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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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渊刚进到寝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女子侧躺在他的床上,慵懒惬意地吃着面前的一碟糕点的画面。
“王上!”见着人来,紫玉与黛衣连忙跪伏行了礼,头低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偏偏吃着东西的人连正眼也没往这边瞧一眼。
时渊心中一阵烦躁,轻咳了一声对面的人才悠悠抬起头来。
“王上回了?”
花未眠故作惊态,笑得满脸殷勤。旋即不紧不慢地起身迎了过来。
“妾参见王上!”她柔声道。走近了方闻到这人身上一股酒气。
时渊因她这一句臣妾顿了片刻,神色有些复杂,随即吩咐跪着的那二人。
“你们先退下吧!”
待紫玉二人退了出去,时渊的目光便一直紧盯在花未眠身上,只觉喉中有些发紧。
花未眠见他凝滞的神色,面上划过一丝疑惑,“怎么,妾脸上长花了?”
时渊不答,看着她不达眼底的笑意,偏过了头。不知为何,听着她张口闭口极其自然熟稔自称的“妾”,时渊只觉得心头更加烦躁。
“替孤更衣!”
话落,他展开双臂,等着身后人的动作。
花未眠的话被这人冷漠无视了,心里有些恼,可她又不清楚自己的恼意究竟为何。犹豫片刻,还是站到了时渊身后,将手环过他的腰身,去摸索他腰前的环扣。
她柔软的身子紧贴在时渊身后,虽隔着衣料,时渊却能感受到后面传来的温度,不由得背脊一僵。
昨日的疯狂过后,两人都冷静了一日,再次接触时,屋中弥漫起一丝尴尬。花未眠也察觉到了这一丝微妙的变化,手上的动作有几分慌乱,好在她有了上次摸索出来的经验,这一次很快就将腰带解开了。
接着,花未眠又替他褪去了中衣,只留下一件单薄的里衣,男子身上那一股冷冽又带着苦涩的松香愈发明显,钻入了她的鼻间。
花未眠脸上有些不自然。她看着时渊宽阔的背,似乎比前世更加结实了,宽肩窄腰,身段修长,隔着衣料都能看得出里面肌肉的隐隐轮廓。这世间,竟有男子有如此恰到好处的身段……
只是,出神的片刻,她脚下一空,整个人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抱到了榻上。昨日的场景再次重现,只是这一次,她完全看不懂时渊的神色。
他看着她的眼神中冷漠得一如往常,可花未眠明显看见了他眼中的隐忍和挣扎。她习过一些媚术,媚者,最是容易窥探人心……
花未眠看着时渊,两人竟相视着沉默许久。直到男子的眸色愈发黑沉,逼迫得她有些难以直视。
终于,凝滞的空气中发出一声嗤笑。花未眠盯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看见他眼底的冷漠逐渐褪去,转变为灼热的疯狂,心里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时渊看着蹙着眉,浑然不知情的女子,笑得更甚。他的手掌轻抚过她的脸,目光却紧紧盯着花未眠身上的衣衫。
“这一身真美……”他轻声感叹,像是喃喃自语,眼中有几分飘忽不定。
花未眠被他这动作弄得发痒,看着时渊诡异的表现,眉心蹙得更深。
“王上莫非是醉了?”
说着,要凑上去闻他的酒气,却被人瞬间将肩头摁得死死的。
“孤没醉……花灼灼,你真不打算给孤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她满脸无辜,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时渊盯着她一双泛着微光的琉璃瞳,喉结上下一滚,随即,嘴角勾了勾。
“自然是解释你为何会出现在北漠境内,又为何会现身昨日的宫宴,还成了刘始年送上来的人……”
闻言,花未眠脸色有些白。她牵起嘴角,冷声道:“你都知道了……”
随即又觉得好笑:“想必王上都自己查出来了,又为何还要来问妾?难不成还想在妾身这儿得到个相反的答案吗?”
花未眠知道她无缘无故出现在北漠境内就足够引起时渊的怀疑,只是没想到他的情报这么快……
她的一字一句皆透着讽刺,时渊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原本就深邃的一双眸中更加深沉。
忽然,他起身离开,在脱下的外衣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信件。
在看清楚那信封的一瞬,花未眠的脸唰地惨白,见鬼一般看着面前的男子。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封信。
时渊捏着手中的信件,慢慢将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面上隐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
“敢问爱妃,这又是什么?”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冷如冰刃,逐渐涨红的眼像淬了毒。
花未眠趴在床上,浑身僵硬得如雕塑。忽然,她冲到时渊身边,伸手去夺那一封信件,心底的羞怒早已烫红了脸。
时渊高举着那一封信,让她根本没机会碰到。
“你还给我!”花未眠禁不住他的戏弄,怒吼出声。
“还给你?”时渊垂眸,望着花未眠因愤怒而扭曲的一张脸,心中好似千万细针扎过。“你就这么在意他?竟这么怕孤窥破你们之间的奸情?”
他似嘲非嘲,语气想是在质问,却一句一句戳在花未眠心窝里。
“闭嘴!!!”她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好脾气。
随着这一声暴呵,铺天盖地而来的是男子比九幽玄冰更甚的冷意。时渊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威压,他宽大的掌一把钳住了花未眠即将挥过来的手腕,另一手紧紧扣住了她的纤细腰身,手上的信也被他用力揉作一团,扔在地上。
“怎么?心虚了?两年不见,长乐公主竟愈发长进了……若是让世人知道花容国的公主殿下和祁安国大将军有染,你说会怎样呢……”
他手上用力,花未眠纵使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
“放开我!”她被这力量禁锢得浑身都要散架,一张娇媚的素颜已扭曲至极。
“不知公主殿下与祁安国有何深仇大恨,竟能委身至此。那裴现不过是个粗鄙的武人罢了,如何能祝你成大事?倒不如求求孤,若是孤想,一个小小的祁安国自然不在话下……”
“还是说,殿下就是喜欢那般粗鄙的武人?”
说着,手上一使劲,花未眠又被他摔在了榻上,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骨骼几欲震断,后背撕心裂地痛。
而头上的发髻不知合适散乱了,再睁眼时,却见那簪子已被时渊握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