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一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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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雅没有言语,只想好好地陪伴,就像时光陪伴着人生,那怕一丝也好,这样可以永久的记忆。
黄峰望着藕塘,碧波青绿,可是花未开已经凋谢,出淤泥而不染,着色而不动,生命的意义在于未来的延续,出色的点缀未来。就如这藕塘看到碧柔,可是怀中却是娇弱。生命像一灯,黑夜下启明,再阳光下凋瑟。谁为这灯做一个防护,任由风吹雨打,她已经顽强!关爱难道是?还是被人遗忘到角落?还是那些没有看到!那是山,一座众人心目中的圣山,可是他再为人们做些什么?安全吗?生计吗?还是健康。还是教育?好像都不怎么成功。黄峰静静坐着,他望着望不到空宇,那里可知道?
他的沉寂让谭雅此刻心里波动很大很大,那是眼前的人,却表现出来这个样子,让她沉沉地迷陷,生活可以不在意,人生可以不在意,爱可以埋在心底,可是悲伶如果没有,人生还有什么?仁慈没有了,人生也就到头。难道寻上天堂?还是走遍人间?可是天堂在何处?人间又怎寻?
她被黄峰时刻感动着,一颗心变得沉寂沸腾,眼中露出不舍,那是太多的不舍。爱很难,情不易,真心换来何人前?有心对望长不知,能是前缘情太偏?望不断,今生缘,情太深,埋心间,千山万水情柔绵。
谭雅望着黄峰依靠在他的身边,没有言语,没有表达,可是他却感受身颤。
黄峰望着她“何必呢?我是残……”
“你……你没有残!”
“忘了吧!”
“忘了?”
“嗯,忘了……找一个更好!你会幸福!”
“你是不是这样常常劝慰冯丽?”
“那个……那个……没有!”
“是吗?”
“是……是……”
“她忘的了吗?”
“我……”
“情已深,怎能忘?远别离,思更深……你你明白?”谭雅搂着黄峰,紧紧地贴着,这些话是对冯丽,也是对自己,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着,因为自己没有勇气。也许离去了,就没有思念,从此没有想念。可是爱,是那么好忘?人生就没有痛苦,生活在那都是甜的美的。可是有些事往往总是连着因,不是想去就能去掉。
谭雅站起来离去,她不敢待下去,自己会迷陷这里,她要远离,深埋这份情这份爱,如果苍老,随着岁月埋没记忆。此生此情,远外天际,爱在心间,留在默默里。
黄峰没有转身,没有看,他拍打女孩,那手是颤,是阵阵颤。碧波滟滟,看不清只是留下光点,晶莹。
他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站起麻木的身体,看着沉睡的女孩,他走向医院,他的心是沉重,自己再往死神祈求,因为他知道怀里的生命在丢失。远远跑来一位憔悴的女人,满脸泪容,看着黄峰对他踢打,嘴里不停喊着,女儿!她快要疯了,心爱的女儿不见,她已经找过多时,可是被眼前的男人抱走,她怒火中烧,自己的男人不见,他来充什么好人?自己的男人早已经抛弃她们母女,她不稀罕任何人。就算生命凋谢,她也不会放弃最后的机会。
生活给她美好,却绝了她的念头,竟然被他把女儿抱走,这比杀她还要残忍。她失哭声声,对过黄峰打骂,此刻像个泼妇,比泼妇还要泼辣。
黄峰任由她泄着,痛骂着,也许她受到太多了煎熬,黄峰看着她,这是一位寒酸而破旧的女人,全身没有一件新衣服,衣服破旧的水洗得不成样子,可是穿在她的身上还是很美,一脸病态,双眼塌陷,这是无数日夜让人折磨如此。她还是女人。可是,此时已经没有女人的样子,像个农家的老妇。岁月留下尘伤让她更加显现,
女孩朦胧的醒来,看着眼前女人喊着“妈妈?你怎么啦?女儿很乖很乖……叔叔给我编织这个,他我可以像蜻蜓一样自由飞翔。你看看好看吗?”
妇女露出比哭还要难受的笑容,抱着女孩,亲了又亲,那是至灵魂的亲情,爱意,此刻黄峰心沉着,没有因为她打骂而厌烦,更多的是一种母亲的伟大。
黄峰望着女孩道:“苹苹乖,陪母亲回去,这里冷!”
那妇女看着黄峰变得五味俱全,可是,张张干裂的嘴不出话来,艰难地道:“苹苹喜欢你,有空常来!”
“嗯!”黄峰点点头“苹苹要乖,叔叔常去看你!要听妈妈的话……”
“谢谢叔叔!我很乖……”
妇女抱着苹苹走了,那身影孤涩破败,可是却坚毅而立,她是一个妇女方能如此。我一个男人却沉寂此中?黄峰心里暗自惭愧,人与人不同,却各有各的品行,她是让黄峰尊重的人,是妇女而不是妇女,为女儿,可以疯狂。她无疑是高大如山。母亲如山,父爱凋零这世间多少能比?
黄峰沉寂走去,这一刻他的心很痛,时间多少爱不被抛弃?多少情可以考验?他不知道,望着天空,那是阳光明媚,灿烂。在这灿烂下多少个不幸伴随?人,太过艰难,可是爱在那里?
他沉思着人性,人性在哪?社会的眼睛在那?那些挥霍无度的贪欲者,再享受繁华的私欲时,所为何?丝丝抽去多少家庭的勤劳?可是他们看到了社会的底层吗?那些为儿为女而祈求的哭漓?在他们中饱私囊时,可有想到还有很多在他们脚下被踩踏的人影,他们如高山寒暑,却做些什么?
可是青天化日里沾染着铜臭,让人恶心与厌恶,可是他们嘴脸不得不让人仰望。因为他们是人影上的一座山,压砸着让人哭泣。
岁月如尘风,人生如趋苟,没有爱的国度,可有爱的人生?黄峰沉思着,沉痛着,为那苹苹女孩,为那一样孤涩的母亲。
他静静地走过,冯丽在他眼前,他竟然没有看到,冯丽看到他孤涩的眼神,孤寂的痛心。没有,静静陪着,坐在那里如呆傻般没有生气。冯丽靠在他的身边,感受心跳,那心跳是撕裂的疼痛。
他怎么啦?为什么会是如此?雅不是找他了?为什么没有回来?她没有找到?
冯丽站起来,走出去,打着电话,可是雅的手机关机,冯丽来到黄峰身边,静静地看着他,那眼如沉寂,“雅呢?”
“走了……”
“为什么走?”
“不知道!”
“你没有拦着?”
“没有……”
“你混蛋……她要出了事,我一辈子不理你!”黄峰如机械般回答,听到冯丽怒诉他清醒过来,“应该不会吧!她可是出色管理者!”
“管理者不是人?你还是男人呢……不也这样!”冯丽走着道出她已经跑出去,不在理会黄峰,因为他来可气!就是木头,一块木头。而且还是实心木头。可是冯丽也知道,就因为实心自己才不能自拔。
可是她不能不生气,那是自己唯一好姐妹,不是亲生胜过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