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If we choose war,IF will be 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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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来说，奥特战士应该不存在人类的恐怖谷效应。
毕竟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没打过——
蘑菇怪兽、宇宙变形虫阿麦扎、寄生怪兽玛格尼亚、僵尸怪兽西利赞、人工生命体比佐摩、垃圾怪兽梦加塔玛利……
更别提奈克瑟斯世界的异生兽，属于是加一起凑不出一点魅力值。
所以对于奥特战士来说，
敌人的外貌不至于引起惊愕，行为才会。
比如模仿曼哥哥变身与飞行姿势的雷德王，模仿欧布\/红凯的芝庞顿\/伽古拉。
又比如现在，
用镜像姿势使出自己必杀光束的叶腐。
反应不及的老麦被光束命中，吃痛间被轰飞出去！
他单膝跪地，抬起头的同时，计时器已经闪烁红灯。
“麦克斯的能量，被叶腐吸收了？！”
“我们扎拉布星人不服！凭什么它能这么轻松用出奥特战士的必杀！”
“这是……军神源武藏的返无归一……”
“什么返无，是弃天帝的逆反魔源加强版！”
最初麦克斯一句“因果律”一般的反馈进化能力，并未使所有人有直接感受。
但现在,叶腐的奇异特质实在令人震惊。
吃瘪的老麦再度冲锋，
无往不利的奥特铁山靠却难以撼动叶腐，反倒是自己被震退数步。
他一记摆拳猛砸叶腐头颅，对方亦返还同样的招数。
然而结果却令人惊愕，
他一拳下去对方就歪了一下头，
而叶腐一巴掌过来，直接把老麦扇得踉跄。
双方的肉搏战不说势均力敌，也称得上是老麦单方面挨打。
每次迅猛的攻击，反而会让自己受到更加沉重的伤害。
轰！
刀刃侧拍，这次更是将老麦砸飞出去，落地瞬间，老麦亦顺势抬手。
额前水晶倏然明亮，麦克修姆之剑一闪而过，往返之间在叶腐身躯上斩落。
这一次的攻击成效卓越，叶腐两道受击处白烟升腾，狰狞的血肉裂口涌起电弧。
下一秒，
邪异的紫光与愈发密集的电弧，象征着叶腐再度进化出新的能力。
它鸣啸一声，双臂一展，伤口处竟然射出两道冰斧！
“！”
麦克斯的反应速度亦极快，起身同时环身护盾已经展开，堪堪将攻击阻挡。
不过叶腐的冰斧并未回归，而是如能量一般与护盾碰撞着消失。
纵使如此，麦克斯亦狼狈的喘着粗气。
脑海中震撼之际，对方再度使用麦克修姆加农。
赤红的火花护盾几乎是同时展开，老麦神力再催，在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下光束。
强大的冲击力让单膝跪地的老麦难以控制的朝后方暴退。
纵使神力再催，亦有疲惫之时。
而叶腐的能量却好似无穷无尽。
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正儿八经的mAx。
轰！
火花护盾倏然破碎，老麦又结结实实吃了一发自己加强版的必杀光束。
这一次，
红灯的闪烁频率更加急切。
老麦已经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身后就是亚子即将表演的会场。
但不论他与瑞希有多么想要守护这处梦想之地，死物终究比不过生命的重量。
“麦克斯奥特曼，逃为上策！已经没有时间了！”
瑞希焦急的呼唤道。
咯吱咯吱——
老麦喘着粗气，抬起的拳头捏得脆响不断。
但不管心中如何不甘，也不得不承认此刻自己的败北。
再战下去，也只是给对方徒增力量罢了。
他发出一声类似于“岂可修”的低吼，飞入高天。
奥特逃跑，溜了溜了。
不过这种撤退倒没什么值得调侃的，
老麦遇到的对手不是莽子就是挂逼。
就斯兰星人这种冲击波能成为他的宿敌，反而始终不幸中的万幸。
换个角度想，
斯兰星人指不定也是一个bug型敌人，拥有另一种意义上的因果律能力，可以影响到冥冥中的命运。
所以它才能莫名其妙让自己在一众豪强中脱颖而出，几乎与麦克斯绑定，有一种铁暗恋的诡异感。
而在老麦走后，
叶腐的刀刃将会场斩作废墟。
土石、玻璃破碎的声音，听在瑞希与观众们耳中。
那不仅仅是建筑倒塌声，也是一位失明女孩的梦想破碎声。
更是人类与地球走向灭亡序曲的开端。
因为此时的叶腐，已经是行走的毁灭，被攻击的它，反馈于世界的也是攻击。
它开始破坏市区，把老麦的必杀光束当平A用。
这不是模仿，而是真正意义上使用自己的技能。
那真是扎拉布见了落泪，盖尔虫听了伤心。
盖尔虫\/假高斯——曾经变为高斯，并试图用高师傅的光线感化高师傅
“啊这，幸好麦克斯当时没用麦克斯银河，说不定它还能复刻光之国的装备……”
“说得好，技术开发局长官应该你来当！”
“不是遇强则强，而是遇强更强吗……这样的存在，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使用武力手段去对待。”
“但一开始，又有谁知道它的机制呢？”
dASh队的处理方法不能说有错，说到底也是为了保护人类。
毕竟连艾莉这样的人工AI娘都没能发现白馒头有什么特点，甚至不认为它是生物。
防卫军处理过不少这样“无意义”的未知物，火焰能净化一切，常人也不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片面包。
燃烧的废墟中，叶腐的嘶鸣让无数人类恐惧。
“我们揭开了绝对不可以开启的封印，也许那家伙，即使集中世界上现存的所有武器同时攻击，最后只会孕育出一个可以回击一切的怪物。”
土方队长绝望的话语浮现，
“一开始那仅仅是一块白色的东西。”
暴力与攻击，未必是待人最正确的方式。
但绝对是最方便直接、最能释放生物欲望的方式之一。
以暴制暴，更应该是底线，而非常态。
当然不会所有人都是如此。
乡与杰克遇到过被人类杀死的良善宇宙人，
快斗与麦克斯也认识一位有相似经历的朋友。
来自遥远行星内丽茹的宇宙人——可夫。
他在宇宙中寻觅族人适宜居住的新家园，可还未等到希望出现，母星就已经化作宇宙中的焰火。
心灰意冷的可夫漂泊多年，最后终于发现一个居住生命的行星——地球。
麦克斯世界观的人类，因为长期被宇宙人嚯嚯，态度自然是不那么友善的。
可夫与地球少年小丘成为朋友，小丘亦告诉他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可夫却不理解，他不明白为何不同种族一定要诉诸暴力，不能和平交流。
于是他想要成为历史的第一人。
他被UdF带走，为了让人们相信他不是间谍，心甘情愿被研究组织日复一日研究身体，直到疲惫不堪，生命将熄。
可夫依然没有对人类抱有怨念，即便人类对他的死活与愿望毫不在意，只是将他当做研究素材。
在命火燃尽的最后，他毅然用生命保护了人类，以身躯挡下高德勒星人的致命一击，化作星空下的一抹光影消散。
那个温暖的夏季，可夫与小丘相遇，亦和小丘永别。
听着麦克斯的讲述，
有人沉思，亦有人感动。
光之国仍在感慨王国为什么要绑人威胁，而不愿意好好谈谈。
王国也无人能解释。
画面中。
群众撤离，瑞希火急火燎赶到亚子的住处，想带她前往安全地区。
房门紧紧锁着。
瑞希的呼唤透过房门，传到蜷缩在书桌下，眼中尽是绝望与不解的亚子耳边。
“为什么啊……”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亚子颤抖的向命运质问，
“为什么不让我画画，学音乐……”
她想用眼睛看遍世间人与物，将其描摹，于是她被夺走视力。
想用乐曲传达自己的乐观，用新的爱好支撑自己积极活下去，于是第二天、马上就要展演的会场化作废墟。
她的梦想之地也不见了。
“为什么厄运都降临到我头上呢？”
若隐若现的呜咽声让瑞希心里一痛，安慰她道：“不可以放弃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不是亚子你交给我的吗？这次我来保护亚子……”
“连麦克斯奥特曼都做不到！dASh不也什么都做不了吗？！”
亚子撕心裂肺哭泣着。
瑞希也只能劝说她与自己撤离，保住生命。
话未说完，她听见房间中窗户被猛然打开的动静。
“亚子？”
呼唤没有回应。
瑞希心生不妙，只得强行破门。
映入眼中的，是大开的窗。
窗外是燃烧的城市，连夜幕也变得血红。
而在那血红之下，身着白衣的盲目女孩被灰烬染上焦黑。
她看不见，却能听到火焰的燃烧，感知到那股灼热伤人的滚烫。
她就这样赤足前行，扶住倒塌的土石，呜咽着想要寻找谁。
瑞希在找寻她，快斗奔波的同时，也在思索怎么打败叶腐。
寻着叶腐的嘶鸣，那种庞然大物在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亚子明白，毁灭这一切的巨兽，已经与自己近在咫尺。
化作火海的废墟宛如地狱，四处都是燃烧的十字架。
亚子就这样穿行其间，一手紧握短笛，一手探寻前路。
哭声与嘶鸣声，似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终叶腐停留在白天，被它破坏的会场旁，这也是它被攻击的起点。
它静静坐在地上，头颅一点一点，似乎陷入沉眠。
很难想象这样的生物也会睡觉，或许是它反馈的攻击欲望已经完全，又或许是因为周围的一切已经平静，所以才随之平静。
它甚至还会打呼。
“怪兽先生，你在这里呀。”
在它脚下，一路踉跄走来的亚子亦停下脚步。
亚子并不懂得什么高深的概念与道理，她这样的年纪，本该是感受世界美好的最好时刻。
但听说会场被毁，人类危机，自己失明后的梦想亦不复存在后。
亚子并未联想到是否中间有什么因果，
她只是在想，怪兽毁灭了演奏的会场。
所以她颤抖着向叶腐、更像是对命运问道：
“怪兽先生……讨厌音乐吗？”
“我最喜欢音乐了。”
没有回应。
亚子也并没有多期待自己能得到回应，毕竟失明时回应她的只有虚无。
她抬起短笛，轻轻吹奏。
曲名离别，钢琴诗人肖邦所作。
既然毁灭已成定局，那便与自己的梦想道别，将怪兽当做唯一的听众。
凄美的笛音在夜幕下流转。
婉如只有一个表演者与一个听众的音乐会，在月亮下缓缓启奏。
一点星光闪烁。
叶腐的身躯动了，它睁开眼，看见脚前的小不点。
曲声就是自她而来。
没有恐惧与攻击欲望，叶腐感受到的，是生命纯洁无瑕的光辉。
“这就是IF。”
此时，沉默许久的老麦感慨道，
“If we choose war，IF will be war.”
颇有几分巧合，
远在另一时空，遥辉听到泽塔缓缓也来了一句，
“If we choose peace，IF will be peace.”
下一秒，
紫芒包裹，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叶腐身躯中响起。
就好似最初，它的躯体上长出导弹发射器一样。
但这次，并非攻击用的武器，而是——
在无数生灵震撼无比的视线中，
数根鸣管缓缓探出，并且……
竟然开始为亚子的笛音伴奏！
“反馈……不仅是恶意与攻击，也能映照纯洁与友善。”
“这就是击败……与叶腐和睦共处的方法。”
不仅仅是光之战士，哪怕是众多反派都为之侧目。
而遥辉则是更加震惊的对泽塔说道：
“我没教过你这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