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这竹子怎么能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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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这竹子怎么能种菜
余素瑾还在发愁两小只怎么办时，余攸宁却在第二天吃完早饭后，和余素瑾说道：“长姐，你教我打架和射箭吧。”
“还有我。”余幼瑾跟了上前，看着余素瑾说道：“长姐，我也要学。”
余素瑾一手一个圈到怀里，看着俩人，问道：“真的想学？”
余攸宁和余幼瑾齐齐点头。
“行，想学就学吧。”余素瑾说道。
她前世虽然学的是法医学，但入职后的擒拿格斗学得和解剖学、病理学，物证学、儿科学、妇产科学……一样溜！
两小只从这天开始，便在院子里学起了擒拿格斗，至于射箭，因为到底还小臂力不行拉不开弓，余素瑾便寻思着回头做张简易的小弓给他们用。
没两天就是元宵节了。
寨子里条件好点又或者是在莘唐县有亲戚的，这天早早的离了寨子出发去县城，以至于平常较为热闹的寨子变得冷清了许多。
“长姐，巧云姐说她们也要去县城看花灯。”余幼瑾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余素瑾闻言，抬头看了余幼瑾，“汪大伯他们在县城有亲戚吗？”
余幼瑾摇头，“不知道。”
余素瑾朝余攸宁看去，余攸宁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余素瑾默然片刻，点头道：“知道了，幼瑾乖，等你再长大点，长姐再带你去看花灯，现在你还小，县城有拍花子，万一被拍花子抓了去，就不好了。”
余幼瑾点头道：“我知道的，长姐。”
余素瑾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去吧，和哥哥到外面玩去。”
待院子里响起两小只的嬉闹的声音时，余素瑾却是看着灶膛里的火，再次出了神。
到底是她想多了，还是汪六平真的做了昧良心的事？
黄鑫发和赖厚志虽然不干好事，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可是他们求的是财，可这次将两小只掳去老虎尖，明显就是冲着谋命来的，倘若不是出了由耗子这个意外，他们姐三怕是都得折在老虎尖。
显然，黄鑫发和赖厚志是受人指使，汪六平呢？金瓯乡之行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还是说是他一早就和蒋家通好了气？如果真的是投靠了蒋家，在老虎尖时又为什么要帮她？
便在余素瑾怔怔出神时，耳边突然响起余幼瑾的声音，“长姐，由娘子来了。”
余素瑾收了思绪，起身朝外看去。
杭氏已经走进了小院，笑着拍了拍余幼瑾的肩，正抬头朝余素瑾看来，四目相对，长得娟秀清丽的杭氏给了余素瑾一个温婉腼腆的笑。
余素瑾走了出去，问道：“有事吗？”
“没有，”杭氏轻声说道：“前儿你给了荣华哥一筒米和两个鸡蛋，我是来跟你道谢的。”
余素瑾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了，应该道谢的是我，这次要不是他，我们三姐弟早就没命了。”
“大姑娘客气了。”杭氏笑着说道：“如果不是我，我也早就死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那也是你救了攸宁和幼瑾在先，说到底还是我们家欠你的。”
杭氏摇了摇头，对余素瑾说道：“大姑娘，我们可以进去说话吗？”
余素瑾点头，转身回了厨房，杭氏跟在后面。
厨房没椅子，只有灶前一条长长的用来烧火坐的长板凳，俩人便坐在板凳上。
一阵沉默后，仍旧是杭氏先开了口。
“大姑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余素瑾抬头看向杭氏，“打算？什么打算？”
杭氏目光轻垂，看了灶前的一片灰烬，轻声说道：“耗子那天回来，把事情都和我说了一遍，想来，你也看出来了，这不是求财，这根本就是谋命。”
余素瑾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确实是谋命，所以我才说由大哥对我们有大恩。”
“大姑娘，你怕是也猜到了真正想要谋命的是谁了吧？”杭氏说道。
余素瑾没出声。
“唉！”杭氏沉沉叹了口气，说道：“说到底，都是我连累了大姑娘，如果不是因为大姑娘出手救了我，也不至于给你招来这杀身之祸。”
不想，余素瑾却是浅浅的勾了嘴角，说道：“嫂子你说错了，即便当日我不出手，他也没打算放过我们三姐弟。”
杭氏脸上的神色僵了僵，稍倾，她转身握住余素瑾的手，眉头蹙得紧紧的问道：“大姑娘，你既然知道，就得早点想个办法才是。这老话都说，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这次万幸躲过，那下次呢？”
这也是余素瑾头疼的事。
倘若他们不是犯官后人，她早就带着两小只走了，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可，他们是犯官之后，私自离开龛谷寨便是逃犯，抓住便是一个死！
“嫂子，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唯一能想的办法，就是教会攸宁和幼瑾自保，我们是犯官家属，一旦私自离开抓住就是死罪。”顿了顿，“不过，只要我们不死，这笔帐便有算的时候。”
杭氏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也就是来给你提个醒。”
“谢谢嫂子。”
杭氏摇头，目光怜爱的看向了院子里玩得正嗨的两小只，脸上绽起抹温柔慈爱的笑，轻声说道：“我喜欢孩子，攸宁和幼瑾又长得这么好看，人还聪明，更叫人喜欢。”
余素瑾看着杭氏的目光不由便是一阵黯然，杭氏她这一生怕是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大姑娘，我听耗子说你答应带他进山打猎，你看这样行吗？你们进山的时候，让攸宁和幼瑾跟着我，你放心，我就是舍了这条命，我也会护着他们平安的。”杭氏突然说道。
余素瑾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想到这样一来，或许会连累杭氏，不由便犹豫了。
杭氏看出她的担忧，笑着说道：“别犹豫了，我们没田没地的，不进山找活路，坐在家里也是个死。以其说是帮你，还不如说是帮自己。”
余素瑾听了，不再犹豫，点头道：“行，那就麻烦嫂子了。”
“麻烦什么啊？”杭氏道：“我闲着也是闲着，他们这么大了，也不用抱不用背的，只是出两个眼睛看而已。”
余素瑾笑了笑，不再说感谢的话。
杭氏坐了会儿，便起身告辞。
余素瑾将她送出了门外。
元宵过完，到此整个春节就算是结束了，寨子里的人开始忙起了生计。
余素瑾和由耗子挑着天气的日子，进了几趟山，开始几回都是空手而归，但随着去的次数多起来，渐渐的便也能拎只兔子，野鸡什么的回来了。离拿去换银子使还远，但打打牙祭改善改善伙食却是可以的。
西寨里便有不少的女人骂起了自家的男人，惯常的一句话是“亏得你还是个带把的，你连个丫头都不如！”
于是乎寨子里进山的人多了起来，但打猎这种事，还真不是谁都能吃的一碗饭，随着一个叫魏守全的寨民断了条腿被抬下山后，一窝蜂涌向山里的人慢慢的少了起来。
余素瑾不管这些，随着天气回暖，老树抽芽后，她开始考虑起每日吃菜的问题。
手里就那么几两银子，总有用完的时候，可三张嘴却是一日不能停的，米什么的可以买，这菜得想办法自己种啊！
她先是把房前屋后查看了一遍，想着，能不能旮旯缝里刨点地出来，种几株白菜萝卜的，但她们这房子，前面丈把宽的小院子得用来晒柴，后面一丈高的石墙和屋子结为一体，她就算石墙里能种菜，但难道还能扒了房顶进行光合作用不成？
余素瑾在苦思冥想了几天之后，喊了由耗子进山砍了几根碗口粗的竹子出来。
“大姑娘，你要这竹子干什么？”由耗子不解的问道。
余素瑾一边拿着自制的尺子量着竹子，一边回答道：“种菜。”
由耗子差点就一蹦两尺高，他看着余素瑾，“大姑娘，这竹子怎么能种菜？”
“能不能，回头你看了不就知道！”余素瑾没好气的说道。
由耗子不敢再出声，乖乖的坐在一边看着。
两小只却没他这么自觉，围着余素瑾，一会儿问句“长姐，为什么要给竹子挖洞”一会儿又来句“长姐，好厉害！可是，你这是做得什么呢？”
余素瑾用一天的时间在院子里用竹子搭了个上下四层的U字形菜架，第二天又去山里挖了一天的土，将那些土倒在竹制的菜架里，做完这一切后，便计划着找个时间去趟镇上买些蔬菜种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