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兽世：蛇图腾（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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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的呼吸打落在后颈处，吻轻触即离。

似乎是见身下之人没了挣扎，松懈了防备。

雪玉趁此机会猛的一侧身，将身上的雪云推开逃离。

却因为腿脚绵软无力，从床上跌落下来，闷哼一声。

雪玉捂着摔伤了的手臂，满脸戒备的盯着雪云看，仓皇而又局促的喊道：“来人啊！快把他带出去。”

连着喊了几声都无人应答，雪玉的心猛的一沉。

床榻之上原本沉默不语的雪云，见了雪玉如此行径，讥讽的说道：“我应该叫您什么呢！大人，还是主人。”

“您怎么事到临头就反悔了？不是您要他们给我灌了药，把我带进来的吗？”

“不是…云云不是你想的这样。”

雪玉伸手想像从前一样抚摸雪云的脑袋，却不知如今该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伸手了，指节微曲，收了回来。

见此一幕，雪云却误以为雪玉是心虚了，心里骤然一痛，低吼着：“不是这样，还是怎样？”

“这难道不是您一直想要的吗？——毕竟，您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可恶的骗子啊！”

声音嘶哑，双目赤红，眶中蓄满了眼泪。

因为忍着强力的药效，唇被咬的血肉淋漓，颈处青筋寸寸爆起，“您真的把我骗的好惨啊！”

雪云从床上站起来，一步一步朝雪玉走去，眸中一片毫无起伏的漠然神色，“我可不就该发挥一下自己本该有的作用吗？”

他承认自己压根就接受不了，从被关进笼子里的那一刻起，从见到那一双双麻木的双眼和听到耳边一声声咒骂的低语。

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否认所听到的一切事实。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彻头彻尾的骗局，从出生开始他就已经掉入了甜蜜的泥沼，沉溺在温柔之中，愚昧而不自知。

雪玉向后方躲缩，直到抵到墙面，退无可退。

摇头哑声想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他最初的目的就是如此与雪云说的无异。

“对不起…对不起，云云，我不想利用你，这已经不是我的本意了。”雪玉靠在墙角蜷缩成一团，努力的维持着清醒的意识。

现在的他甚至自责到连抬眼看一眼雪云脸上表情的勇气都丧失了。

浑身如凝脂一般的肌肤染上了地面的尘埃。

蜷缩着脊背发颤，维系着自己最后的体面。

“我放了你…你去找他吧！”雪玉说完这句话后，心里空落落的，恍惚的觉得自己就像丢了魂的空壳。

他活着，用别人的生命吊着自己的一条性命，永葆青春的容貌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雪玉的下巴被雪云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力道抬起，一对带着水雾的迷茫雪眸撞入雪云的眼底。

让雪云晃了神，遂而又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因为雪云的力道过重，雪玉的下巴刺痛，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雪云目光一滞，松了手，清晰的红指印，印在那白雪白的肌肤上分外醒目，轻嗤一声，“放了我，你又打算去找谁？”

“我……你不需要管我。”发丝凌乱，脸上泪迹斑驳的雪玉失了往日的精致，分外狼狈。

这句话仿佛触及到了雪云的痛点，脸色阴沉的吓人，扣着雪玉的颈，粗暴的吻了上去。

舌尖传来的刺痛感和口腔里的铁锈味让雪云头脑越发清醒。

可随之而来的是内心更深沉的痛，又酸又涩，简直逼得他要发疯。

雪云极尽讽刺辛辣意味的冷声道：“怎么，别人都可以，就我不行吗？”

手指穿过雪玉的发丝间，猛地一拽扯，“不乐意，你就用这。”

“唔唔……唔。”雪玉眸中充满哀伤，表情痛苦。

————

雪云指腹碾过雪玉裂开了道细口正往外渗着血的嘴角，神色晦暗不明。

手上的动作温柔了许多，抚摸着雪玉的狐耳，俯身低语：“可我怎么觉得？您这副表情是吃亏了呢？”

“你要干什么？”雪玉惶恐不安的挣脱开雪云的手，想逃离这个令自己窒息的地方。

“您又不要我了吗？想把我丢弃的远远的。”雪云的语气低落哀伤，“最后关进牢笼里吗？”

雪玉动作一滞，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却见雪云像是戏弄成功了似的，掩面低笑。

手扯住了雪玉的脚踝，邪魅的脸上挂着玩劣的笑容：“您今晚就像以前一样原谅我所犯下的所有过错，不好吗？”

“不要……”雪玉惊慌失措，想逃却被雪云揽腰抱起。

——良久之后——

雪云抚过雪玉腰际火红的图腾，感受着指尖之下雪玉止不住的颤抖，将人揽入怀中，耳语：

“你我如今如此亲密，我说不出的欢喜呢！”

“疯子，你知不知道……”雪玉没有机会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被他口里说的疯子堵上了嘴。

一行清泪从雪玉的眼中滑落，隐没在床上的兽皮之中。

从动心那一刻，他就该知道贪图来的长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