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师叔祖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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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根本不用懂什么传统理论,直接吊打,两句话逼死所有大夫。
因为他们是真不知道天花长什么样子。
但是秦朗知道,他见过,而且能让大家全都见一遍,这就是碾压,这就是吊打,人生寂寞如雪。
“你叫什么名字?刚才不是挺牛的吗?怎么不做声了?”秦朗打人专打脸,直接指着那个老头开喷。
“还要点脸不?骂别人就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就悄无声息,你怎么不把刚才骂我师爷的话拿来骂自己呢?”
老头哼了一声:“没错,刚才是我骂了你的师爷,那又怎样?”
“他不懂药理药性,更不能辩证施治,连寒热都不分,有什么资格给太医院讲课?”
秦朗道:“你连天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自称大夫?”
老头一张脸涨得通红:“天花乃是一种毒,先天便有,是从胎中带来,因为气血虚弱,才发溃于皮肤。”
“毒就是毒,一股无形无质的气而已,还能有什么样子?”
秦朗撇撇嘴道:“敢说不敢认,连实事求是的精神都没有,配称大夫?”
老头被激:“我有什么不敢认?”
秦朗道:“天花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它是有固定形状的。敢不敢打赌?”
老头怒道:“怎么不敢?你说怎么赌!”
“如果天花确实像我所说,有固定形状,你就输了,第一给师爷道歉,第二拜师爷为师。”
这一下大堂里沸腾了。
一个大夫对秦朗说道:“秦大人,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们的师叔啊,人称神医的李无病啊!”
秦朗不理他。
“什么无不无病的,就问你敢不敢赌。”
李无病的确曾经是天下第一神医,据说药到病除,起效神速,别人三副药才稍稍见效,他一个药丸就立马痊愈。
但是李无病在十几年前就消失无踪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人说李无病死了,也有人说已经成仙飞升了。
李无病被话逼到这里,不赌也得赌!
不赌,被秦朗两句话就问住,废了一世英名。
赌,看秦朗的样子,显然吃定他了。
李无病不得不赌!
“好,老夫答应你,如果天花真是有形有质,老夫愿意向师爷道歉,并且拜他为师!一言既出,决不反悔!”
秦朗不打算伤他太深,免得老头子一个想不开抑郁了,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给他一个教训就可以了。
“那个谁,去把我屋里靠西墙上第15号箱子拿来。”
衙役迅速取来了一个木箱。
秦朗磨墨,取了张白纸,在上面画了一个椭圆形,又在椭圆形里画个个两头大中间细的纺锤形状。
“张三!把这幅画挂在墙上,让这些自称大夫的看看,这就是天花的样子。”
伸手指了指师爷:“镜子在箱子里,你取出来给他们演示一下!”
那是一套比较粗糙的显微镜,秦朗做出来玩的,因为玻璃工艺还需要提升,就做了一个粗糙的玩。
但就是这一面镜子,就已经能够看清天花病毒的样子了。
镜子刚制出来的时候,秦朗跟师爷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所以师爷是懂得怎么使用镜子的。
秦朗不屑地瞥了那个老头一眼:“你就是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没功夫跟这帮人闲扯,到点了赶紧去茶楼听曲,据说悦儿姑娘这段时间又漂亮了。
秦朗离去后,县衙大堂里一片寂静。
师爷取来天花病人的痘浆,直接放在镜下观察,与秦朗挂在墙上的图一模一样。
每个太医院的大夫走过来看一眼镜子,再看一眼图画,就默然无语。
直到大堂里所有人都看完,李无病走到师爷面前,扑通跪下。
在武陵县里面逛了一圈的隆庆收获颇丰,准备去驿馆住下,哪知道经过县衙,恰好看到这一幕。
“这不是李无病那个疯老头吗?”隆庆挥挥手让急脚递先把马匹和买来的一堆东西送驿馆去,自己则凑过去看热闹。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李无病说完这句话,恨不得立刻吐血身亡。
师爷属实高兴坏了,秦大人的话他可不敢不听,既然让收徒弟,那就只好收了。
“嗯,徒儿免礼。”师爷笑眯眯地受了他一拜。
“啊~!气死老夫啦!”李无病直接疯掉。
太医院的一群大夫已经被这台神奇的镜子所吸引,一个大夫向师爷提出问题:“师叔祖,除了天花之外,是不是也可以看看其他东西?”
师爷很高兴解锁了新称号,连连点头:“当然可以,我们已经看过了很多东西,比如苍蝇头什么的,特别恐怖。”
“师叔祖,不如我们现在就抓一只苍蝇来看看吧!”
“好啊!”
隆庆目睹了太医院师叔祖的诞生,觉得武陵县真的特别神奇,不但有水晶灯,还有这么好玩的镜子。
而且他在县里转了一大圈,收获了无数好东西,而且这些东西,统统都是武陵县产出,目前已供不应求,每天来武陵县采购货物的人越来越多,山南海北哪里都有。
眼看着这个武陵县就像一个聚宝盆一样,源源不断往外冒着黄金,可偏偏自己一分都拿不到,这让隆庆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所以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把自己的皇庄卖了,用这笔钱垄断武陵县的大部分产出,然后加一层价格再往外放,这样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
他刚进入驿馆,就看到钟贤站在院子里一个劲儿地冲他打眼色。
“隆庆!你进来!”魏武恐怖的气息如渊似海,瞬间吞没了隆庆所有的喜悦。
不过隆庆很快就摆脱了负面情绪。
“爹!你猜我发现了什么?”隆庆从他那鼓鼓囊囊的包里掏出那盏水晶灯。
“爹,这是孩儿在路上发现的,纯正的无云纹水晶,这么大一整片极为难得,精雕细琢制成才卖三千两,孩儿特地买来一对孝敬爹。”
魏武看着那盏标价十八两的玻璃灯,面带狐疑。
“你花了六千两买这两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