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绪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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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乐为什么要给她一个情景假设呢？
因为久夕子是演员呐！
让她做她最擅长的事情，这不就是让她随意发挥吗？
她发挥得越好，心情越好……
心情越好，对许文乐观感也就越好呐。
在这种情绪下生活、工作都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许文乐绝对不是为了撩师娘！
为了证明她没开黄车。
久夕子只好把注意力放在歌上。
按照许文乐说的那样，把自己放在一个相对阴郁的世界当中。
平常揣摩人物心理，揣磨剧本的时候很多。
对于许文乐设定的环境，她很容易地代入。
许文乐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弹响前奏，喃喃道：“还是不用技巧！”
“想像自己在这种环境当中，直白地讲一个关于自己过去这段时间的故事。”
“生活的孤单！”
“感情的寂寞！”
“还有那渴望的爱情！”
“走！”
久夕子唇齿轻启，再次开唱。
同样的歌词，同样不加技巧，声音平静直白，略带一点沙沙的感觉。
再将一首歌完整演绎出来的时候，久夕子自己都笑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唱得是好听的。
久夕子突然欣喜万分地朝许文乐看过去。
然而许文乐却没有任何表示地起身来了一句，“都这个时间了呀，该去做饭了。”
许文乐朝久夕子咧嘴笑了笑，“师娘，你先休息，我去做饭。”
看到许文乐从工作室出去。
久夕子的表情可能没什么变化，但是那一个瞬间有点空落落的。
他为什么没夸我呢？久夕子的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时，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为什么要让他来夸我？久夕子的欣喜一下子就消失了。
不过，她的思想依旧不受控制地去回味刚才唱歌的感觉。
就像许文乐说的那样，不用去刻意地使用技巧。
就像一个人在习惯孤单寂寞后，平铺直叙地说一件事。
这种看起来习惯了寂寞的样子，在外人听来，就忍不住地为她感到伤感。
久夕子会忍不住想：我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是不是也很可怜的样子？
她反复地看着这些歌词，不是华丽的词藻堆砌，也不是那此烂俗口水歌词凑的字数。
平平无奇的话语。
就像一个人呢喃细语。
就像阴雨天自己跟自己发的发的牢骚。
有堵气般的自暴自弃。
也有蜷缩成一团对未来的憧憬。
不过是一首歌的歌词，就给了久夕子一个完整的故事，给了她层次分明的情绪……
许文乐的情绪会不会太细腻了？
许文乐中午把饭菜做得很丰盛。
蒜蓉开边是、草菇烩鱼丸、椒丝炒鲜鱿、姜萄炒花蟹，对了，再加一道紫菜蛋花汤。
饭菜摆上桌的时候，久夕子的眼中是难掩惊喜神色的。
“你很喜欢吃海鲜吗？”久夕子问了一句。
“喜欢，海鲜又贵又好吃。”许文乐舔了舔，尝尝味道，满意地点了点头。
久夕子每一道菜都尝了尝味道，真是道道有惊喜，“会不会做太多了？”
许文乐苦笑，“习惯了，我一做饭就想到晚上。”
“还以为余嫚师娘在家呢。”
久夕子本来挺高兴的，听到余嫚的名字，笑容并没有马上消失，而是一点点地消失。
原来这顿饭是给余嫚做的……久夕子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气鼓鼓地埋头吃饭。
久夕子其实不太愿意在这里久呆，没抬头便问了一句，“今天下午能把歌录了吗？”
许文乐点点头，“师娘的状态，大概一遍就能过。”
久夕子猛地抬头，她是觉得许文乐会不会对她太有信心。
心思一放在歌上，久夕子的情绪又好了不少。
好奇地问，“你在学校谈过恋爱吗？”
许文乐摇头，“没有。”
久夕子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她突然又意识到自己的表情管理失控了。
从昨天起一直都是这样。
这种感觉就是从碰到许文乐的时候开始的。
久夕子抿了抿唇，“看你写的歌，不像是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呢！”
许文乐说，“你上部戏还演妈妈呢，你当妈了？”
久夕子被堵了嘴，噎到了，脸皮有点翻红，白了许文乐一眼。
久夕子又问，“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许文乐突然看着天花板，有那么一点忧郁的味道。
久夕子以为许文乐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
许文乐突然说，“没有物质的爱情……”
“就像树叶……”
“不是黄了，就是绿了……”
噗……
久夕子被呛到的时候，许文乐赶紧给她拿纸。
“咳……咳……”久夕子咳了好几声，脸都憋红了。
不过，当她看到许文乐不怀好意的笑容时，久夕子顿时就不好意思了。
秒懂让她无地自容！
许文乐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叫，“先吃完不管，后吃完洗碗！”
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久夕子愣了片刻，然后面带着微笑继续吃饭。
许文乐突然又倒了回来，问，“你怎么不追我？”
久夕子好奇地问，“我为什么要追你。”
许文乐说，“余嫚师娘吃得慢，每次我用这一招，她就像疯了一样来追打我，还耍赖，死活不洗碗。”
久夕子动了动嘴皮，“我想多吃一会。”
许文乐重新坐下，“那我陪你吧，我来洗碗。”
“没有让客人来洗碗的道理。”
简单的一句话，让久夕子更加憋闷了。
午饭过后，许文乐并没有马上进工作室。
而是在洗过碗后，对久夕子说，“师娘，我睡半小时，半小时到了，你叫我一下。”
久夕子本来以为马上进去录歌的，现在却被许文乐当成了闹钟。
久夕子有点上火。
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腕表，如同在倒计时一般。
耗到半小时，就迫不及待地把许文乐叫起来。
许文乐扯了扯裤裆，“师娘，你没活动一下吗？”
久夕子一脸不解，“活动什么？”
许文乐说，“当然是帮助消化的活动。”
“吃过饭马上唱歌，气息不稳的。”
“所以我才让你休息半小时。”
不是你要睡半小时午觉？久夕子刚才还以为许文乐的毛病多。
许文乐说，“师娘，你去院子里溜达几圈。”
“下腹发力的时候，没有……没有……没有撑得难受的感觉时，我们再录歌。”
久夕子问，“什么是下腹发力。”
许文乐朝久夕子勾了勾手指。
久夕子站到许文乐身前一米多的位置。
许文乐再勾勾手指。
她又往前挪了一步。
许文乐在她的下月复丁页了一下，“这里发力。”
久夕子发力。
“啧……”许文乐咂舌，“我让你发力，你挺腰做咩也？”
久夕子……她捂脸了，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