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朝堂对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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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够了!”
一瞬间,混乱嘈杂的朝堂顿时安静下来。
张楚目露怒色,扫视着群臣,看到张辰、林琛们处,见他们没有丝毫动静,心下又添了几分无奈。
“这是朝堂,不是泼妇的市井街头,都是国家大臣,成何体统!”
“臣等失仪,请陛下恕罪”
张楚一番训斥,群臣皆下跪称罪。
“起来吧,再有下次,朕定不轻饶”。”张楚漠然道。
“陛下,臣等刚刚确实有失仪态,但此事的确不能完全归咎于木相身上。”一名大臣说道。
张楚:“南安王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楚看向张辰,事情被你推出来了,你总不能置身事外。
张辰:“启奏陛下,臣可以肯定,伏击臣的人就是独木岭上的匪寇,至于木丞相之子为何在独树岭上,独树岭上的匪寇和木家又有什么关系,臣一概不知,恭请陛下圣断。”
张辰说完便自顾自退了回去。
张楚:“林爱卿,你有何看法?”
林琛气定神闲的走出来,道:“陛下,臣以为此事应当慎重,木丞相乃国家重臣,应该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趴在地上的木定国松了口气,幸好林琛没有落井下石。
林琛:“但木远堂毕竟是木丞相之子,之间的关系的不能不怀疑,此事不可不详查。
陛下,臣对此事了解不深,不敢妄下论断,还请陛下圣裁。”
张楚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内心也是无奈,林琛这话跟没说一样。
“臣等恭请陛下明查,还木相清白。”这次一众大臣一齐呼喊道。
张辰不由的瞟了一眼,看着这些请命的大臣目光深邃,前几次他对几大家族势力清理重点在地方,对中央的清理强度还是较轻的,看来木定国还有一大批党羽。
张楚:“木丞相,朕再问你一次,木远堂之事你确实不知?”
木定国:“回陛下,臣确实不知。但此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臣不敢恭请姑息,臣请陛下严惩木远堂。”
木定国趴伏在地上,姿态谦恭至极,像是对自己儿子行为的悔恨,和管教不当的自责。
张楚看着趴在地上的木定国,目光凝重,如果现在就直接惩处木定国,必定要迎来强烈的反对,而且证据不足,木远堂并没有交代什么,木定国又矢口否认,完全不足以定木家的罪。
张楚:“木远堂啸聚匪寇为乱,你虽然不知,但有失察之责。
但关于王平所奏之事,虽尚未查证,但涉及严重不可不严办!着右丞相兼吏部尚书木定国留职审查,未得令不得踏出府门一步。”
木定国:“臣遵旨。”
木定国直接应下,果然如他所料,皇帝还不会直接动他和木家,这就给了他机会来反击。木定国藏在衣袖中的手拳头紧握。
张楚:“木远堂大逆不道,聚集匪寇意图谋反,当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传旨,明日午时将木远堂斩首示众!”
下朝后,木定国被一大队御林军送回了家。这一队御林军将木府团团围住,作为监视木定国的守卫。
同时失去自由的还有金家和刘家,他们的府邸都被御林军包围了,他们的罪责在王平的那本奏折中,也一一详列了出来。是张楚亲自下的令,所有人都要接受审查。
木府,出来迎接木定国的管家,见到大批的御林军,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管家:“老爷,这……”
木定国抬手制止了他的话。
“木相,请安心休息,兄弟们不会打扰您和家人的,有事儿您就招呼一声,我马上给您办。”这名御林军统制说道。
木定国:“有马将军了,老夫这里谢过了。”
与这位马将军寒暄完,木定国这才走进木府。这些年朝廷的上上上下,他不知结交了多少官员。多少人都以他马首是瞻,听从他的号令,若再过几年,大半个朝廷都要听他指挥了。
树大招风,他怎能不多留几个心眼,就是皇帝的御林军他也是有所掌握的。不是他木定国天生反骨,只是站在了这个位置上,你看到的东西将会不一样,所渴求的也会更多。
回到书房,木定国便开始奋笔疾书,一连写了数封书信。
木定国:“你速速出城,将信交给远成,另外找人把这三封信送到寿王,金家和刘家手里,见到信他们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是,老爷”管家领命而去。
木定国目光幽暗,杀机显露,走到这一步也是他们逼的。但不要以为这是他木定国和木家走上的绝路,只是将将来要发生的事提前了而已。
木定国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
城外京防大营,
管家的速度很快,木远成此刻已经接到了木定国的书信。
木远成看完书信,脸色极速变换,最后将手中书信烧毁。
木远成:“管家,你回去告诉我父亲,我会做好准备的。”
“是,大公子”
木远成背着手在营帐中踱步沉吟,怪不得陈武近日对他的态度很奇怪,原来是陛下想对他木家下手了。
要控制着大营中的三万兵马,关键的难点就在于陈武和那个李越,有这两个人在,他就不能完全的掌控所有兵马。
木远成思索了一阵,心中有了主意,近来他密切地关注着陈武的动向,并未发现宫中有书信传来,陈武肯定还没有得知城内的消息,这就是一个下手的好时机。
木远成:“来人,去请陈将军和三位都尉前来,就说我在帐中设宴,宴请他们。”
“是,将军”一名小兵领命而去。
此时,陈武和李越都在中军大帐中。两人听了那名小兵传达来的木远成的话,都陷入了深深的迟疑中。
李越:“这木远成,突然宴请我们究竟想干什么?”
陈武:“这孙涛和郭义都去了,那咱们就不得不去了。”
李越:“将军,陛下让您注意木远成的动向,他这突然宴请,怕是鸿门宴啊!”
陈武:“管他是不是鸿门宴,这顿饭咱们是非吃不可的,但为了以防万一,咱们也得做一些准备。”
陈武在李越耳边低语了一阵,然后拍了拍李越的肩膀,让他赶紧下去办。
…………
木远成:“陈将军,来末将敬你一杯,感谢您这些年的提携。”
酒宴已经开始,陈武,李越和孙涛,郭义都前来赴宴,已经推杯换盏了几轮了。
陈武:“木将军客气了,都是木将军才能过人,陈某怎敢贪功啊。”
陈武笑着接下了木远成的这一杯酒,痛快的喝了下去。
李越:“木将军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你今日请我们来,到底是所谓何事呀?”
木远成:“李将军真是扫兴啊,远程请你们来,不过就是喝喝酒,聊聊天,共叙同僚之情而已嘛。”
“是极,是极,咱们今天就只是喝酒,不谈别的。”孙涛和郭义在旁帮腔道。
李越:“咱们同为军中将领,还是不要贪杯的好,免得误了正事。”
陈武:“对对对,李将军说的对,一时高兴忘了此事,咱们尚在军中,怎可饮酒误事啊!咱们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此时木远成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兀自提了一杯酒喝下。
木远成:“将军是看不起我木远成,还是想要故意梳远我呀!”
陈武:“木将军,此言差矣,本将军怎么会……”
陈武话没说完,一名兵士进来禀报,径直来到陈武身侧将一封密信交给了他。
陈武赶忙起身,走到一旁拆信阅览,看完信的一瞬间,陈武的脸色短暂的出现了一丝惊诧,但很快又恢复了镇静,旁若无事的,回到桌上坐下。
木远成:“能让将军如此着急,不知是什么大事啊?”
陈武:“没什么,就是一封家书而已,家里写信来通知我一些琐碎事情。”
对于此话,木远成显然不信,手里不断把玩着酒杯。
木远成:“将军那是陛下的密信吧!”
木远成此言一出,陈武脸色变得不自然,李越等三人也是一惊。
木远成:“将军,陛下让你抓捕我?”
陈武笑了笑说道:“木将军说笑了,哪里是什么抓捕啊,就是陛下下令让整个木家接受调查,木将军也不例外,所以让我请木将军配合,等调查结束,木将军依旧如常,若有得罪,本将日后亲自向你陪罪。”
木远成轻笑一声,道:“将军,那我要是不配合呢?”
陈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寒声道:“那就别怪本将失礼了。”
在一瞬间,营帐中突然出现了木远成的亲兵。
木远成:“将军,别忘了这是在我的营帐。”
李越坐不住了,起身道:“这是你的营帐又如何,来人!”
随着李越一声高喊,从帐外冲进一队士兵,又将这些亲兵包围了。
陈武笑道:“若没有准备,本将怎么可能放心来吃你这顿饭呢!”
而木远成只是笑了笑,开口道:“将军,忘了告诉你,我在酒里下了迷药,而且”
木远成说着将酒壶摔碎在地上,又有大队士兵从站外冲进来,将那些兵马全部缴了械。
“而且我怎么可能没有两手准备呢!”
陈武:“你……”
陈武话没说完,顿时感觉晕头转向。李越也是一样,刚才一阵激动触发了药效的提前。迷药就下在酒里,不过木远成三人提前服了解药。
士兵们上来把陈武和李越拖了下去,木远成命人严加看管。
木远成:“两位兄弟速去掌控大营中的所有兵马,等我的号令。”
“木兄放心”孙涛和郭义抱拳道。
没了陈武和李越的掣肘,木远成马上便掌控了大营的所有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