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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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位置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嘴里更是被血腥味充满。
田晓园眼眶一红, 眼泪直接滴落在地板上, 耳畔响起了秦素的声音。
“看吧, 我说的没错吧。”
不错个鬼！要不是她故意诅咒她，她哪里会因为愤怒走那么快，就更不会因此跌倒了。
田晓园又恨又急，又不想在秦素面前丢脸，爬了起来, 一瘸一拐地走了。她感觉周围人投注过来的目光都像是在嘲笑她一样。嘴上的疼痛让她心中的恨意如同燎原之火一样熊熊燃起。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门牙仿佛松动了一些, 眼神变得幽深。
这个仇，她记住了！
……
秦素收回视线，等着飞机起飞。
崔明宇曾经听自己的叔叔提过关于秦素的只言片语，更知道家里那风水阵所使用的法器, 就是秦素帮忙挑选出来的，所以不敢当做玩笑。他开口问道：“您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知不觉，他用了您来称呼秦素。
秦素漫不经心道：“我没必要为了气她而胡诌一通。”她那也算是一种提醒了, 只是田晓园愿不愿意接受，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运道。若是看得顺眼的, 又同她有缘的, 她或许还会帮忙改一下。至于她嘛……
崔明宇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那您看我呢？”
秦素看了下他的面相, 虽然算不到具体的, 但看着是财的面相。
“这一趟应该会赚钱。”
崔明宇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喜色, “那就承您吉言了。”
秦素拿出手机，顺手看起了小说。她看的小说，正是田晓园那本成功卖出影视版权的《翡翠瞳》。别的不提，田晓园这本能入周导的眼，写的还是挺精彩的，剧情跌宕起伏，让人不由跟着主角的命运产生情绪波动。爽的情节同样一气呵成，淋漓尽致。
涂清好不容易成功通关一盘游戏，却现秦素在看田晓园的小说，惊讶地睁大眼睛，“你在看她的文呀。”
秦素笑眯眯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她魂魄本来就比寻常人更强大，看起书来一目十行，在登机之前，就将这本书完整看完了。
……
K市这几天没有直达到M国都的飞机，他们过程中还进行转机，等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晚上了。若是秦素自己去当地的玉石矿，矿主根本不会拿出什么好毛料出来，除非有崔明宇这样的行内人士介绍。这一行在外行人眼中，充满了神秘色彩。从机场附近坐车到最近的一个矿场旱路也是需要八小时。据说今年的公盘之所以延期，便是这段时间M国一直下雨，导致去玉石场的路和到场口的小路瘫痪，只能靠步行。
崔明宇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早给他们定好了房间，一人一间。他们要在附近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再出去最近的一个龙肯场口。
涂清下飞机以后，脸色就不太好看，苍白着一张脸，越显得我见犹怜。秦素想起她在飞机上，视线不曾往窗外飘，甚至还戴上耳罩遮住，便怀疑她是恐高症。
涂清这情况明显是没法和他们一起出门吃晚餐，只能留在酒店中。
秦素便准备到时候给她带一份粥回来，好歹垫垫肚子。
因为接近翡翠公盘活动，过来旅游见世面的华国人并不少。秦素去个参观，都能听到熟悉的华语。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一脸牛气地对着他的女伴吹嘘开来，“看到我这帝王绿项链没？我上次买的那块毛料开出来的，我拿它来做了一整套的饰。人家要拿两千万跟我买，我都舍不得给，我又不缺那点钱。好玉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他搂着女伴，掐了她的腰，说道：“你表现得好一点，我到时候再开更好看的给你当饰。”
他怀里的女伴睁大眼睛，娇嗔道：“董总可不许骗我，我会当真的。最少不能输给你送给我的这个手镯。”
秦素目光扫过他佩戴的那绿的都要滴出水的项链，那项链，看着是很漂亮，但居然一点灵气都没有。她随便买的油青种都能感觉到灵气蕴含在其中，可见是假的。
拿假货在美女面前显摆，不免让她觉得好笑。不过人家虽然虚荣，也同她无关。都是陌生人，她也懒得出声。
她吃饱喝足，让服务员打包一份。或许是因为这边华国游客多，店里有几个服务员听得懂中文。
穿越者曾经利用系统改造过秦素的柔声，声甜音美，听声音就知道是美人。
那董总被声音吸引，转头一看，顿时被美色给迷得神魂颠倒，不知今夕是何年，觉得怀里的美人都被不远处的少女活生生衬托成了庸脂俗粉。
他连忙松开怀里的美人，整理了一下衣袖，走到秦素面前，他摘下自己的项链，说道：“这样的珠宝，就应该搭配你这样的美貌。”
秦素目光落在项链上，露出不失礼貌的笑，“不了，你自己收着就可以。”
董总摇头，“不用同我客气，你戴上这项链肯定很好看。”
他旁边的女伴看到这一幕，简直要气歪脸了。
秦素叹了口气，说道：“你送假玉给我，是在侮辱我吗？”
她声音笃定，视线仿佛具有穿透力一样。
董总楞了一下，被戳穿真相的他，脸瞬间拉了下来，“我董大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再污蔑我名声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说，你是不是我的竞争对手派来泼我脏水的？难道是顾家派你来的？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
他反应倒是很快，立刻倒打一耙。
秦素扬了扬眉——有的人还真的是给脸不要脸啊。
崔明宇直接拿起董大山的那项链，在光照下细细看了看，淡定道：“这应该是澳洲玉制成的，真正的帝王绿是纤维交织结构，而澳洲玉是等粒状结构，到鉴定机构就可以分辨真假。”
他拿出了自己的名片，说道：“我姓董，若是大家不懂分辨这些的话，可以到我们御品旗下的店铺询问，每一间分店都有一个鉴定师。”他趁机推销了一拨自己的家族产业。
御品在华国的名声不菲，每个省都有好几家。周围听得懂的人望着董大山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暗含鄙夷。
董大山还真不敢跟崔明宇去做鉴定，他十分清楚自己项链只是花几千块买来的假玉。他胸膛上下起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素视线落在那位惊疑不定的女伴身上，在她那精致的手镯上滑了一圈——依旧没有灵气，还是假货。
她提醒道：“你佩戴的那手镯也是假的。”
红裙美女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她咬牙道：“好啊，董大山，难怪你从来不送我房子和车子，只肯送我珠宝！”
她气的冲上前，直接给董大山甩了一巴掌，在他脸上留下五指山的印记，然后拎着自己的包，怒气冲冲走了。
服务员这时候也将粥打包好了，秦素没再看董大山一眼，拎着粥，离开这里。
……
走出饭馆后，崔明宇彬彬有礼道：“没想到大师您还懂玉。”就连他这样的内行人也要凑近了，认真看才现端倪。秦素倒好，远远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秦素淡淡一笑，“我运气比别人好。”
崔明宇可不相信只是运气，秦素刚刚可不是一般的笃定。不过他也不会寻根究底，笑着转移了话题，同秦素聊起了关于玉石矿的事情。
这些正是秦素感兴趣的东西，她听得津津有味的。
直到进了酒店，她拎着餐盒先去涂清的房间，看着她吃完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
秦素运转了体内的灵气几圈后，感觉到周遭的温度降低。头顶原本关掉的灯啪的一声被打开，一闪一烁的，平添了几分的诡异。原本寂静的屋子，响起了高跟鞋走动的声音，哒哒哒，仿佛就在耳畔。
秦素叹了口气，睁开眼，她只是想修炼一下，怎么总有人要打扰她呢。
在天花板的位置上有一张人脸，半边淌着血，长长的黑垂了下来，神色阴冷。
四目相对，女鬼咧开嘴，那笑容让她看起来更阴森了。
被打扰到的秦素很不爽，她直接揪住女鬼的头，将她从天花板扯了下来。
女鬼惊愕的表情定格在脸上，就看到看起来纤细柔软的少女，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了一个大锤子，狠狠地朝着她捶了下去。
接下来的画面简直惨不忍睹。凶狠的女鬼，被秦素揍得涕泪横流，惨叫声不绝于耳。
“说，跑来找我做什么？”
女鬼被打得险些魂飞魄散，不敢隐瞒，“是，是董大山让我来的。他答应过后，事成后会给我供奉。”她没有子嗣，死了以后无人供奉，便受人驱使，做一些尚不得台面的事情，以此换取纸钱。
她接到的任务是将秦素给吓疯，本来以为只是小事一桩，结果却踢到铁板，后悔不已。
秦素挑了挑眉：没想到那董大山这么记仇，因为丢了脸，就使唤女鬼过来吓唬她。
她将手中的锤子甩了甩，神色淡然，“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被这锤子吃了……”
千金配合地咧开大嘴，散出来的气息让女鬼瑟瑟抖。
“……要么就听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