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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夫夫联手夜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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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问朕找你入宫何事吗?”

“陛下如今这么不待见臣,总不会是叙旧,有话不妨直说。”

萧洵扫了他一眼道:“你的人在颜府门口蹲守,想抓人?”

顾时笙轻笑一声:“陛下如今越发厉害了,盯的这么紧,怕臣偷人?”

换做以前萧洵必定要翻个大大的白眼,反讥他不要脸,可如今却只当没听见。

“你如果想伤害阿渊的家人,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否则就别怪朕翻脸无情!”

“陛下放臣出来不就是要给臣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吗?颜故琛就在案发地,臣不问他,怎么知道当时的情形呢?”

“刑部那边的人去问过他了,天太黑,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只一味逃窜,根本没看清人。”

顾时笙抿了口茶水:“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吗?”

“他的生母,张姨娘和他的妻子小张氏也死在了那晚,他有什么理由撒谎?”

“那谁知道呢?”顾时笙放下茶盏“颜家家大业大,掌握着大黎近一半的商行,每年的收入超国库税收的两成,引多少人眼红,颜家嫡长子早年南游不幸落水身亡,二子面容残疾跛脚,三子身患顽疾久治不愈,只有颜故渊堪当大任,颜故渊一朝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他死了,最大的受益人便是颜故琛,毕竟从前颜世良便有让他管家的意图,若非颜故渊在,他就是颜家未来的家主。”

萧洵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他是有这个动机,可他没有能力布这么大的局,更没有必要连自己的母亲和妻子都一起牺牲!就算你想脱罪,是不是该找个合适的人顶罪?”

“我何时说过是他干的了?”顾时笙怒而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碎片直接划伤了他的手心“你从头到尾都认定了是我干的,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信我!我们之间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我若要杀他只有一个原因,便是他碰了你!”

比起手中的痛,萧洵的话总是能让他瞬间失去理智,萧洵对颜故渊的信任坚定不移,可对他却没有半分信任而言,让他嫉妒的发狂。

萧洵看着他手中溢出的殷红,默默的移开了视线,抬眸给了李泉一个眼色,李泉到底是新人,愣了半晌,在萧洵动怒前一秒才反应过来。

“摄政王,您的手受伤了,先包扎一下吧!”

李泉让人取了药箱来,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

二人沉默半晌,都努力收起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萧洵偷偷看了一眼他被包扎好的手,开口道:“既不是他干的,你还想问什么?”

“我没在现场,等我出来时现场也早已经被破坏了,可我查过刑部的档案,两侧的树上有痕迹,地上的绊马绳也是提前准备的,路旁也有踩过点的痕迹,可出城去寒山寺的路不止这一条,这些人怎么就知道颜府家眷一定会走这条路呢?而且颜故渊他们去接人也一定会走这条路?”

“你怀疑颜家有内鬼,而颜故琛就是那个内鬼?”

“嗯,只是怀疑,所以想找他问话。”

“好···”萧洵打了个响指,一旁的李泉便出去了。

“朕也想听听看你们能说什么,但他到底是阿渊的庶弟,即便是他们从前关系不好,他也活得好好的,说明阿渊并不想杀他,如今阿渊不在,朕也不会让人弄死他,即便是不小心也不行。”萧洵眼眸扫过他,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过了一会,余青松便将颜故琛扶进了殿。

看到殿内的二人和地上跪着的刘英,颜故琛慌乱的咽了咽口水,正想行礼时就听萧洵开了口。

“你还伤着就免礼吧。”他转而吩咐道“李泉赐座!”

颜故琛忐忑的坐了下来。

萧洵给了顾时笙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问了。

顾时笙轻描淡写道:“五公子说说看,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颜故琛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颜家的家眷出城进香未归,我便准备出城接人,正好四哥回来,说要一起去,就带了一队护卫出了城,可到了半路就发现颜府的马车撞在了树干上,所有人都死于非命,那些北···”

颜故琛抬眸扫了一眼二人,改口道“那些贼人埋伏在一旁的树丛,他们放了箭,漫天箭雨,我躲在一个护卫的身下才躲过一劫,可腿也受了伤,我不会武功,索性躺在地上装死,他们人多又都武艺高强,我们的护卫很快就被残杀殆尽,四哥此前受了伤,并未好全,无法动武,我看到四哥摔在泥坑中,我隐约听见他们说什么‘敢帮陛下对付王爷,就要付出代价’,之后他们就对四哥一顿拳打脚踢,末了,带头的人便用一根铁棍打折了四哥的腿,有人上前一剑刺穿了四哥的身体。”

萧洵暗暗攥紧了拳头,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顾时笙冷哼一声道:“五公子说的倒是与留在刑部的口供一模一样,五公子那么胆小怕事,对贼人的话倒是记得清楚,听闻口供就是当天在刑部录的,那么慌张的情况下,你还能叙述的如此清晰明了,不是提前背好的吗?”

“你···你少血口喷人!”颜故琛急的脖子都红了“是你们北梁军下的手!我听那口音就是你们北梁的口音!”

“北梁的口音?”顾时笙嗤笑道“北梁军是全国各地招兵的,什么口音都有,怎的偏偏本王非要挑有北梁口音的人去?”

颜故琛见说不过顾时笙便向萧洵求助,他哭诉道:“陛下,草民句句属实!草民的嫡母,生母,兄长,妻子,和三位嫂嫂妹妹都死在了那场大难中,草民与这伙贼人有不共戴天的血仇,有何理由包庇贼人?”

萧洵揉了揉眉心道:“你老实回答他的问题。”

见萧洵不帮自己,颜故琛才收了眼泪。

顾时笙不慌不忙道:“罢了,本王再问你,去寒山寺的路有三条,最快的一条是条小路,虽说是条小路,很多人却都喜欢走那条小路,因此那条路也足够宽敞平坦,第二条也是官道,经过青莲镇,葫芦镇,更加安全,且路上行人也多,为何你们便生选了人烟少的官道呢?而且你怎么知道她们是从这条官道走的?”

颜故琛:“我们颜家从不走小路,不安全,至于为什么走那条官道,自然是草民妻子出发前一晚告知的。”

顾时笙:“颜家府内大小事务一贯是你嫡母安排的,据我所知,你们颜家怕贼人惦记,最忌讳的便是透露行踪,沈氏本就不喜欢你生母张氏和小张氏,又怎么会告诉小张氏?”

颜故琛怒视着顾时笙道:“我家嫡母与长嫂在家中聊天时被我妻子听了去,又有什么奇怪的?摄政王此番这般追问,莫不是急于脱罪想找个替罪羊?”

“五公子别急!”顾时笙依然一脸的淡然“听你所言,那知道你们行踪的便只有她们三个和五公子,换句话说便只有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你!”

颜故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随后重重的跪在地上,眼含热泪控诉道:“陛下,摄政王此言让草民心如针扎,草民有何理由要出卖自己的家人?即便是从前与四哥不甚和睦,但都是关起门来家里的事,再怎么样不也不至于引外人残杀手足还要贴上自己亲娘和妻子,四哥与陛下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为了帮助陛下出钱出力,没有一丝犹豫,如今他枉死,陛下为何不替他讨回公道,反而要让罪魁祸首在这盘问草民?”

“放肆!”李泉厉声呵斥道“五公子怎敢如此质问陛下?”

颜故琛抹了一把眼泪道:“草民知罪,请陛下责罚!”

萧洵头疼的瞪了顾时笙一眼,对方只是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他心态不好,经不住几句问,关我什么事?顾时笙淡定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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