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四年前的黄曹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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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四少黄锦丰听了一通来龙去脉,撇撇嘴,漫不经心地说:“就这点小事?曹家的财力比黄家深厚吗?不是。曹家倾尽全力拿下河运码头受到的损失比黄家小吗?也不是。曹家下这么大的决心,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坚决不与我们黄家分股,不过是笃定码头的收益可以在不长的时期内补足损失,并且大赚。这个时候只要打击曹家对这件事的坚定信念,以我们财力和承受能力,要反过来从这个项目上赶走曹家简直轻而易举。多谋少断,议而不决,你们这么多商界精英天天殚精竭虑的开会简直就是吃饱了闲着消磨时间。”
高级干员一听,这么多的大拿被一个黄毛孩子开了地图炮,当然有些不服气了,顺口反驳道:“曹家对这个项目经营日久,而且朝中有要员支持,而且规划已经确定了,这个时候想要打击他们的投资信心简直难比登天。四少的设想很好,但实施起来恐怕难以奏效。”
黄锦丰揶揄一笑:“釜底抽薪,就非得抽薪是吗?出门去把薪堆浇上水不可以?把锅捅烂了不可以?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有什么理由是可以中止这个大工程规划的?那么就想办法把这个理由送进京师,甚至直接送到曹家后台的面前的。当然,做戏要做全套,如果这个理由是真的,如果黄家提前知道了,要做的是什么?当然是趁一边与曹家竞价,令他们骑虎难下只能孤注一掷,然后趁机狠狠咬掉一块肉来。如果你们的行动不能骗过自己,当然也不可能骗过曹家。”
说完四少就上车一溜烟的走了。
被一席话说的醍醐灌顶的高级干员急忙飞奔进去参会,先把四少的观点介绍了一遍,然后立刻抛出了自己刚刚想出来的主意。
计划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首先砸出无法被任何人拒绝的好处去,买通几位从前与黄家毫无关系的学界精英,短时间内抛出一套足以令开通该段内河水运计划流产的水文、地质、环境调查结果。
调研过程大胆采用了很多完全虚构的新证据,与目前采用的最终数据大相径庭。
与此同时开始舆论造势,在学界小范围内坚决抵制这个“劳民伤财且注定破产”的计划。
然后黄家在京师的关系作出一些异常的动作,侧面表达出对这个新动向的极度重视。
与此同时,北江的黄家企业开始摆出两线作战的架子,既要继续争夺建设运营权,又要暗戳戳的开始洒钱出去为了接受“曹家赢下竞争”后必须要放弃的利益。
这个环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真的加大投入力度,就算明知道最终项目会被自己拿下,这些肉是吃不到的,也坚决不能因为怕这点亏损而被显得演戏不敬业。
最后的动作是,京师内的黄家代言人开始撤出支持这个项目的阵营,暗中开始“在项目被喊停后追究曹家代言人责任、时刻准备痛打落水狗”的布置,并且要极力做到不能被曹家察觉。
事实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上述的所有举措都已经把保密放到了第一位,但还是很快就被曹家查了个底儿掉。
因为消息来源渠道太多了,曹家很难相信这是黄家做的圈套,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决定放弃项目。
然后就是后续的博弈,虽然黄家做好了竞价逼着曹家孤注一掷的打算,并且在多个场合进行明里暗里的宣传,但保险柜里的标书还是在万分不可能的情况下曹家确认了内容——比正常竞价还要低百分之三十!
所以曹家在慌乱之下就上了最后一个圈套:最后时刻放弃了投标,令黄家平白无故地省下了30%的净利润支出。
竞标完成后不到两个月,当初创造了新调研报告的学者就宣布自己因研究团队内部管理不善,不慎采用了错误的数据,幸亏发现及时,没有在全国范围内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现已撤回了错误的报告,向全国民众道歉,并劝退了背锅的两个学生。
学者请辞,未获批准。背锅的学生换了个学校,并顺利获得了学位直升的资格。
这一役令黄家赚的盆满钵满,三爷爷深感后浪推前浪,决定辞去话事人的职务,改任家族元老,话事人的位置因此交接给了四少的二伯黄达乐。
与此同时,曹家领导层集体引咎辞职,曹家大权过渡给了中流砥柱曹妙真,曹妙真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前任的摊子全都砸烂踢开,从此背靠京师强援,独掌大权。
黄锦丰出谋划策的举动,应其本人要求保密至今。
四年来,无论是黄达乐还是更高辈分的老头子无数次要求黄锦丰出任家族企业要职,为当继承人做准备。
黄锦丰的回应一直不变:黄家有你们这些大树在,纨绔子弟不当,让我去当牛做马的卖命?呵呵。
但黄锦丰也不是完全不给面子,倒也接了几个房地产租售代管的小公司,倒腾点回扣钱和份子钱当零花。
但无论是黄家高层还是黄锦丰都心知肚明,他混吃等死的日子能过多久,仅仅取决于黄家能太平多久,只要遇上大的变故,他四少是必须站出来扛事儿的,这点不会根据任何人的意志而转移。
所以四少黄锦丰目前就是这么一种特殊的地位。
肖二郎殷勤的把黄锦丰让到了会客室,请他坐了主位,然后汇报了几件事情,黄锦丰统统不置可否,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肖二郎谈到了老太爷的病情。
黄锦丰皱皱眉头:“这不是我爷爷他们该关心的事情吗?和我说有什么用。”
肖二郎耐心解释:“老太爷手里,还是有不少……”
黄锦丰挥挥手:“反正不会到我这,我肯定不管这摊子破事。”
肖二郎正要说别的事,黄锦丰忽然用手指头重重地敲了敲桌沿,一字一句道:“肖部长,四少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吧,这些仅供太子爷参与的事,你应该去找我三哥谈。作为集团下属企业的一个小小负责人,四少我是肯定不想知道的。你还有别的事吗?”
肖二郎为之语塞,这些都是在家主默示下的不成文规矩。
难道四少与三少之间有了芥蒂?或者牛掰上天的四少发现家主有立嫡以长的倾向?
我滴个娘诶,这是要被灭口的节奏啊!
强行定神想了想,肖二郎道:“还有一件小事,是上次您吩咐让注意一下的那个赌石活动中的年轻人。这件事有了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