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师徒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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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娜要和精灵剑舞者队长单挑!这个展开如晴天霹雳般震撼了作为战士的爱德华和加西亚心灵。能亲眼目睹这种级别的切磋,对战士职业来说,是极为珍贵的经历。两位小战士不觉抖擞精神,拭目以待。周围的其他剑舞者也围过来,期待非常。茱莉亚不懂战士的这些东西,但是能近距离围观帅哥战斗这事,也令她非常欣悦。
坎娜和巴奈特相隔五步,各自摆开架势。坎娜双手握住剑柄,手臂放松,垂于身前。巴奈特双臂敞开,双掌松弛,仅用小拇指压住刀柄。两人左右踱步,无人轻易动手。
忽然,巴奈特双手紧握刀柄,将双刀移至右侧似要出招,卖出左腰一个破绽。坎娜冲锋而来,垂着的双臂猛然发力,提剑从右下往左上挥砍。巴奈特却以诡异的速度,双刀平行格挡住剑刃。双脚轻蹬,借着坎娜挥砍的力道,向后飞去。同时左手一挥,长刀破空而出,飞向坎娜右眼。
「这招目的不是伤敌,是夺我视线!」
伴随着冷静地思考。坎娜没有紧盯刀刃,只是右腿后撤一步,侧身躲过,双目却锁定对手身影。巴奈特身手极快,刹那间已举刀直刺坎娜面门。
坎娜大惊。
「太快了!退步导致后移的的重心还没归位。躲不开。」
脑中思绪还未结束,坎娜条件反射般猛力抖了一下右手腕。“当”的一声,双手剑身弹在刀刃中段,将长刀向右荡开。巴奈特顺势从坎娜右侧穿过,在地上翻滚一圈捡起掷出的那把长刀。转身就是一个十字交叉斩。与此同时,坎娜双手剑已自上而下劈砍而来。三把兵刃撞在一起,迸出火花。
坎娜突然双手泄力,上身后仰躲开双刀,使用剑柄撞向巴奈特腹部。巴奈特身影如同鬼魅,竟在空中向左侧翻滚两圈后落在坎娜右侧。脚尖刚触地面,右手长刀便向坎娜脖子处横劈。
坎娜立刻下蹲躲开长刀,同时用剑扫向巴奈特左脚。巴奈特左脚往坎娜剑身一踏,飞身而起,右膝轰向坎娜面部。
坎娜左臂挡住巴奈特攻来的膝盖,退了一步,提剑反攻。
……
两人激斗正酣。在场围观的诸位也屏气吞声,紧张非常。
看了许久,加西亚不觉已双拳紧握。终于忍不住问起爱德华。
“呐。说句实话。面对这样的对手。换作我们,能挡几招?”
“和坎娜这样的对决,能挡二十招左右。和巴奈特这样的……十招我们应该就趴下了。”
“你是说巴奈特在让着坎娜?”
“不然呢?一个战斗了万年的满级战士,欺负一个不满40级的徒弟?很多次拼招看不明白的不说。看明白的部分,若非巴奈特留手,坎娜的左肩、右腰、右腿外侧已有三处伤口。虽然坎娜也意识到了这几次危机,在步伐上有所应对,只会存在轻微割伤,不会战斗不能。但是带伤战斗终究会使局面更加劣势。”
“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坎娜全力战斗。没想到她已达到如此水准。”
“是啊。另外,若说坎娜年纪轻轻,能掌握如此惊人的剑技来源于天赋。但是应对恐怖如斯的对手所展现出的反应能力,绝对不是天赋可以简单概述的。看来坎娜平常的训练强度,远超我们想象。”
“我们若不加倍努力,真的会辱没先祖之名。”
“没错。他们可是在那个战乱年代,和传说中的那位剑舞者齐名的战士啊。”
两位小战士暗暗下定决心,不甘落后。而这边的切磋也接近尾声。近百个回合,坎娜已气喘吁吁,步伐不稳。
“今天先到这吧。”巴奈特将双刀收起,“你进步比我想象中快了许多。”
“嘿嘿。还远远不够呢。”坎娜拍了拍身上的灰层,愉快地说。
“坎娜。你在这个职业等级,力量却能与我相当,这是战士的天赋。用剑的技巧上也无明显漏洞,想必花费了常年的苦功。随着战斗经验累积,将来必然远胜于我。”
“师傅。直接说‘但是’后面的部分吧。”坎娜可爱地嘟着嘴。
“咳咳……但是,力量的使用细节还需注意。刚才第2、16、37招的时候,你用于格挡的力量大了,只需三分之一的力量便可挡住。第15、29、43、78招的时候,出剑力量大了,只需一半的力量便可达到同样效果。对决中,在招数上使用过多无用的力量,不但会消耗额外的体力,还会使得下一招发动更慢。我举例的只是力量使用过大的几次。比实际所需力量稍大的地方太多,就不一一赘述。我希望以后的实战中,你自己能重点注意这一部分。剑技的极意是,以最少的力气,对敌人造成最多的伤害。要知道,在每一招都用上最大力量,是庸人战士最显著的特征。”
听到巴奈特最后那句,加西亚深深地低下了头,而爱德华则故意看向他处。
“我明白了。”坎娜似乎体会颇深,一边点头一边认真思索。
“我们也差不多要归队了。那么,坎娜,后会有期。”
“嗯。师傅再见。”
目送剑舞者队伍离开。丹妮丝飞到坎娜身旁:“今天天色已晚,咱们在这里扎营。天亮后沿湖向西出发,继续游览阳光森林。”
“好啊。话说出了一身汗,想去湖里游泳,顺便洗个澡……爱德华!加西亚!”
“到!”
“咋了?”
“我要去湖里洗澡。你们两个男生去那边树林里布置夜宿营地。不许偷看!”
“是!”爱德华和加西亚红着脸,乖乖地跑去树林。
坎娜缓缓褪去冒险斗篷、腰带、武器、锁甲、护手、战靴、亚麻外衣和长裤。仅穿着银色丝质衬衣和短裤跳入湖中。看着坎娜开心地戏水,茱莉亚回头确认两位男士已跑远不见踪影。心痒难耐地也褪去牧师服和束腰外衣,穿着粗布内衣和长裤跑进湖里。两个女孩在湖中追打嬉闹,好不欢乐。
丹妮丝四处飞舞,帮忙望风,防止有不经意的男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