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噬心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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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风说得面红耳赤,连额上青筋都显现了出来。宫子慕却是一笑,满脸不屑:“我管她是谁,只要挡了他的路,都该死……”
话落,从怀中掏出一块旧布,堵上了赤风喋喋不休的嘴。
“放心,以我的手段,只要你不说,定不会令他为难……你也希望他好,不是吗?”
说着,他拍了拍赤风的肩膀,在赤风一脸惊恐的目光注视下,走出了湖心亭。
秋水被晾在湖心亭之外的小花园等着,紧张地踮脚张望那边的情况,都没有察觉到走近的脚步声。
“别看了,走了!”
宫子慕提醒道。
“啊?是!是……奴婢这就带您过去!”秋水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只是心里还疑惑着,方才那么大的动静,两位大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绕过几重宫殿之后,秋水终于将人带到了饮露阁。
宫子慕一进门后,看见的便是那挣扎在床上的一人,她满头青丝散落,额上出了冷汗,黏着凌乱的发丝,形容狼狈。可那样明明憔悴至极的一张脸,偏又冷又媚,带着令人心惊的破碎之美。
宫子慕微愣片刻,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为她诊治时对这张脸的惊艳。他不得不承认,那人的眼光的确毒辣……
宫子慕走到窗前,将挎着的药箱放下,随即又将其打开,抽出了一截绢帕。
花未眠抬头时,见到的便是这男子一张干干净净,有些清瘦的脸。他依旧是穿着褐色武袍,与这一身行当格格不入。
花未眠在看清来人的一刻顿时清醒过来,眼中尽是警惕。
“你怕我?”宫子慕眉梢微挑,上下打量着花未眠。
花未眠被他打量得有些不自在,忽而笑道:“此处既无外人,大人何必装模作样!”
“哼……”宫子慕轻笑,“倒是不知花美人胆大的很,也是个畅快之人……既然清楚我的来意,那么,还请美人乖乖配合……”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要么离开他身边,要么,尝一尝我那噬心毒的滋味,如何?”话落,宫子慕也不待花未眠反应,一把捞过花未眠的手腕,将那素娟搭了上去。
宫子慕一双细白修长的的手却是极有力气,花未眠抗衡了一下,还是拗不过他。她气急,一双眸子逐渐染红。
“放肆!”
花未眠豁然坐起身,紧咬牙关,恨眼看着眼前的登徒子。
“别动!”宫子慕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因为她的挣扎,故而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些。好不容易将手搭在了花未眠腕上,她也终于配合着安静了下来,宫子慕淡漠的眸光渐沉。
“你跟他一样,倒是真的命硬,都这样了还能捡回一条命。只不过,我讨厌不配合的患者。”宫子慕启唇,话中卷了十足的戾气。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怎么了?”花未眠下意识说出口的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宫子慕觉得好笑,眼里尽是鄙夷,轻嘲:“美人既如此关心王上,何不亲自去云华宫看一眼?还是说,不敢?”他刻意加重了“不敢”二字。
“哦,对了,我待会儿还要去云华宫,可没那么多时间在此奉陪。方才的问题,美人还是尽快想清楚吧!”
他望着花未眠,细细地打量着这一张绝美的脸,眼光毫不避讳。
“我要是选前者呢?”
“哦?你想离开?”宫子慕眸光微闪,倏尔笑着问,他倒是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原以为这个女人费尽心机跑到那人身边,定是爱慕王权富贵的,没想到竟如此贪生怕死……哼,倒是高看她了。
“还算识趣!”宫子慕悠悠开口,“只是——我可信不过你!”
说话间,宫子慕以几乎看不清的速度迅速拔出三根银针,狠狠扎在了花未眠颈后。
蚁噬般的胀痛感顷刻间传来,花未眠伸手向颈后探去,而宫子慕已经极快地将那银针拔了出来。
“这毒很快便会沿着你的经络蔓延至脏腑,随后渐渐传遍全身,毒发之时,如蚁噬心,可比我方才扎你还要痛上万倍!哈哈哈……”
“你,可真卑鄙!”
如此小人行径,花未眠算是第一次见到了,她怒目瞪着宫子慕,又听他开口道:“放心,我只是暂时信不过你,才给你下了这毒。此毒为我所制,每七日才发作一次,不会要了你的命。待你彻彻底底消失在他身边之后,我自然会送上解药!”
花未眠敛眸,虚扶着床沿,眼神凌厉:“何时送我离开?”
宫子慕眼中划过一丝莫名,只答:“十日之后!”
“十日……”不知想到了什么,花未眠脸色有些为难,“为何是十日?”
“这不是你该问的,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的命如今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说着,宫子慕已经收拾好了药箱,做势要离开。
十日,自然是要等到那个人病好了再说,现在将他的人送走,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新的幺蛾子出来。他宫子慕可没那耐心天天伺候人!
“这些日子,你便老老实实呆在这饮露阁,离他远一点,否则……”
凉薄的话音落下,小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卷进了一袭寒风。
花未眠支撑的一双手开始有些酸麻了,慢慢收了回来,萧瑟寒风令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十日,也好……”
在与他彻底了断之后,她也该回家了。
次日,北漠凌云殿。
一大早,殿中已经满满当当聚齐了文武百官,只是不同于往日的沉寂冷肃,今日的大殿中闹哄哄的,众臣面面相觑,皆谈论起同样的一个话题。
“你们说,王上他今日究竟会不会来上朝啊?”
“我看不会,若是会来,那如何解释昨日消失之事,且整整一日过去了,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王上八成是病重了!”
“那得病得多重,竟连一条旨意都拟不出来了?”
此问一处,人人都沉默了,偌大的宫殿瞬时鸦雀无声。若真是病重,这意味着什么?且不说那些原本被打压了两年的人,就是新晋的完全站在新王这边的臣子也不得不另作他想了。
“或许,王上并没有得病呢?那妖女一开始就不简单,谁知道王上如今是不是被她魅惑得连早朝都不想来了!只是,就这般一声不吭地将我们这些臣子晾在一边,也迟迟不给个交代,这与那昏君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