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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铁落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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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青君彦睡到日上三竿还没醒来。

伍蹁跹知道,他昨天修炼天行健功诀太辛苦了,要多多地休息,也就没去喊醒他。

一直睡到下午,青君彦才醒过来。他曰:“糟了,天都快黑了,今天看来是不能修炼了。”他看了看,发现伍蹁跹不在洞中,就对洞口叫道:“跹儿,跹儿。”

伍蹁跹没走多远,就在山洞的附近,听到他的叫唤,就在洞外答道:“吾在这里哩,汝醒来了吗?”一边说一边朝山洞走进来。

“跹儿,吾睡过头了,汝醒来的时候怎么不叫吾。”

“吾看汝睡得好香,好久没睡过这样的好觉了,就没有叫汝了。”

“目下都快天黑了,今天是不能修炼了,吾等要在太诃河多呆一天了。”

“多呆一天就多呆一天,重要的是修炼的同时,要把身体养好,不要急于求成。”

“是倒是,只不过就要迟一天喝到肚中炙了。”

“下了太诃河,让汝喝个饱,把汝的肝肠都在肚内烘干,看汝还想不想喝。”说到这里,伍蹁跹忍不住笑出声来。

“汝要烘干吾的肝肠,那吾先烘干汝的肝肠。”青君彦笑着,一手抱着伍蹁跹,一手去咯支她的腋下。伍蹁跹被他咯支痒得受不了,眼泪都笑出来了。

伍蹁跹求饶曰:“好哥哥,饶了吾吧,吾不烘汝的肝肠了。”

听她这样说,青君彦才停止咯支,曰:“这还差不多。”停了一会,又曰:“今天打了几个野兔?”

“今天是运气最差的一天,连一只野兔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今晚只能吃野菜了。”

“也好,好久没吃过野菜了,也想尝尝鲜了。”

在太诃河所在的山上,伍蹁跹只发现了野兔,没发现其它的动物,所以,每次,她猎到的都是野兔。她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山上只有这一种动物,其他的山却很多的动物。她想了很久,却没想出个缘由来。

晚上,伍蹁跹煮了一大把青菜,当作饭来吃。吃了多日的野兔,也有些吃腻了。这野菜吃起来,也是相当地入味。没要多久,他们就把这些野菜吃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一早,青君彦与伍蹁跹就来到了第二道瀑布之下。青君彦意念灵动,灵力澎湃,嗖地飞入了瀑布之中。

他正微闭双眼,盘腿坐下,背贴石壁,准备修炼地势坤功诀,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汝这娃娃来凑什么热闹,打扰老夫修炼,赶快给吾出去。”

开始,青君彦对这声音并没在意。第二次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他睁开双眼,向着声音的来处望去。目之所见,把他吓了一跳。他看见一个白须白发白眉,脸上满是褶子,穿着白裳的老人,盘腿坐在他的右边,眼睛盯着他不放。

就老人的容颜来说,起码超过百岁。与风藤挑很相像。

青君彦盘腿坐着,向那老人行了一礼,曰:“前辈,青君彦这厢有礼了。”

那老人嘟了嘟嘴,曰:“这小娃儿还懂点礼貌,还知道叫吾前辈。汝刚才说汝叫什么来着?老夫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聋了,没有听清楚。”那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吾叫青君彦,前辈。”青君彦再说了一次。

“哦,汝叫青君彦,这下吾听清楚了。汝到这里来干什么。天气太热了,是来洗澡吗?”

“吾……吾是……”青君彦嗫嚅着,他不好意说出,他是来这里修炼的。

“怎么啦,有什么不好说的,天气太热了,老夫也是在这里洗澡,在这里洗澡好舒服,把什么烦恼都洗去了。”

“是……吾也是在这里洗澡。”

“吾洗澡不喜欢有旁人在场,那样洗起来就不痛快了。小娃娃,知道了吗?”

“原来是这样……”说完,青君彦就从瀑布中飞了出去,飞到了伍蹁跹的身旁。

伍蹁跹并没有看到,瀑布中那个老人,问:“彦哥,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顺利吗。”

青君彦曰:“再等等,吾的气息还没有调匀。”说毕,他就盘腿坐在地上,微闭双眼,调动着全身的灵气。

伍蹁跹在一旁也不说话,不去打扰他。

过了约一个半时辰,青君彦站了起来,活动活动手脚。

伍蹁跹问:“行了吗?”

青君彦点了点头。

可是等了半晌,青君彦还是没有飞进瀑布中去,这使得伍蹁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又过了一刻钟,伍蹁跹问:“彦哥,可以进瀑布了吗?”

“差不多了。”青君彦曰。

青君彦的话音刚落,伍蹁跹就看见一个老人从瀑布中飞了出来,白发白胡白眉,宛如神仙下凡。

伍蹁跹突见多了一个人,吓了一跳,躲到了青君彦的身后。

老人径直飞到了青君彦的身旁,落地后,不停地摇摆身体,抖落身上的水珠。珠抖落得差不多了,才曰:“小娃娃,这澡洗得真舒服,好久没洗过这么舒服的澡了。汝真懂事,让给吾先洗。”

“本来是前辈先在瀑布中的,自然应该前辈先洗。”青君彦曰。

老人曰:“话是这样说,可是有些人不尊重人,他明明后到,还要与老夫争先后,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刚才在瀑布中看得不真切,现在在阳光下,青君彦仔细打量了一下那老人,觉得他的苍老程度不止一百岁,应该与风藤挑相似,应该有三百多岁了。

老人合掌拭了一下脸上的水,曰:“小娃娃,吾洗完了,轮到汝洗了,快进去吧,真的好舒服。”

青君彦看了看伍蹁跹,迟疑着没有动身。

老人看了看伍蹁跹,曰:“这小女娃是汝什么人?”

“是……是吾的妹子。”

“噢,是汝的妹子,妹子陪哥哥洗澡,很好呀。”言毕,就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形态也有几分与风藤挑相似。

“这……吾……”青君彦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

“汝放心地去洗吧,吾负责看管汝的妹子。如果汝洗完出来,汝的妹了少了一要毫毛,唯老夫是问。”

青君彦还是没有动身。一是他对这来历不明的老人,还心存戒心,生怕伍蹁跹一个人发生意外;二是,他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去修炼地势坤功诀,那样的话,会暴露自己的修为。

老人不完全明白他的心思,曰:“小娃娃,汝怕吾是坏人吗?汝看吾像坏人吗?实话告诉汝,老夫活了三百多岁,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坏事。”

“汝有三百多岁了?”伍蹁跹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三百二十六岁,不,三百二十七岁了。”老人屈指算着。

伍蹁跹曰:“那汝已成仙了。”

“小女娃说话真有趣。”老人笑吟吟地曰,“老夫白活了三百多年,到目下还是一个俗人,没有登仙。如果成仙了的话,就不会在这瀑布中来洗澡了,在天上多逍遥自在。”

伍蹁跹曰:“吾看前辈仙风道骨,就算还没有成仙,也快到了登仙极那一步了。”

老人听了伍蹁跹恭维的话,心中不自禁泛起一阵喜悦。不由得对伍蹁跹多看了几眼,登时对她平增了几分好感。

“也可能是,老夫这段时间,全身的骨头都发痒,就像汝这小女娃所说,可能离羽化登仙不远了。”老人脸上漾着笑意。

伍蹁跹皱目,好奇地问道:“老前辈,全身的骨头痒,就要羽化登仙了吗?”

听到这,老人哈哈大笑起来,曰:“老夫和汝开玩笑的,谁的骨头痒,不是要羽化登仙了,是欠揍了。”

伍蹁跹听了,也开心地笑起来了,曰:“老前辈说话真有趣。”

老人对青君彦曰:“汝怎么还不进去洗澡,等下水被太阳晒热了,洗起来就不舒服了。”

青君彦迟疑了一下,一个腾挪,飞进了瀑布中。

他先双掌朝下,射出了浓浓的灵气,成了一个白色的团雾。他盘腿坐在这团雾上,微闭双眼,双掌紧贴身后的石壁。深吸了一口气,念起诀来。

霎时,石壁方圆十里的地灵,以及植物的灵气,都从石壁沿着他的双掌,进入他的身体。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身体颤抖起来。他赶快收了地势坤功诀,把双掌从石壁上移开。

他原来修炼地势坤功诀,都是在没有水的情况下,没有经历过在水中修炼此功诀。他刚才在吸入地灵的过程中,顺便把水也与地灵一道吸进了身体。地灵与水掺和在一起后,变得十分冰凉。进入他的体内后,导致他受不了,身体不停地颤抖。

他在瀑布中想了想,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消除冰凉的水对地灵的影响。于是,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从瀑布中飞了出来,落在地下。

刚才在瀑布中修炼的时候,要做到全神贯注,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分心。所以,进了瀑布之后,他对外面的事就一无所知了。

刚落地,他就发现伍蹁跹与那老人,都不在那里了。他大吃一惊,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他们走到哪里去了。他心下惶急,四处去寻找伍蹁跹。

找了约半个时辰,在离瀑布约五里远的地方,终于看到了伍蹁跹与老人的背影。他看见他俩有说有笑,不知在说着什么。至此,他心中的一块石头才总算落了地。

他悄悄地向他们走过去,他不想惊动他们,他很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事。

他在离他俩还有三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蹲下身子,躲在长草中,不看他们,只是谛听他们的说话。

听到老人曰:“这种花叫凌寒花,一年只有三天开花期,而且都是在晚上。每次开花的时间,只有一柱香那么长。它开花的时候非常有趣,就像一个婴儿的脸。汝用手摸一下它,它就会对汝笑。”

伍蹁跹格格笑曰:“真有这么回事吗?汝不是骗吾的吧。”

“吾怎么会骗汝这小女娃,真是那么回事。”

“那吾等今晚来看看,看它会不会对吾笑。”

“今晚不行,它今年的开花期已过了,要等明年了。”

“吾知道汝就是骗人的。”

“真的没骗汝,真的过了开花期了。这样吧,明年开花的时候,吾请汝来看,行吧。”

“那只有这样了。”

“这花叫钟其花,一年四季都开化,永不凋谢。白天开花,香不可挡。晚上开花,臭不可闻。”

“真的吗?”

“真的。不信,汝今晚来闻一闻,保证会臭晕汝。”

“听汝这样说,吾那还敢来闻呀。”说完,又响起了伍蹁跹银铃般的笑声。

……

青君彦听他们说到这,就从草丛中走出来,边走边喊:“老前辈,吾洗完澡了,来找汝等了。”

“汝怎么这么快就洗完了,肯定还没洗干净,快回去再洗一次,洗久点,把身上的污垢都洗掉。”老人曰。

青君彦曰:“太阳太大了,那水温太热了,洗起来不舒服,所以吾就没有洗了。”

“哦,是这样呀,那就明天来早点,太阳出来之前洗个够。”

“好的,老前辈。”

沉默了一会,青君彦又问:“老前辈刚才跟吾妹子在说什么呀,有说有笑的。”

“吾几百年没跟人说过话了,差掉就不知道怎样说话了,幸亏有汝妹子陪吾说话,吾才慢慢会说话了。”老人曰。

“老前辈难道几百年都呆在这山上,从没有下过此山。”

“吾二十多岁就来到这山上,从此就再也没有下过山。几百年来,从没遇到过人,汝等是吾遇到的第一人。唉,太寂寞了,太寂寞了。想当年,吾与吾兄弟风藤挑、宁须有仗剑行走修仙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是何等的快活。快活的日子终有结束的一天,风兄弟与宁兄弟都先吾而去,留下吾这把老骨头在世间孤伶伶地受罪,真的是好难过。吾要是知道他们埋在哪儿,情愿跟他们埋在一起死了算了。”

听到风藤挑与宁须有的名字,从他的口中蹦出来,青君彦心中一喜,顿时就想到了,他可能就是风藤挑所说的,三百年前,铁落教的教主黄忠芬。

青君彦向那老人作了一揖,曰:“还没请教老前辈高姓大名。”

“吾姓黄,名字就不跟汝说了,反正说了汝也不知道。”

听到他说姓黄,青君彦认定,眼前的这个三百多岁的老人,就是风藤挑与宁须有的结义兄弟,就是三百多年前铁落教的教主黄忠芬。

听风藤挑说,黄忠芬早已死了,没想到他还没有死。

“老前辈是哪门哪派的。”

“这个也不跟汝说,这其中很多事,汝等小娃娃是不会懂的。而要说清楚这些事,要花很多的时间,老夫没那个耐心来跟汝等说这些事,而且有些事说起来就伤心,吾也不想再提了。”

“那吾失礼了。”

青君彦想,黄忠芬说的伤心事,想来就是陈谊迦趁他们三人不注意的时候,盗取夏禹轩辕剑,最后不知所终,连夏禹轩辕剑的下落也成了谜的事。黄忠芬不知道,陈谊迦还活着,风藤挑与宁须有也还活在这世上。

青君彦又想,要是告诉他风藤挑与宁须有还活着,让他与风藤挑与宁须有见面,那该是多么欢快的事。可是,要怎样说,黄忠芬才相信风藤挑与宁须有还活着呢?不能贸然说此事。想了很久,他都不知道怎样说才好。

这时,伍蹁跹笑着对他曰:“彦哥,现在吾知道为什么这山上只有兔子,而没有其他的动物了。”

“为什么?”

“老前辈刚才跟吾说了,他在这山上住了三百年,专靠猎杀动物为生,那些鸡呀、鸭呀、狗呀、狼呀、牛呀等等动物,都在这三百年中被他吃掉了,唯独剩下兔子一种动物没有吃。所以这山上,就只剩下兔子这一种动物了。”

“为什么兔子没有吃呢?”

“因为老前辈不喜欢吃兔子,一吃进去就呕出来了。所以,兔子很幸运,能够存活下来。”

“原来是这样呀。真是奇怪也哉。”

“这有什么奇怪的,要是吾把兔子吃完了的话,汝等到山上来,还能吃到兔子吗,吾看只能吃野菜了。”老人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也是,也是,老前辈手下留情,心思玄远,知道吾等三百年后要来,所以留下兔子给吾等打牙祭,谢谢黄老前辈。”

“小娃娃说话好听,吾爱听。”老人笑曰。

伍蹁跹看了看天色,曰:“天已经不早了,吾等该回山洞休息了,黄老前辈也要回去休息了吧。黄老前辈住在哪里,吾等送汝回去。”

“好吧,到吾那里去,让汝等两个小娃娃,看看吾的屋子,去尝尝吾的美味。”

老人在前面带路,青君彦与伍蹁跹跟在他后面。他所走的方向,与青君彦和伍蹁跹所住的山洞方向相反,难怪这么多天都没有遇到他 。

走了约五里路,终于到达了老人的屋子。说是屋子,其实也就是一个山洞。山洞外面杂草丛生,长得很高。山洞掩映在杂草中,从这里路过也看不到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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