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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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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渊将人拥入怀中,伸手捂住不断渗血的伤口,却没有任何的作用,而怀里的人正一点一点慢慢地失去了动静。

“传御医!快传御医!”他发疯一般朝着门外嘶吼。门外,紫玉和黛衣虽早就察觉到不对,可没有王的命令谁也不敢进去,现下听到了这一声吼,心料定然出了大事,连忙推门而入。

一进门,两个人齐齐傻了眼。看着眼前混乱无比的血腥场面,二人脑子一片眩晕。

这可不出了不得了的大事了!

只是,两人很快反应过来,慌不择路地朝着外面跑去。

殿中静默无声,沉重得让人窒息。鲜血染红了绣金线的天禅丝被,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时渊与花未眠紧紧相贴,肌肤接触之处,他感受到她逐渐失去了体温,身子一点一点变凉,气息越来越微弱。

花未眠只感觉身子在不停不停地下坠,眼前的光亮在与她背道而驰,就在她几乎要看不见光亮的时候终于嗫嚅出声:

“是我活该……”

随即,整个人遁入虚空之中。

经此一事,花未眠一连数日高烧不退,噩梦连连。昏迷的第七日,她终于醒了过来,一睁眼,便见眼前站着一穿着武袍,挎着个药箱,面容清瘦的男子。

那人见她醒过来,倒也不惊讶,扫了她一眼,随即淡淡开口:“醒了?”

花未眠觉得这一幕十分怪异,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梦到这样一个陌生人,她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身子僵硬得很,丝毫使不上力气。想要开口说话,喉中竟又干又黏,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男子看她一眼,摇了摇头,旋即自怀中掏出一方素帕,轻轻覆在花未眠手腕上,又将手上三指搭了上去。

“脉象平稳了不少,正气也在逐渐恢复了……”

感受到手腕上真实的压迫感,花未眠这才发现这并不是梦。她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眼中迷惑更甚。

几息过后,宫子慕收回了手,顺便将那素帕也收了回来。

“姓时的派我来的……”他语气淡淡的,还透着几分嘲讽。“费那么大力气把我抓回来,竟是为了个女子,哼……”

说罢,也不欲多留,背上药箱就要走了。“我会给你再开几副调补气血的方子,记得按时服用,还有伤好之前不要到处乱蹦跶!别又要死了来麻烦我!”

他说话毫不客气,话落人已经走出门去了。

花未眠醒了的事不一会儿就传了出去,只见门口慌忙走进来一个人,手里还端着个装了水的铜盆——正是秋水。

“美人,奴婢服侍您洗把脸!”

秋水跟她说,却语声低怯,心里藏着事一般,直走到她近前也未曾将头抬起。整个人完全不似往日那般伶俐。

花未眠疑惑,一去想这其中缘由更是觉得头痛欲裂。

“秋水……”花未眠试了试开口说话,没想到这一次成功发出声音来,只是,秋水听到她的话一下子变了脸色,手上一抖,铜盆被她打翻了。

一盆水哗啦啦地流了一地,还溅了一些到花未眠的床上。

秋水面上惊恐剧变,噗通跪伏在了地上。

“美人饶命,美人饶命啊!奴婢也不想的,奴婢只是奉了王上的令才偷偷将那一封信取走的!”

秋水的声音颤抖至极,说到后面带着哭腔。

她这么一说,花未眠突然就想起来了……两年前宫宴一见后,她为了利用好裴现这一颗棋子,每个月都会与他通信往来,信中的内容多半只是日常琐碎之事。她倒是两年如一日,可裴现的信却逐渐变了意味。

而前几日她照常写了一封信,只是还未找到将信送出去的时机,便藏在了床头的柜子里,没想到……早就知晓这丫头是那个人的人,她便应该小心提防着的!

花未眠沉默着没有说话,面色愈发难看。而小丫头见她不理会,开始磕起了头,口中不断喊着“饶命”二字。

“饶命?”

花未眠冷笑,她倒是可以饶了别人,那她自己呢?那一日的一幕幕重现在眼前,她只觉得是从未有过的耻辱,她的秘密都让时渊知道了,就像衣不蔽体般供人看了个干净。

“你求我又有何用,你本就不是我的人,我还能杀了你不成?”花未眠一口气说出这么一大段话,头又开始有些晕。

“出去!”

秋水一听这话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美人,奴婢……”

“出……”下个字没能说出口,花未眠忽然一口气顺不上来。

秋水抬起磕得红肿的额,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生怕再刺激到她,终是没有说话,慌忙退了出去。

云华殿,偌大的宫殿如死一般寂静。

时渊负手立在庭中,看着一棵光秃的小树愣神,他眸中深邃无波,浑身散发着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在这庭中伫立已久,却丝毫不觉寒意。

宫子慕走过来时恰好就看见了这一幕,眉心微微一挑。

“她醒了,你就不去看一看吗?”宫子慕问。

闻言,男子僵滞的目光终于慢慢恢复常色,转头看向了说话的人。

“你说什么?”时渊不确信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些天,他甚至不敢守在花未眠身侧,生怕她一醒来便看见这一张令她生恶的脸。

连宫子慕都不能保证让人醒来,他也逐渐地不再奢望了。只是,他骗不了自己的心……

宫子慕见这人一副十分诧异的模样,连连啧声。“你没听见便罢,总之我不会再说第二次!”这样提了一句,宫子慕也不管时渊作何反应,直接往回走了。

饮露阁,花未眠将秋水遣走了之后,又重新躺了回去。如今她这幅身子虚弱得很,说了两句话就提不起任何力气。

只是,一旦安静下来,脑海中就会不停涌出那一日的场面,这样一想,头就会疼痛欲裂。煎熬中,她便注意不到门外站了个人。

风雪中,男人披着大氅,耳廓被寒风吹得冻红。他隐身在门边,静静地望着里头人的一举一动,黑瞳中尽是隐忍,只在看见那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时,才有了片刻的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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