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两个大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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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阳即将落山之前,钟离难的头发终于烫好了。
他被赵铁国带去内间洗掉头上的药水,再重新吹干,一来一回又耗费不少时间。
其实不光他累,肖瑶在旁边等人也很累。刚开始,她还在沙发区正襟危坐等人,然后越来越往下出溜,到后面直接葛优躺,开始懒懒散散的玩手机。
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大商场的“老公寄存处”总有那么多男人了,因为等待真的是一件既漫长又无聊的事情。
前台小妹见她等人无聊,主动凑过来问她要不要做美甲,很多美发店都兼顾美甲和美睫业务。
肖瑶心动了,看看自己光秃秃的指甲,问她:“是免费的吗?”
前台小妹:“当然不是。”
肖瑶:“不是免费的不做。”
拜托,她今天带人来剪头发,是指望赚钱的,她才舍不得倒贴钱呢!在发下次工资之前,这段时间的生活费都靠那两把油光水亮的头发了。
司徒明远的头发处理起来很简单,前后用不到四十分钟。他提前做完头发,也陪肖瑶一起等钟离难。
肖瑶有手机可以消磨时间,司徒明远没有手机,只能老实坐着。
他身材高大,坐下时,像一座山,肖瑶余光见他坐下来,隐约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
她侧目看向司徒明远,一时间晃了神,大脑一片空白。
青年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也垂眸回望。
“怎么了?是等着太无聊了吗?”他见她久久不说话,轻声询问。
肖瑶老脸一红,没好意思承认:司徒明远剪了短发后实在太英俊,她一时间看入了神。
之前司徒明远长头发时,即使穿上现代人的短裤t恤,他依旧带着强烈的违和感,和现实世界格格不入。但是现在,他剪短了头发,衣服也看不出丁点差距,他稳重地坐在沙发上,已经完全融入了这里。
虽然她也画过短发的【司徒明远】,但终归是不一样的。
“司徒,你看起来……就像这个世界的人。”肖瑶喃喃道。
眼前的人,鲜活,友善,温柔;他会做好吃的饭菜,会关心她上班辛苦不辛苦,会为了帮她赚钱主动卖头发……
她不止是他笔下的【司徒明远】,而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笑,也会温柔支持她的男人。
听到她的话,司徒明远短暂愣了几秒,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肖瑶的头顶,笑着说:“是啊,我能融入这里,都要谢谢你。”
他的手掌厚实又温热,掌心还有几个茧子,那是长年练剑留下的痕迹。
肖瑶:“谢我?”
“是啊,谢谢你收留我们,给了我们容身之地,教我这个世界的知识……其实我第一次上街时,就注意到这里的人都是短头发,但我一直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这次是你的鼓励,让我可以剪断这些陈年往事。”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了。”他从肖瑶头顶收回手,温声道,“能成为一个全新的‘司徒明远’,这感觉,还挺不错的。”
肖瑶回望着面前高大英俊的青年,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怅然:他们剪断了头发,也剪断了和游戏世界的最后一点相似之处;但换个角度,这何尝不是剪断了他们和她的最后一点连接呢?
从现在开始,他们才是和她一样平等的人了。
难道——这就是那些老母亲看到孩子成年后去外地上大学,才有的心酸吗?
就在肖瑶仔细品味这种陌生情绪时,他们等待的人终于从内间走出来了。
“铛铛铛铛铛——”只见赵铁国一马当先,手里扯着一块毛巾,遮挡在另一人面前。
被他遮住的人自然是钟离难。
钟离难被他又剪又卷又烫又洗又吹了这么久,耐心早就耗尽。偏偏走出内间时,赵铁国还故意拿一块破毛巾挡在他脸前,说要给另外两人一个大惊喜。
钟离难根本懒得同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脾气暴躁地扯掉遮住视线的毛巾。
“有什么可遮的?”他眉头紧蹙,看向沙发上并排而坐的司徒明远和肖瑶,“累死我了。肖瑶,你答应的今晚吃烤鸭,可不要赖账!”
可是,他话说完后,并没有得到回答。
只见司徒明远和肖瑶呆呆坐在那里,一个张嘴、一个瞪眼,充分展示了一个成语“目瞪口呆”。
他们痴痴望着钟离难,半晌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你们这个表情是怎么回事?”被他们这样看着,钟离难心下讶异,“怎么,不认识本座了?”
肖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用最快地速度冲到钟离难面前,满脸写着惊艳:“钟离难,你也太好看了吧!!!!!”
一句话用了五个感叹号,足以证明她有多喜欢钟离难的新发型!
钟离难绝对是她画过的最精致的男人,五官艳绝,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勾心摄魄;只是这家伙嘴巴挑剔、性格又难搞,即使再帅的美男子,这样相处久了都会厌烦。
可是经过美发师的“再加工”,这张脸蛋又被注入了新的魅力,及肩的长发微卷,披散在颈侧;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疏离冷淡的厌世气息,仿佛全身上下都写着:我看天不顺眼,我看地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我看一切都不顺眼!
钟离难看着女孩跳到自己面前,像是看什么稀奇东西一样围着自己团团转,脸上还带着明媚惊喜的笑容。
他难以理解,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你觉得……好看?”
吹头发时,他看到自己头发被搞得弯弯曲曲四处乱飞,心态崩盘,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对啊对啊,真的超级无敌螺旋爆炸好看!”肖瑶头点地飞快,甚至转头叫司徒明远,“司徒,你觉得呢?”
司徒明远这才反应过来,从沙发上站起来,诚恳地说:“钟教主,确实俊美无俦。”
钟离难语气狐疑:“你没骗我?”
肖瑶:“司徒你还不了解?他这人从来不说谎的!”
“也对。”钟离难点点头,“他确实不像你这样油嘴滑舌。”
肖瑶:“我怎么就油嘴滑舌了?我这是口齿伶俐!”
不仅肖瑶和司徒明远对他的新发型大家赞扬,美发店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和客人都表达了相同的意思,甚至有一位女顾客想要和他合影,问他是不是艺人。
钟离难:……难道,他的发型真的不错?
他侧目看向旁边的镜子,明明刚才横看竖看都不顺眼,总觉得像疯子一样披头散发;但现在看去,确实带着一种随性自然之美。
善。大善。
钟大教主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自恋地想:若不是他有一张俊脸,这发型确实凡人不可驾驭啊!
……
按理说,今天的剪发大作战非常成功,大家都应该皆大欢喜才对。
但是,肖瑶却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
“怎么回事?明明说好了你们这里收长头发,一个人的长发八百块钱,两个人应该一千六百块,你怎么就给了五百?”肖瑶拍着桌子,瞪着前台后面嗑瓜子的赵铁国。
“我之前确实说一个人八百块,但那是齐根剪的价钱,”赵铁国伸手先指向司徒明远,再指向钟离难,“他头发才剪到肩,可没有八百块。”
肖瑶:“没有八百块,也要有四百吧?两个人加起来也要有一千二了!”
“一千二?”赵铁国放下手里的瓜子,立刻变脸,“小姐,开店的水电费不要钱吗?人工费不要钱吗?烫头发的药水不要钱吗?最主要的是,我的设计不要钱吗?你出去打听一下,在华城,我可是被称为打薄之王的!我亲自操刀给他做头发,让他整个人焕然一新,只收你七百块,等于是半卖半送了!”
肖瑶哪想到会遇到这种事,什么打薄之王,明明是厚脸皮之王吧!
“那也不是我们主动要求做头发的啊,是你先围着他碎碎念,然后又拽着他上药水、加热、烫卷、吹头发,你这是,你这是强买强卖啊!”
“又不是你做头发,你替他着急什么?”赵铁国哼了一声,“那你不如问问那位长发帅哥,他喜欢这个发型吗?他要是喜欢,那就不算强买强卖。”
听到这句话,肖瑶连忙把视线转移到钟离难身上,不停给他使眼色。
可是,现在的钟离难还沉浸在自己新发型带来的美貌中,沉迷照镜子不可自拔。
“我觉得新发型很好。”他轻飘飘说,“很衬我。”
肖瑶气的要死:“我看你就是个瓜皮。”
这时候为什么要站在美发师那边啊!
她转向司徒明远:“司徒,你来说。”
司徒明远总要站在她这一边了吧!!!
谁想,司徒明远挠了挠后脑勺短短的头发,瓮声瓮气地回答:“肖姑娘,我也觉得钟兄的新发型很好。”
肖瑶被噎住,痛心疾首:“我看你也是瓜皮!”
虽然钟离那听不懂瓜皮是合意,但直觉她没说好话。
“你在骂我?”钟离难问,“为何骂我?他要钱,给他就是了,这不是还有五百块吗?”
“呸呸呸呸,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原本说好的一千六,现在只剩下五百,这中间的差价,够我们三个人吃好久啦!”肖瑶痛心疾首,“你不要说的这么轻巧,难道你能挣钱吗?”
“不就是挣钱吗,这有何难?”钟离难冲动之下,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绝对给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