒草比较多,你出门时候小心点,找小辰多准备些解药带在身上。”
于君清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关心自己了,虽然语气冰冷,但关心的话语足以让知明感动到落泪了,这一刻,他才觉得眼前这个爹还是原来那个爹。
这时一个女人迎面走了过来,红紫相间的长裙,花朵的刺绣浮在蓬起的裙摆之上,做工很是精巧,其面若桃红,娥眉远黛,而那烈焰朱唇为这柔和的五官盖上了一层与众不同的霸气,而那与众不同的满头紫发,又让人觉得她不似凡人,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朦朦胧胧的气质,又软又硬,让人看不真切。
知明突然愣了神,自己娘亲离开的时候自己才五岁,只记得自己的母亲总是浅色布衣,发束高盘,手持太阿宝剑,英姿飒爽,而且自己的母亲很是爱笑,和自己兄弟三人一起玩的时候总是她笑的最为开心,像个小孩子。
母亲爱笑,为人又很亲和,那时候青城上上下下的弟子没有不喜欢母亲的。可是,那样一个温柔的娘亲,形象已经逐渐从自己的脑海中淡忘了,他很努力的想回忆起自己娘亲的样子,可越是努力,越无法想得起来。
辰寅喊了一声“娘”,便撒娇式的跑到了那女人的怀里,说道:“娘,我都想死你了。”
那女人笑了笑,笑的很是冷静,说道:“你爹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爹对我还是很好的!”
“那就好!”
知明想到自己小时候:娘亲出外办事许久再回来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就来看我们哥三个,依次亲我们三个脸颊,亲到我的时候每次都是把我高高的举起,她的爱很是浓郁,很是热烈,我们都能感受得到,可不似他娘这般克制、冷静。
那女人拍了拍辰寅,又走向于君清,十分贤惠地为他更衣洗尘。
这一家三口,几人都规规矩矩,行宾客之礼,知明想道:这也许就是人家的相处模式,一时之间又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显得十分多余,不觉得垂下了眼眸,这女人虽然和自己的娘亲大不相同,但她是辰寅的娘,他娘还活着,辰寅有娘又有爹,可是自己娘不在了,爹也好像是个假爹。
格日朗追随于君清几人几天,见几人进了一个小山口,自己也跟了进去,但是等到走过那极窄的山口的时候,那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冷园寨”三个大字,格日朗在周围走了一圈都没能进去,而冷园寨上面的几朵食人花探着花茎对自己“斯哈斯哈”的,虎视眈眈。自己本就是跟踪人家而来,格日朗想了想便识趣地离开了。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冷园寨”,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了。格日朗摇了摇头,只能怪暗桩消息太多,还是回去翻翻资料一探究竟。
想到这里他快马加鞭,回到暗桩,派众多弟子和他一起查找关于“冷园寨”的资料,耗时了一天一夜,终于发现:冷园寨,其实就是天嚣的老巢。
天嚣,江湖上唯一的一家邪教组织,教主其人不详,天嚣的众弟子常游走于江湖各处,居无定所。十年来,他们一共有过两次大动作,一次是五帝台万人自焚,一次是上千只豺狼虎豹之血扬遍五帝台,并以活埋的方式祭祀了上百个童男童女。那时候还是于君清在任盟主,掌管江湖,也曾多次想要肃清这个教派,但均无果。
“冷园寨,江湖人士无人知道其具体位置,但是于君清怎么会知道,而且还能顺利进去?难不成于君清这次死而复生,就是为了剿灭天嚣这个邪教组织?但是近年来天嚣并没有什么大动作,他又何必只身犯险前去调查呢?”格日朗想到这里,总觉得这件事背后有什么隐情,他势必要一探究竟。
琴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风为什么要掳走那些村民呢?动机又是什么呢?而且随着与阴阳帮的相处,阴阳帮除了刚踏足中原干了一些不是人的事立了立威风,再之后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她始终不相信这事是明风的做的,但是黑妞的形容,除了明风还能有谁呢?琴吟想到这里不禁觉得头疼欲裂,便起身开窗户透气,刚一推开窗户,就听见外面“哎呦”一声,琴吟警觉惊呼:“是谁?”
就见一个满头脏辫的壮硕男子冒了出来,琴吟上去就是一拳:“你大半夜鬼鬼祟祟地趴人家窗户,想要干啥?”
格日朗捂着满是鼻血的大鼻子,揩了揩,又甩了甩手上的血,呜呜地说道:“大姐,我发现了重大的秘密,特意前来找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
琴吟以为他满嘴胡诌,穿好衣服,把他从外面带进来,讽刺说道:“有正门不走,去跳窗户,谁好人半夜跳窗户?”
格日朗气鼓鼓地,声音激动了起来:“湘西府戒备森严,我事情着急,这才出此下策,你看看你什么态度,哼,我看这消息不给你也罢!”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琴吟看他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赶紧拉住他,陪笑着说道:“我说桩主,妹妹错了,您这有江湖消息第一时间来通知我,是我的荣幸,只是这半夜三更的,我这将睡欲睡,失眠辗转本就难受,刚刚火气也是大了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和小人我一般见识了!”
格日朗见她认错态度良好,也就消了气。琴吟给他擦了擦鼻血,简单为他梳洗一下,问道:“什么消息?”
格日朗严肃起来,说道:“这事儿啊,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