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残响回声？确定不是录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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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羽并不喜欢身体里藏着一颗［星核］。
那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隐患。
其实当他得知自己变成了代替原来开拓者的那个顺位替补，他的心情很复杂。
要是获得金手指还可以考虑怎么对金手指进行改造升级。
但星核的来路，一直以来都是谜团。
他不止一次怀疑过，系统是否能够凌驾于星穹铁道的世界观之上。
事实证明，答案是肯定的。
但，燎羽并没有完全高兴。
随之而来的新问题是，究竟是谁，出于什么原因，选中了他魂穿到这个世界？
没错，他几乎可以肯定，魂穿到这个世界，绝对不是一起单纯的意外。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意外，任何事情只要刨根问底都能找到对应的缘由。
这正前方的空地上有一样遗留物水晶球，希儿一眼就看出来那玩意儿属于布洛妮娅。
“这是她在孤儿院找到的东西，只有我们三个人见过！”
“对，看样子她真的被可可利亚带到了这附近，我们没找错！！”
就在众人被遗留物吸引的时候，三月注意到右边的异常。
“呜，呜哇！你们快看！”
顺着三月所指的方向众人看到了布洛妮娅与可可利亚虚幻的身影。
她们就那样静止不动的站在拐角处，如同影片播放的某一瞬间。
“很显然，那不是她们。”丹恒分析道：“那里的是……某种残影？是裂界复制出来的某种能量残留……”
“那至少说明她们肯定来过这儿了，对吧？而且看样子，她们是往那个方向去了。”
三月感觉这个发现还算是有所贡献，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星核要做这么多此一举的事情。
“哈，正好！咱们还正愁找不到向导呢。走吧！”
走进残影，布洛妮娅和可可利亚的对话历历在目的播放起来。
布洛妮娅：你还没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你刚才发狂的样子好可怕，母亲！
可可利亚：七百年前，这里曾是贝洛伯格的北方边界，也是阿丽萨·兰德带领第一批银鬃铁卫抵御军团的古战场。至于现在……只是一座被废弃的回廊，处处回荡着旧世界的残响。
但不要被这支离破碎的表象迷惑，布洛妮娅。等到承诺兑现的那一天……这片废墟将成为新世界的温床。
布洛妮娅：母亲，你真的相信［星核］作出的承诺吗？它换来了墙外的风雪，开启了裂界的大门。它毁灭了我们的文明——
可可利亚：而我们的先祖犯下的过错，就是没能尽早拥抱毁灭。
布洛妮娅：……
可可利亚：自天外的入侵者降临那一刻起，这个世界就已经被宣判死刑。但星核……它给我们保留了一丝希望。
重获新生需要付出代价。抹除一切属于旧世界的陈腐印记，放弃无意义的苟延残喘……这就是［星核］开出的加码
祂的承诺兑现后，布洛妮娅……我们就不必再穷尽此生守护一片废土你和我，我们会亲眼见证新世界从废墟中升起。
布洛妮娅：……
很显然可可利亚已经放弃了存护，对她而言与其坚守贝洛伯格，不如尽早与新世界融合。
真应了那句话：血肉苦痛，不如机械飞升。
星核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蛊惑着可可利亚，而可可利亚逐渐从怀疑转变为坚信。
若不是贝洛伯格此刻身处末日般的局面，可可利亚或许还有选择。
若不是燎羽一行人来到这颗星球，贝洛伯格也没有选择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星核］还妄图抹除一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燎羽绝不容许！
赶路的过程中，丹恒突然小声问了问燎羽。
“我一直都很好奇，既然你知道那么多事情，为何从来没有一方势力将你铲除？”
“什么意思，难道我在你眼里像是个威胁？”燎羽不明白。
“对我而言还算不上，你只是有点可疑罢了，但不像邪恶之人。”丹恒若有所思道：“但如果我是反物质军团或星核猎手其中一方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抹除。”
燎羽暗暗窃喜，自己就是由星核猎手的卡芙卡所召唤出来的，虽然因为他是个穿越者期间产生了一些纰漏，不过好在结果是一样的。
反物质军团，它们在剧本的安排下并不会做出状况外的事情。
至于毁灭星神纳努克怎么想，没人知道。
即使是燎羽，除了星核失控的那一瞬间瞥见了纳努克之外，就再也没有见过第二面。
那一次算不算见面也很难说。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纠结这个。”燎羽摆摆手，“丹恒，也许我该告诉你，这都是剧本的效果。”
“哦？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丹恒摇摇头，“但是，没有说服力，总觉得像是现编的。”
“是我编的啊，因为我也找不理由。但总不能直接回答不知道。”
“呵，算了，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继续往前走是新的残影，但是布洛妮娅和可可利亚的位置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
很明显布洛妮娅已经，直到眼前这个原本值得尊敬的大守护者，同时还是她母亲的女人已经彻底疯狂。
“瞧！这也是残影吗？”三月惊诧道。
“没错。这里的裂界似乎与可可利亚产生了特殊的联系，它正在反复重现她的形象。”
燎羽触碰残影画面开始播放。
布洛妮娅：我不明白……假如真相如你所说，可是过去几百年里，在位的每一任守护者都在抗拒星核的召唤……难道她们都做错了吗，母亲？
可可利亚：你还没有看清吗，布洛妮娅？这里没有对错，有的只是人类的傲慢，还有短视。我们的先祖——包括阿丽萨·兰德在内——她们为了延续这一方文明燃尽生命，然后归于沉寂，记忆被风雪吹散。
他们毕生忙于编撰颂扬人类勇气的赞歌，却抽不出时间凝神仰望星空。于星空中过更加宏伟的存在而言，千年的光阴不过一粟，渺小种族的成就毫无注目的价值。
我不会重蹈她们的覆辙，走在绝路上顾影自怜。如果坚持注定徒劳，那就选择崭新的开始。
布洛妮娅：但是，［存护］的克里珀——祂难道不是你所说的［宏伟存在］之一吗？一直以来存护着贝洛伯格的……不正是祂的力量吗？
可可利亚：［存护］？［存护］何曾正视过人类一眼？那不过是筑城者自以为是的妄想而已。你会听到真正的宏伟之声，布洛妮娅……然后，你会理解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