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怪自己太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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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
听在宁越耳朵里,却跟原子弹爆炸一样威力巨大。
宁越“嗖——”地一下子就站起了身,迅速地将书和黑米装在玉囊里,然后三步并两步朝桌子那边走去。
经过明羡身边时,明显听到他一声嗤笑。
这船上的人,不知道明羡是个什么人,宁越可清楚得很啊。
看他笑的这样子,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完全拿捏了。
可那又如何?
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比起性命,简直不值一提。
宁越不值一提地坐到了餐桌上。
也不等那人了。
翠玉几人端着盘子从船舱鱼贯而出。
很快,桌面上摆满了菜。
清蒸鲫鱼,蒜香青菜,红烧鹅肉,人参鸡汤……
六七道菜,每样都摆放精致,极富食欲。
汤已上桌,明羡摆摆手,几个丫环对视一眼,退了下去。
都已经上了饭桌,宁越也就不再拿乔了。
他举筷夹了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慢慢嚼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第一筷子不应该自己先动,还是活该倒霉。
嚼着嚼着,一根小刺刺进了宁越右下排智齿的牙龈里。
一点刺痛感和强烈的异物感,让他不得不放下筷子。
捂着嘴蹙着眉抽气,试图用舌头将那刺给撩拨出来。
正伸筷子准备夹菜的明羡很快看过来,眼神探询问道:“怎么了?”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位置的距离。
宁越捂着半边脸不说话,舌尖撩拨的动作未停。
见状,明羡放下筷子,站起拉过椅子,坐在宁越边上。
一个不小心,刺倒了一下,好像刺得更深了,有些疼,宁越泪花飘出来,一双桃花眼湿润润。
这时候,他也就没注意到放在自己肩头的手。
直到一股热气喷到宁越脸上,“本尊看看。”
宁越动作一僵,一回头,氤氲地一张脸,微红闪润地一双眼,还有性感红润的那双唇。
看得明羡喉头一紧。
方才紧张神色一下子莫名缓解好多,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不为人知的期待,和一些变态的想法:
他要是一直被鱼刺刺成这样,多好啊!
又蠢。
又好。
“嘴巴张开,本尊给你看。”明羡说着,连带语气都柔和下来。
先前也不是不想柔和,实在是因为他似乎害怕自己盖过了亲近。
导致自己的情绪不好罢了。
闻言,宁越像是不愿,但终究还是微微张开了嘴巴。
鲜肉色的舌头安分地卧在口腔里,几乎是静止不动。
但明羡还是觉得那舌头就像附了媚魔一样,一直在勾引着自己,让人禁不住想要将它叼入口中,——吃掉它。
明羡稳了稳心神,才堪堪移开盯着那媚舌的眼。
嫩肉壁被口水浸染得湿润和诱人,
皓齿颗颗洁白完美。
明羡将手轻轻捏在了宁越的下巴上,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他一眼看到宁越微微湿润的眼睛,有一股什么从尾椎骨涌起。
差点失控。
“没看到在哪里。”明羡稳住气息,柔声说出这句略显暧昧的话语。
宁越用无辜的眼神扫了一眼明羡,然后眼睫垂下。
明羡顺着视线看向他嘴巴里的舌尖。
那舌尖灵活滑动起来,猩红舌尖扫过齿根,带着湿漉漉黏腻腻的透明液体,滑到齻牙边上。
明羡这时候才看见那短小的一根白刺,正耀武扬威一般地姿势横插在那颗齻牙内侧的肉壁上。
他几乎是在用全身心意志在控制自己飘忽乱窜的思绪,“唔,看到了。”
将手以两指钳状探入宁越口中。
“啊啊啊,唔呜呜……”宁越焦急地拍着明羡的手,眼中飘出了更多的泪花。
明羡只好作罢,将手抽出。
“怎么了?”
“你,你的手太大了没感觉到吗?我嘴巴要睁破了。”宁越边擦眼泪边说。
刺没取出就算了,还差点被拳头撑死。
明羡:“……”
是有一点感觉难以挤进……
可,好好地气氛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氛围都烘托到这儿了,他不是只管负责疼到底就行了吗?!
怪自己太大吗?
“唔,我自己来吧,你,你别忙活了。”宁越语气恳求说道,像是真的不愿明羡再动手一般。
然后当着明羡的面,再次张大了嘴,将手伸进去掏弄起来。
“嘶,啊~喔,呀!”宁越一边跟那自己看不见的刺在倔强斗争,一边受不住地哼哼哈伊。
明羡:“……”
伴随着他“啊”的一声,只见他两指捏着一根短小而尖利的刺,从嘴巴里取出。
“哎噫,终于搞出来了。”他掏出手帕将那刺一擦,顺道擦净手上水渍。
明羡:“……”
“吃饭,当心点。”
“嗯。”
两人再次持起筷子吃饭。
这一次,宁越一次也没有再伸向那鱼。
明羡故意夹了两筷子进嘴,偷瞧着宁越神色,叹道:“这鱼,味道还不错。
可惜,宁越却是一眼也未看,其他菜倒是吃得还算有滋味。
待到两人酒足饭饱。
宁越起身,想要找地方歇会午觉。
才发现这船虽大,却只有一间不大的房间。
其余人等应该都是在船仓底下就木板床的。
这让他再次犯了难。
因为这房间,没地方摆简易床!
太小了。
这实在是为难。
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啊!
万一明羡那个大魔头晚上睡着睡着把自己脑袋拧下来怎么办!
想起来就提心吊胆!
算了,唉,吹冷风吧。
宁越重新坐在了外边船头的栏杆上。
重新抱出黑米,重新打开书。
明羡则老神在在,在那茶桌边,打起了坐,运起了息。
一直日暮星移,船上挂满灯笼。
他结着手印的指动作了几次,便一直置在膝头。
阿莲出来询问是否需要准备晚饭。
宁越看了看明羡,说不必做了。
阿莲也不敢再扰,垂眉退下。
宁越将书收了起来,才发现晚上的风有些刺骨。
从玉囊中翻出一件,加在身上。
一人在船头看黑麻麻的景未免无趣,况且还这么冷。
就这么又抱着黑米吹了几个小时的风。
黑米眯着眼睛将头埋在宁越怀里,宁越眼皮也开始频频下阖。
看那明羡,依旧固若铜像,盘若坚石。
他这一入定,怕是明天早上才会醒来?
脑光一闪,宁越小心踱步进仓房。
路过明羡的时候,还悄悄看了他一眼。
嗯,毫无察觉。
等宁越一进去。
原本没有一丝动静的人悠悠睁开了眼,唇角往上勾出了一个不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