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丑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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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凌思梦内心满是担忧，但在看到憨十九认真的表情，最终她轻轻点头喊加油。
几名钢琴系导师，王震教授的眼里满是认可与感慨，无论憨十九弹奏怎么样，起码有人为天海大学敢应战。
附近其他钢琴系的众学生，发现几名钢琴导师和王震教授认可的眼神，他们也当场微愣在原地。
大概短短不到几秒，众钢琴系的学生才幡然醒悟，这么重要的表现机会，他们刚才竟没有抓住，还把机会拱手相送！
确实从表面上看起来，这是林柏艺术学院钢琴系，与天海大学钢琴系的较量。
这场较量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区区天海大学的钢琴系，要跟世界前十的林柏艺术学院钢琴系较量，这根本就是胡闹。
天海大学的钢琴系众学生，他们看到杰伯特的弹奏，当时被深深震撼，因此他们才被吓破胆。
刚才他们还以为，钢琴系几名导师和王震教授就是推他们上去丢脸，他们认为如果当众丢脸，可能会影响到自己以后的前途。
但实际上，无论王震教授和几名钢琴系的导师心里都清楚，天海大学钢琴系前几名的学生并不是杰伯特的对手。
几名钢琴系导师和王震教授的要求很简单，他们上场拿出天海大学钢琴系的正常水平弹奏就可以，毕竟一场交流会而已。
王震教授等人也没料到，天海学院的钢琴系众学生，看完杰伯特的完美弹奏，众学生就被吓到丧失上场弹奏的勇气。
看到憨十九顶住这么大的压力，还能站出来，他们深感欣慰与赞赏。
刚才被吓破胆的钢琴系学生，他们也并不笨，看到王震教授等人的眼神，也猛然意识到错过表现自我的机会。
因为对手是林柏艺术学院的前三名天才，即便败给杰伯特不丢人，更不会影响前途，今后甚至会受到学校的特殊照顾。
天海大学钢琴系的众学员想到这里时，他们的眼里满是沮丧与惋惜，自己的脑袋怎么就转不过弯，错过这样的展现机会。
有些钢琴系的学生深感惋惜，但还有些不要脸的家伙，因为他们的胆小懦弱，反倒在心里埋怨憨十九。
那相貌丑陋的家伙，他不是钢琴系的学生，还凑什么热闹，让我们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当然天海大学钢琴系的众学生也都明白，既然憨十九已经为天海大学站出来，如果他们现在才纷纷做出表态，那只会让众人对他们更加不耻！
所以有些天海大学的钢琴系学生，已经准备待会等憨十九当众出糗，在以天海大学钢琴系天之骄子的身份出来挽回颜面。
可以想到这样抬高自己，还顺带贬低憨十九的人，自然也就只有陈明辉。
在交流会场中央的杰伯特有些意外，刚才他只想通过碾压天海大学钢琴系的众学生，以此来挽回他丢失的颜面，完全没料到憨十九会站出来。
顿时杰伯特的脸上露出笑意，很快凌思梦就知道憨十九多么不堪，而他是何等的优秀。
毕竟身为林柏艺术学院钢琴系排名前三的杰伯特，在专业领域里极度自信，他深信区区天海大学的学生，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
无论周围众人以什么样的目光看向他，憨十九显得淡定从容，径直走到钢琴的面前。
此时站在不远的王震教授，也是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不用有压力，把这当成平时的弹奏练习就可以。”
憨十九听到王震教授这么说，他也就淡淡点头，然后走到钢琴边调整座椅高度。
王震教授很欣慰，看向身旁几名钢琴系导师。
“他是谁的学生？”
几名钢琴系导师听到王震教授的询问，他们也都尴尬愣原地，并没有人回答。
大概没多久，一名中年女导师这时才皱眉说道。
“呃，他的相貌比较特殊，如果我没记错，他来旁听过我的一堂公开课。”
王震教授听到中年女导师的这句话，于是人忍不住看向其他几名钢琴导师，结果他们都无奈摇头。
此时就站在旁边不远的陈明辉等人，他们自然知道憨十九不是钢琴系的学生，尤其陈明辉听到王震教授的询问，他脸上露出坏笑。
陈明辉认为王震教授在得知憨十九不是钢琴系的学生，肯定会大发雷霆，不让憨十九上场弹奏。
如果是这样的话，根本不用他故意贬低憨十九，足以让憨十九当众出糗，而他在向王震教授毛推自荐，就能获得表现的机会。
“呃，难道他不是钢琴系的学生？”
王震教授压低声音向几名钢琴系导师询问，随后几名钢琴系导师相互对视，最终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看到王震教授已经知道憨十九不是钢琴系的学生，陈明辉很期待憨十九被轰下去的情景，结果发生的事情却出乎预料。
“呃，真是难为他，不是钢琴系的学生，却还能为钢琴系站出来，暂且不论他弹奏怎么样，他的勇气已经非常可嘉，比那些懦夫强无数倍！”
身为天海大学钢琴系的天才，陈明辉和附近其他钢琴系的学生，听到王震教授的这句话，他们瞬间羞愧的无地自容。
尤其陈明辉的表情显得茫然，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起来，不对啊，这剧情走向，不应该是这样啊！
他还等待憨十九被轰下去，然后他上去弹奏表演，却没料到王震教授情愿把这样露脸的机会，给不是钢琴系的憨十九！
“王震教授，我可以…”
其他钢琴系的学生都已经识趣闭嘴，陈明辉却还是不愿放弃，忍不住主动请缨。
“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
还没等陈明辉说完话，王震教授的表情微怒，毫不留情的喝斥道。
突然遭受到喝斥的陈明辉，发现其他钢琴系的学生，以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向他，最终他也沉默不再言语。
已经调整好椅子高度，还有轻弹几下试音结束的憨十九，径直坐在钢琴前。
当憨十九坐下抬手放在钢琴上，在他缓缓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仿佛进入某种状态，又或是进入某种意境。
憨十九的手指轻轻按下，灵巧的手指在钢琴的键盘弹奏，温婉柔美的琴声徐徐响起，如同温泉般温暖的琴声缓缓敞开。
钢琴声如心声，它诠释着弹奏者内心的波澜起伏，正如憨十九演奏前所说，愿变成天使守护她。
众人闭上眼睛聆听，仿佛能感受到柔情温暖的琴声，将他们包裹在怀抱中。
无论节奏，断奏，加重音，急板等等，憨十九都处理相当完美。
童话不过是普通的钢琴曲，却被他弹奏出接近世界级名曲的意境。
凌思梦的美眸中充满惊喜，她从没想过憨十九的钢琴弹奏水平，竟拥有如此高的造诣。
钢琴系的众学生都无不例外被深深震撼，从憨十九弹奏前面几个音符，他们就意识到自己跟憨十九的差距宛如鸿沟。
憨十九的前女友，也就是沙秋娜，她也是钢琴系的学生，她自然也能听得出憨十九弹奏出来的意境。
只见沙秋娜瞪大眼睛，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心中更是不能接受，这是他弹奏出来的吗？不，不可能，他不过是个流氓混混而已！
沙秋娜清楚的记得，憨十九从来没接触过钢琴，以他的生活条件也接触不到钢琴，怎么转眼间变成演奏天才！
曾经沙秋娜认为把憨十九的未来看透，虽然憨十九长得确实有点帅，最终也会变成碌碌无为的平庸之人。
但现在的憨十九，却让沙秋娜感觉到无比陌生，仿佛从来就没真正认识过憨十九。
以憨十九现在弹奏表现出来的造诣，将来憨十九必定成为钢琴大家，如果她没离开憨十九，这男人肯定会把她宠上天！
在知道陈明辉只把她当成玩物的前提之下，她毅然决然的选择抛弃憨十九，却抓住这只所谓的金龟婿，想到这里，她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
不知多久，当最后一个琴声戛然而止，众人也缓缓睁开眼睛，他们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你们天海学院钢琴系诞生一位超级天才！”
突然就听林柏艺术学院的乔治教授，忍不住用中文惊呼道。
憨十九弹奏完钢琴曲，只见他站起身，以绅士的姿态，将手搭在胸前，微微躬身行礼。
虽然在场很多是其他系的学生，但他们也能听得出来，憨十九弹奏出来的钢琴曲，比杰伯特弹奏的钢琴曲，让他们更加感到愉悦舒服。
林柏艺术学院和天海大学的钢琴系所有学生表情无比震惊，从专业角度来分析，憨十九的弹奏完全是碾压杰伯特！
他们这些林柏艺术学院的天才们从没想过，在小小的天海大学，竟存在憨十九这样的弹奏天才，竟连杰伯特都败在他的手里。
其他系的众学生，从林柏艺术学院众学生的惊讶表情，也足以看得出来，这场弹奏是憨十九获胜，他们也是激动鼓掌欢呼。
刚才林柏艺术学院的这些学生，他们一幅幅高傲自大的嘴脸，现在全部变成震惊模样，也让众人直呼过瘾。
天海大学的钢琴系众学生，尽管之前还在心里抱怨，王震教授不该把这样的机会，给一个不是钢琴系的学生。
现在他们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更是昂首挺胸，眼里满是玩味看向吃瘪呆愣的杰伯特。
想起之前杰伯特嘲讽他们，一名钢琴系的男生，毫不留情的调侃道。
“憨十九根本不是钢琴系的学生，他只是业余水平，你却输给他，看来林柏艺术学院排名前三的钢琴天才也不过如此嘛。”
刚还高傲自大的杰伯特，听到人群里传出来的调侃，他气的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憨十九，他这水平属于业余？你还真敢说，要不你上去比试比试？”
听到同为天海大学钢琴系的同伴小声调侃，那名钢琴系男生也急忙开口道。
“小明，我们现在是同一战线的队友，你别闹好不好。”
众人正欢呼时，并没注意到，一个身穿休闲装，头戴鸭舌帽的陈文雅已经悄悄离场。
“没想到那臭流氓，还挺厉害。”
她在散打社听到学员说憨十九会被算计，嘴上说不会来凑热闹，还是偷偷过来，见到憨十九没事，也没在停留。
杰伯特从没有如此丢人，但他也明白过来，自己根本不是憨十九的对手，因为他们的演奏水平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在天海大学的钢琴系，陈明辉是顶尖的学生，但在杰伯特面前，自己却啥也不是，况且憨十九比杰伯特更优秀。
陈明辉苦笑站在原地，回想起试图让憨十九当众弹奏出丑的计划，最后小丑竟是自己。
林柏艺术学院的乔治教授，见到杰伯特被打败，他不仅没生气，反而激动万分走到憨十九的面前。
“你好，我是林柏艺术学院的乔治，我想邀请你加入…”
“一边去，没兴趣。”
还没等乔治教授说完话，憨十九又变回不讲道理的流氓，不等乔治教授说完话，就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