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关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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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关心你
闫冰醒来,压在岑槐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躺了快半个月了,闫冰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唇色发白,一身病态。
岑槐心里越发沉重。
“闫总,对不起。”
她站在闫冰面前,沉沉的鞠了一躬,内心的愧疚倾泻而出。
也还好是闫冰醒了,否则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闫冰愣了瞬,随即反应过来,岑槐是在因为自己受伤的事情自责。
她亲昵的拉过闫冰的手,一双漂亮的眼睛好似会说话,削减去往日的霸气,多了一丝大姐姐的温柔。
“傻丫头,这跟你没关系,是我强行带着你去蹦极,你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闫冰从来没有怪罪过岑槐,甚至感激她出现在自己的周围。
曼妙的缘分,是她痛苦这么多年的唯一救赎。
岑槐咬着唇,一言不发。
闫冰无奈,这个丫头是自己犯上死脑筋了。
“好啦,我原谅你了。”
其实闫冰就没有怪过她。
这么些天的相处,麦克也亲眼看见岑槐亲力亲为的为闫氏的事情忙前忙后。
这也让他更加愧疚当初对岑槐说的狠话。
麦克向着岑槐真诚的道歉。
“岑槐,实在是对不起,之前是我太偏激了,我说那些话不是故意的。”
他低下头,眸子里满是愧疚,为表歉意。
他当众提出要请岑槐吃饭赔礼道歉,岑槐还没有开口,裴京西将她护在身后,朝着麦克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不需要。”
三个字,直接把他霸气的堵了回去。
岑槐一愣,耳畔传来麦克的打趣声。
“行啊你,挺护犊子的。”
护犊子……
岑槐垂下头,眼里含上一层羞意,此情此景,是几人最放松的时候了。
闫冰找到自己手机,点开一看,满屏消息,眉头越皱越紧,整张脸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闫氏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
此番,语气中有了些许责怪之意。
岑槐愣了愣,忙解释道。
“闫总,你才刚醒,身体要紧,再说了,公司的事情裴总已经帮忙解决了。”
闫冰看着裴京西,眼里有一丝倔强。
她并不希望接触别人的力气来解决自己的事情,这样只会显得自己无能。
她将身上的被子扔到一旁。
“我歇了太久了,得尽快回去看看。”
麦克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紧张的攥住她的手腕,对她这样的决定面露不虞。
“工作重要还是命重要,你难道分不清楚么?”
闫冰微微蹙眉,他的力气太大,被捏的有些痛。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可麦克并不打算让步,哪怕是她好好的休息一天,就一天。
“不行。”
闫冰拒绝的铿锵有力,不容置否,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淡漠又疏离。
岑槐也想上前劝阻,可身旁的裴京西先一步的拦住他。
对上眼神,只见裴京西淡淡摇了摇头。
闫冰的性子她是了解的,一旦决定好的事情根本不会改变,可是……
岑槐无奈,只能将劝阻的话咽到嗓子里,看着拉扯中的两人。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
麦克急了,一向对闫冰百依百顺的态度第一次下了重口反驳。
闫冰坚持要去公司,可麦克把她堵得死死的。
她一生气,猛地推了麦克一把,口无遮拦的质问。
“你是我谁啊?你凭什么管着我?”
麦克也是心急口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自己沉溺多年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凭我关心你!”
声音清脆的打进了在场人的耳朵里,闫冰愣住了。
她翕动着嘴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麦克,而麦克同样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居然在这个时候糊里糊涂的说了出来。
四目相对,两人多少有些尴尬,目光不自觉的错开。
闫冰攥紧拳头,指甲触及掌心的疼痛感提醒她要镇定自若。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对上麦克仓促不安却又怀着一丝希冀的眼。
“那是你的事。”
冷冷一句,无情的撕裂了麦克的所有期待。
“跟我无关。”
闫冰又补充了一句,将麦克拒绝的彻彻底底。
病房里的氛围再次变得有些僵硬,岑槐和裴京西目睹了一切,却也只能站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愣愣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
但最终,麦克失意的低下了头。
七尺男儿,头一次被集中了软肋,痛楚蔓延心底。
冷不丁的挤出一丝苦笑,这样的答案他一点都不意外。
长吁一口气,一把刀硬生生的将他的心脏分成两把,又毫不留情的撒了一把盐上去,他不由自主的捂住心脏,后又强装镇定。
他看着闫冰,双眼不时染上了一丝红,他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没关系,这个答案我一点都不意外。所以才一直不敢跟你表明心意,却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时候说了出来。”
他冗长的叹了口气,身影更显单薄,淡淡的道了一句。
“所以嘛,之前一直都不敢跟你说。”
他无奈苦笑,自嘲一声。
闫冰揪着被子,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眼里晦暗难明,让人难以猜测此时她是怎样的心情。
她不做言语,现场顿时沉寂,针落可闻。
“闫冰,人总要向前看的,你不能总守着一个死人不放,他也不希望的。”
淡淡的一句话,像是一道冰棱刺进了闫冰的心,而碎片也扎向了另外的两人。
裴京西立马走上前,一手搭在麦克的肩上,故作轻松。
“病房里太闷了,出去走走。”
接着,不由分说的将麦克拉走,走前还给岑槐递了一个眼神让她安慰闫冰。
两人走后,岑槐上前一步,刚要张口就听闫冰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静一静。”
她抬头,两行清泪不知何时悄然滚落,滴在被子上,璇出一朵暗色的花。
安慰的话始终无法说出口,若是真的有用,又怎会这么难受,此刻的安慰像极再撕开一次伤疤一般残忍。
“那我等会再来。”
窗外,微风徐徐,卷起落叶飘向了不知名的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