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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GHT 因摩特斯王国,传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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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卡佐瓦原本是新世界某个国家里的讲师兼学者,他的命运与国家相关,所以他的生活因他国家的改变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新的战事,新的国王,新的党派之争。他被卷入其中无法自拔,他终日藏在家中惶恐不安。

有一天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会撑不住,于是他拖着邋遢的身体走出门散步,走过了寂静的公园最后来到平民区的集市,在集市的一角聚集着许多人,阿尔卡佐瓦看见皱下眉握了衣服口袋中硬物的打算绕开他们。

聚集的平民们很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推攘大喊或者举着木板牌游行。这引起他的注意,他站在人群外围往中心看去。

党派宣传?不对,是传教吗?不是本地教,是外教?他们是蠢吗,不知道现在这个国家是什么状态吗?

视线的中央,一位老者与少女坐在货物箱上,茶发少女手捧一本教典类的书,用明亮的女声抑扬顿挫地讲念着书上的内容。

阿尔卡佐瓦人生第一次听完了教士的传教词。

他认为宗教只不过是人对自我孤独的安慰。人需要‘神’的理解,或者人之间的互相理解安慰。后者很困难,因为听者无法彻底理解你对某个女孩的爱意。但神不一样,他知晓你的一切并与你共情。所以人们才会去信仰神。

当神脱离了人,神将变得一无是处。信神者无比谦卑又无比狂妄自大。

‘神教会’他们信仰着什么?他们的神有什么特权?

演讲从头到尾关于他们‘神’的描述少之又少,只描绘出他大致的形状,连他的性别都没定义。比起述说神的伟大,她更像在述说信仰的伟大:有信仰是多么幸福的事,信仰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她语言直白简练却庄重,那道声音仿佛有魔力,能够穿透人心。深深的感动、强烈的向往、以及无数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一名妇女用充满智慧的目光看向演讲的茶发少女,问“能治疗痨病的药真的存在吗?”

茶发少女轻轻一笑,说话时,声音轻柔“科尔克拉夫·泰贝莎死后,我们成功找到并收回她的遗体,并从她的怀里找到了一个药方和一株植物”

妇女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眼睛内闪着光“丢戈维艾波的所有人都得救了吗?”

“是的,欧文·安其罗的尸体燃烧了三天三夜,在第七天,叛乱军解放了丢戈维艾波的首都”

妇女紧攥胸口,这里所有人大概和她是同一心情。

他们感觉到了,通过少女说的事,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他们共享了这一刻。

“你说的是真的?”

阿尔卡佐瓦突兀的发言并未打乱她营造出的暧昧气氛,他迫切求真的态度多少有点站在辩论桌上学者的气度,克制又理智。他不想被区区传教士带节奏。

浅茶发少女琥珀般的眼眸与他对视。

“是真的,我以我的信仰起誓,他们的尸骨放在神教会教堂之下的墓穴,他们的意志将带领迷茫的灵魂去觐见上天,让主见证我们的伟业”

少女传教士无比谦卑又无比傲慢。

“其不由神创造,其自然进化而来,经过其战斗,神认同其为知性”

———————————

“德文王子,请待在我身边。我还是首次和藤曼触手类的敌人对战,会有失误的时候,但我会竭尽全力为你制造逃跑的时机”

“一起战斗”

藤曼像鞭子一样弯曲,划出锐利的直线,朝他们袭来。诡异的枯枝看似能将人像纸一样切开。

阿尔卡佐瓦一个闪身,瞬间击碎了藤曼。随后他转身,一掌逼退了重新袭来的藤曼。

德文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藤曼掠过自己鼻尖被阿尔卡佐瓦击碎。

“请不要过于靠前”无论是说话的语调,还是刚才应对突袭的反击,他都没有一丝慌乱,可见阿尔卡佐瓦身经百战。

德文后退抽出剑摆好架势“明白,我能做到自保”

传教士颔首,他快如疾风,自如地运转身体,没有半分病态。

他不停歇地奔走在德文周围,即便在这种极限情况下,他的动作都精练无比,不禁让人觉得这不是阿尔卡佐瓦一个人的技艺,而是无数前人打磨、锻炼的结果。

这一幕不知为何让人感动。

腐朽寒冷的空气中飘荡着低沉庄严吟唱,传教士的吟唱像在引渡死者又像在祝福生者。德文抓不住任何一词,藤曼的攻击在吟唱开始后变迟缓,阿尔卡佐瓦不断击断藤曼,前路开始清晰。

同样变迟缓的,还有阿尔卡佐瓦的动作。他的生命已经风中残烛。

“唔!”

阿尔卡佐瓦突然整个人僵住,藤曼抓住空隙从一个他无法招架的角度刺向他的喉咙。

德文立刻向前斩落藤曼。

“你没事吗?!”

空气中的吟唱声消失。原本数量逐渐减少的藤曼瞬间暴增,它们怒涛袭来,像一条大蛇。

阿尔卡佐瓦手掌颤抖地拉出衣服下的黄金十字架,在藤曼刺向德文王子前将锋利的十字架底部刺向自己的心脏。

无色的火焰从他的胸口倾泻而出,周围的一切在瞬间燃烧殆尽,火焰在藤曼海中心炸出一个空洞。

德文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色,阿尔卡佐瓦突然撕心裂肺地喊道“快走!”

阿尔卡佐瓦抓住德文向前冲刺,德文被抓住后挣脱手掌跟着冲刺。挡在前方的藤曼被尽数烧却,好似不复存在。

“你、你做了什么?”

“现在不要管我,向前跑!”

他们冲刺百米后,阿尔卡佐瓦动作依然利落。他一边支援德文一边抵挡藤曼的攻击。

他们跑了整整几分钟,在一个陡坡前阿尔卡佐瓦突然停下。他身上还隐隐燃烧着无色火焰。

“请王子向前,我留下”

德文这次什么都没说,他低下头又蓦然抬头,问“神教会为何要帮我?”

...

层层藤曼从身后追来,最后吞没了阿尔卡佐瓦的身影。

——————————

“自上次分开还不到六天,没想到再见面就变成最后一次了,不过连灵魂都烧得彻彻底底你到底进行了什么邪恶的仪式?”

沿着教皇的气息追过来,就猎捕了一团疑似吸血荆棘的藤曼团,还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阿尔卡佐瓦真是倒霉。

“跟我来的...还有因摩特斯王国的王子...前方有通往王宫内部的暗道出口..他去那了”

虽然我很想追问详情,但我不是会打断别人遗言的坏人。也不是因为感情过激导至别人重要遗言都没说完就挂气的傻蛋。

“远离我的尸体,我身上有黑魔,在刚才战斗中有一瞬间我受到控制,你们要注意...”

“...说完了?该我了,幕后真凶是教皇没错,他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还会三种霸气。据我猜测黑魔与他的果实能力有关,袭击你和王子的也是他。我计划中杀他的方法有点不靠谱,失败率高达32%,你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吗?”

“恶魔...拿去...十字架...”

我目光落在他胸前染血的十字架,合上双眼。

“嗯,双重保险,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最后呢...你有什么想传达给谁的话吗?”

声音好像在笑

“我已经传达了”

沉重的缄默,我咬下刚想张开的唇齿,没有把别开的脸转回去。

听上去就是我无法企及的高度。我还以为我有荣幸能听一听传教士死去的祈祷,画家笔下圣职者的死亡都充满宗教信仰的神圣气息,十分美丽,现在看来与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我会普通地替你的死难受”

灵魂燃烧殆尽,原地留下了高贵灵魂曾经寄宿的肉体。身体有几处被贯穿,我踩在还有些潮热的血,从它身上取下十字架,并将其擦拭干净并消毒。

很快,从阿尔卡佐瓦的尸体上开始冒出细碎的淡蓝色火焰,眨眼睛,连空气中的灵魂余香都消失了。只有残留的衣物和面具以及我手中的十字架能证明他曾经存在。

“...好方便...神教会连你被污染尸体都会为你处理好”

我打探右手中的黄金十字架,它的背面用秀丽的雕刻体写着阿尔卡佐瓦的名字。我将它挂在胸前,它坚硬的触感和某种力量令我浑身一颤。

“嘶——这种令人不快的感觉,简直就是圣职者本身”

不过这种似有若无的神秘力量让我理智多了,刚才和阿尔卡佐瓦对话的时候我还有点口齿不清现在完全不会了。

“这东西真好,我能留作纪念品?不行吧,不要想这些。想点开心的,那什么死而复生的王子呢,王宫的尸体不是他的又是谁的,谁干的这么缺德的事”

我打开见闻色,将探索范围开到最大。

西北方有一些倒地不起的海军和贵族打扮的人,青雉不在这里,那他在哪?他如果不陪着自己的部下会到哪擅自行动?

不好的预感,我甩甩头将这个预感抛诸脑后,全力寻找那什么王子。

嗯...我找到了一群人,这什么组合?额...先过去刷个脸?

——

“贝尔利特!!!你这个畜生!快从西夏身边离开!!”

红披肩的美丽男性面目狰狞地拿剑指着黑长发男性,包围他的海军立刻拿起枪对准他的脑袋。

“这是那些藤曼化成的替身,不要忘了我们刚才吃了它们亏,殿下已经死了”

黑长发中年男性将贵族中一位金发少女护在身后,少女面露苦色,焦急地看向红披肩男性。

队伍前方站着与这样队伍格格不入的两人,其中一位带贝雷帽的男子无视眼前这场闹剧,他的目光在周围巡逻,最后停在了树林深处的一角。

“那里有什么...”

荷兰特举起枪,对准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他的举动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突然出现的两人在刚才与怪异藤曼的战斗中大放光彩,虽然他们并未挑明身份,但对他们没有恶意。

“不是藤曼海...是凌驾于它之上的...是幕后主使吗?你们,戒备”身穿传教服的男性说。

“可是,这个可疑的家伙”

“就算他是人,也是冒充已逝王子的无礼之徒,将他就地枪毙便可!”贝尔利特直接宣判道。

“贝尔利特阁下,这会不会不合适?”

“啧,像臭老太婆一样唠唠叨叨烦人,它来了”

...

我好不容易保持理智穿过角状空间移动到你们面前,你们就给我一梭子弹?虽然你们展现了你们强大的空间感知能力,但你们失去的可是我对你们的关心啊。要不是我现在是半非人状态早被正中门心当场身亡了好吗?

“猎犬?”荷兰特满脸厌恶地挑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听说你出门劝架了,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做在梦”

“现在城内有出现异常情况吗?”

喂喂,我们晾着旁边的海军、贵族、王子嫌疑人自说自话好吗?他们好歹都看着我们。

“额...大概没有,你们是被什么袭击了吗?比如奇怪的藤曼团”

“对,从叛乱军营地逃出来后,我看见这里聚集了很多人,所以过来查看,就遇见了奇怪的藤曼,你也遇见了吗?”

“嗯,看见的时候阿尔卡佐瓦在与它战斗”

“阿尔卡佐瓦?”

红披肩的男性看向我,看来他就是王子错不了。他眼里的是恐惧?胆怯?...懊悔吗。

“先生,你认识阿尔卡佐瓦吗?”我从外套里扯出十字架“他死前...也就五分钟前,他把这个交给我了,并交代我要照顾你”

“等等,猎犬,你在说什么?!阿尔卡佐瓦他怎么了?”荷兰特疾步上前,气势灼人地拎起我外套领口“猎犬,你最好注意的言行!”

“放开我我给你其他证据如何?这外套可是我从故乡带来的为数不多的纪念品,你不要把它扯坏了”

“荷兰特,冷静些”看上去另一名传教士相信了我的话,但荷兰特这个小伙子并不太想接受。

“冷静?!她明显在胡说八道,阿尔卡佐瓦不是跟着那个火拳艾斯吗?!他怎么会在这里死掉!把阿尔卡佐瓦的的十字架还回来!”

“所以说——他在与藤曼海的战斗中死了,灵魂燃烧殆尽而死!这是他为了大义暂放在我这里的十字架,不信你去问那边的红披风,阿尔卡佐瓦之前一直跟着他!”

我抓住荷兰特的右手,使劲一扭,随后给他的腹部来了个膝击。他疼跪在地,我则转向对准我的几十个枪口。

“我到底多招仇啊?”

“向悬赏犯猎犬,射击!”

子弹打进dooR中,我试着将左手放进dooR中,左爪伸向他们的步枪。

海军的步枪从枪管和弹匣处一分为三,分散的枪械部件纷纷落在地上。

“什么?!枪怎么会?”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是来带走王子的”

“王子?”

“就是他啊”我指向红披肩,说“如果你的身份有假我可要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问,你是因摩特斯王宫的王子吗?”

“你们是阿尔卡佐瓦的同伴吗...没错,我是这个国家的王子,威克斯德雅·迪福·得文。证明...对,是这把国王赐予因摩特斯王国正统继承人的宝剑”

金发绿瞳的王子拿起手中的剑,清澄的目光与我相对。

“那剑确实...可兄长不是...你是真的是德文?”与王子相貌相似的华丽年轻女士捂着樱唇,不可置信地问道。

“西夏公主,他是假的,令兄的尸体您不也看见了吗?你的兄长在我眼前被暴民杀害了!您不能相信盗匪之流的妄言”

“闭嘴!西夏,快从贝尔利特身边离开!他当时想在阿诺城杀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获救的...不过他绝不是我们认识的贝尔利特!”

我情理上更相信这位德文王子一点,但神秘领域的事真真假假,真不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做判断。

其他贵族开始窃窃私语。

“讨厌,他真的是德文王子?看上去真的和本人一模一样”

“可贝特利特阁下不可能杀害王子吧?他们关系非常好”

“果然他是假的吗?”

...

荷兰特从疼痛中恢复过来,正嗔目切齿地盯着我,如果不是传教士先生把他拦住估计又要冲上来。那边得赶紧说明一下,可这边也不好收拾啊...

啊,对哦,我可是大坏蛋,按照自己的想法乱搞就行啦。

“好啦,大家都不要争啦,既然谁都想要公主,那把公主交给不想要公主的我保管不就好了?”

我双手一合,瞬间出现在公主身边,顺便踹开了贝尔利特。原因是他离公主太近。

“这样就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咦!”

公主发出一声惊呼,我牵住她的裙子,将她往人群外拉

“你放手啊!不要扯我的裙子!”

“唔,,,我也想牵手手,但一想很没礼貌”

“拉扯女性的裙子也很无礼!”

“嗯...对不起,我的思维方式好像和某人同化了”

“可恶的海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保护西夏公主!”

“贝尔利特!!!你个混蛋!”

“冷静点我的朋友,你应该还有人要找吧?”

德文王子像被我一语道醒,身上的杀气瞬间收敛不少。

“父王...贝尔利特,你把父王留在了王宫吗?!”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这个赝品国王的消息吗?”

他不说,我倒是可以说“没错,国王还留在自己的寝宫,你最好现在赶过去,我离开时叛乱军已经到门口了”虽然他们一时半会儿不敢轻易入宫。

“可恶!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位王子可算放过那人一马了,他走向我身边的西夏公主,我出于混乱·中立的立场拦住他,他环视四周将要说的话咽下喉咙。

那个叫贝尔利特的家伙好像还想指使海军对我发起攻击。贝尔利特好像真的很关心西夏,但被身后的贵族拦住了。

“你们的老大是青雉,要好好想想他给你们任务,和我开战你们身后的贵族可会遭殃”

海军很明显也是这样想的,并未有出动的意思。

“谢谢”一国王子的低头对我而言有点沉重。

“嗯...你快去找国王吧”

王子绕开贵族和海军离开了,我和传教士相视一眼,和他一起离开了这里。

...

我接受了又传达了一年份的消息,本来不好使的脑子现在更是嗡嗡作响。那对兄妹倒是很顺利地相认了,现在的麻烦是...

“是吗...阿尔卡佐瓦教士他...”

“阿尔卡佐瓦...就为了救这人?我可不管他是王子还是什么鬼玩意,这种家伙根本不值得阿尔卡佐瓦牺牲自己!他可以成就比一个国家还伟大的事业!为什么要死在这里?!”

“荷兰特,用枪指着别人不礼貌”

“老子没用枪口对着他就不错了,我不能接受阿尔卡佐瓦为了这种人去死!”

“我说你,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好歹是肩负一国未来的君主,怎能放任你对我的诋毁!你这是对我的不尊重,对我国家的不尊重!”

“哈,好一个君主思维,滑稽可笑!”

眼看他们俩就要打起来,西夏公主和传教士先生赶紧一人拦住一个把他们分开了。

拜托拜托,不要把我卷进来。

“猎犬女士,阿尔卡佐瓦死前还说过什么吗?”传教士先生突然提问

“嗯?!我说的就是全部了。对了,我回收了他的衣服,到安全的时候再还给你们,这个十字架也是”

“感激不尽,麻烦你暂时保管阿尔卡佐瓦的遗物了”

“怎么能让你道谢呢,阿强...不,没什么”

阿尔卡佐瓦的死对我并未有太多影响,我的伤感也只相当于学校保安大叔意外死亡程度。我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会为一名陌生人不惜连灵魂都燃尽,但我知道这世界上有这样的人。我也不好多加评论。

嗯...不过他们会被藤曼袭击,是因为某人觉得不放心吗?担心他们活着会对他的计划产生影响。单单杀害神教会的传教士也没必要袭击逃亡的贵族...他们,不,王族有什么特别的吗?

突然出现的怪异藤曼毫无疑问是摩亚教出于‘矫正’诞生的产物,它的突然出现过于怪诞突然,是不合适战场的产物。结合本来死亡的王子,刀尖下的公主来想...那么国王是已经...呵,无端联想。

暗道出口设在隐蔽的背光处,洞口前有新的踩踏痕迹,刚才那群人应该就是从这里离开。

“西夏,我希望你待在这儿”

“为什么?既然兄长是被奸人算计才假死,父王的突然病倒也一定有猫腻,我要去救父王”

“所以才不能让你去,抱歉,能请你照顾她吗?”

“现在待在我身边可比待在恶魔身边还可怕,不过好嘛,毕竟我都说过交给我了”而且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呢?

传教士和荷兰特跟着德文王子进入山洞,他们现在去王宫的话...哼。

“亲爱的西夏公主~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身为王族的你。不要试图追上你的兄长,你现在的处境和他一样危险”

可爱的公主还是有些怕我,明明我这么亲切,一定是延达罗斯的原因,一定是。

“什、什么事?”

“教皇的身份你们了解多少?”

西夏公主遮住嘴唇,快速砸了砸羽毛般的睫毛,思索后认真回答了我的问题“就算是皇室图书馆关于摩亚教的记载都很少...教堂内收录的这类书应该会比王宫多,因为王族与摩亚教的暧昧关系,我一直有学习摩亚教的文化。具体到当今教皇本人...”

“他百年前远渡至此的传教者,带着一众随从在当时战乱的因摩特斯土地上传播信仰与爱,他教化平民,相互关爱,当时一国之王被教士的信念所打动,赐予教皇立国教的权力,那位国王也正是我们的曾祖父,初代国王。长期的战事使当时各地人民身心疲倦,所以摩亚教比战事更迅速地在全岛蔓延开来,众多的民众选择丢下武器,选择了唯一的和平”

远渡?摩亚教不是本地教吗?那个总觉得在哪听过的理念...神教会那几人面对教皇奇怪的反应...很难不把他们俩往一个方向想。黑魔在南海流行是50年前的事,从这点看来教皇好像和此事并无特别关系。不,这场奇怪的病疫是‘黑魔’吗?

“教皇在近50年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变化才最不可思议,你知道今年他几岁了吗?”

“嗯...120岁左右?”

“相近,答案是147岁,人类能活到那个岁数吗?他本人早已否认自己是特别种族,并宣称自己是人类”

我家往上追三代活的岁数加起来都没他多。话说回来,西夏公主像讲八卦一样滔滔不绝。

“我好像说多了,你是问他有什么变化对吧?硬说的话...刚好是在40多年前,他得过一次重病,当时的教皇已年近百岁,本以为他将就此仙逝,但教皇却奇迹般的熬了过去,并健康的活到现在,那次病后他外出活动大幅减少了...这次外出还是他康复后第二次外出,第一次是前代国王去世的时候。

“公主你真知道不少...”

“呵呵,私家密文。现在已经是居深宫知天下事的时代了”公主娇美的容颜加上她嫣然的笑容,雍容和纯洁不可思议的同时出现在她身上“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便可”

“说起来,教皇的名字不是摩亚吧?”

“就算他是神子也不会傲慢到自称神本身,他自然有自己的名字,嗯...我记得还有前称,是叫圣方济·尤提乌斯”

我微微仰头,略微吃惊的重复了遍这个名字。

“圣(st.)...他是被授名的圣人,在百年前?啊、哈?神教会我真是,和这边的人惹上关系准没好事”

“你在说什么?什么授名的圣人?”

“这个怎么解释...St.不就是saint(圣人)的缩写吗?在某些地方文化中教会对于功绩丰厚的圣徒赐予St.的前缀。比如西夏会变成圣弗兰西夏”

“哦,还有这种说法。可我全名是威克斯德雅·迪福·阿娜丝塔西夏,西夏是兄长等亲昵之人才会用的爱称”

“懂了,西夏”

“为什么变成更亲昵的称呼了?公主呢?至少加上公主”

“西夏,圣人其实已经死了吧?”

“你在说谁?”

“圣人活不过世纪,以40多年前教皇的年龄,他在那次病中死去也不奇怪吧?他死后有谁替代了教皇坐在教皇的位置也有可能,我的故乡也有掩盖神使死亡事实创造‘永生’假象欺骗信徒的案例,神使替身并不罕见”

“兄长的假死...和尸体,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死人不说,活人怎么可能替代?”

“bold(大胆),curious(猎奇),Silence(缄默),是我们这边求真的三法则。这儿可是伟大航路,他可是能力者,法则相同”

我很高兴,说出猜想本身就是件令人心潮澎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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