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风笛与豌豆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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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大叔抱着风笛的残骸，大哭起来。
我和昨天安排监视的老鼠交流后，告诉他们昨日有人破坏了这里。
“橘发、胡须及腰间的男子。我昨天在酒馆见到过，悬赏金七千五百万，十戒艾森豪威尔·曼特裘。看来在昨天骚乱后他通过某种追踪手段找到这，把风笛大叔带走是正确选择”
“你早就知道吗？”德问我
“只是考虑到有这种可能性，我自然会选择最保险的方式行动”
“没有！找不到我的矛，啊...怎么办，明明是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能弄丢？”
灯泡人将废墟翻了一遍也没找到那块用布包裹起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就不要把它抵押在别人那...那海贼好像拿走了许多东西，应该有你的‘矛’吧？”
“真过分，把大叔的房间破坏成这种样子还擅自拿走别人重要的东西”
会被人盯上也有艾斯你的一份，说好的低调打听情报呢？
“我的宝贝们！你们死得好惨啊！”
风笛大叔哭天抢地，像为孩子哭丧的母情一样，看来相当重视他的风笛。
“我帮他找一找有没有幸存的部件...”
温柔的德走过去安慰风笛大叔，我摇了摇头。
“艾斯，和我一起去揍一顿那个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的家伙，把东西抢回来”
德往这边看了一眼，放心地看着灯泡人和风笛大叔。
我跟站在房檐上的小鸟交流片刻，一群鸟儿一飞而散，我转过头告诉艾斯艾森豪威尔·曼特裘带着他的手下在小镇海边有暂时据点，大约五六十人左右。
艾斯应下来后就先我一步跑开。
“要竞赛吗？看谁先揍那家伙一顿拿到东西”
抢跑犯规。艾斯一溜烟就不见踪影，他估计又会在城里闹起来，事后又带来更多麻烦。
我踩了踩脚下的泥土，心想着什么时候我才能进入角状空间一边在脚下展开dooR。
“剃”
——
海边新建了几栋建筑，靠着海，通过木桥相互连接着。
“老大，你确定昨天看到黑桃一行人吗？”
橘色发色的男人全身躺在椅子上，合着眼静思，他用低沉的声音有耐心地回答了自己船员的问题。
“没错，而且他们也要去空岛”
“老大真的相信有空岛吗？其他人都说没有空岛”
“哈，哈哈哈哈”艾森豪威尔·曼特裘遮住双眼，愉快地笑起来“相信不相信，去试试不就行了吗？如果真的有，别人去过我没去，那也太蠢了。而且你也看见了吧，‘那个武器’”
“老大是指那个奇妙的武器？确实不像是地上的东西”
“抢走了黑桃的目标，他们肯定会追上来，这时候再打败他们一举成名，这样我成为七武海也是迟早的事”
“但他们都是悬赏金千万的海贼，我们可能打不过他”
“蠢货，黑桃一行的船长，火拳艾斯是东海出身，没什么大不了的，悬赏金也不是单纯看武力，在我看来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刚放完大话，就有两个船员跑上来
“船长！宝箱和昨天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船长！外面、外面火拳的艾斯吵着要我们还东西，不然烧了这里！”
话未落，艾斯带着火焰长驱直入，瞬间深入曼特裘的基地，来到曼特裘面前。
火焰熊熊燃烧，迅猛的如画家挥舞的红颜料，瞬间抓上天空，蔓延大地。
“很好，领先一步。然后——曼特裘！出来挨揍！”
“火拳艾斯？！他居然真的来了！而且一个人？”
“不要大意”曼特裘慢悠悠地从躺椅上站起来，双手互相摩擦，十指上的戒指也相互碰撞“可能还有其他人，那家伙偷了东西”
“你就是曼特裘？为什么要把大叔重要的东西毁掉？”
“因为我喜欢”
“本想好好谈一谈，但你的性格真坏”
艾斯按下牛仔帽，抬起燃烧的右手，做出火拳的架势。
“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打倒你们后我就把你交给海军，这样我就可以成为七武海”
“要倒下的是你”
“哈哈哈哈！火拳，你中计了，你认为我们对你的能力没有任何调查吗?这一片都是大海！“
曼特裘抬起双手，他座椅后的平台升起一台炮型机器
“我要用这台海水发射机让天上下海水！让你无力化！”
啊这，倒是没想到是这么平庸的武器啦。铁定以为会是海浪制造机水平的武器，挞哐一声掀起巨浪将艾斯卷进去什么的。
“啊，在这儿可不要用火焰，你脚下的木板就被烧掉，这样你就会掉进海里。”
远处传来发动机的声音，一艘快艇腾空飞跃而过，曼特裘拉着部下的手坐上了快艇。飞出一段距离的快艇稳稳地落在海面上。
“于此同时我们还会用海楼石鱼枪攻击你，做好觉悟！”
随着一声号令，更多的快艇飞驰于海面上。
艾斯歪了歪头，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没有丝毫被逼到绝路的样子。他嘴里也一直嘟哝着“你们的快艇好帅，早知道我也将黑桃K带过来了”
他在说的应该是前不久刚从七水之都寄过来的快艇，费特费尔说过的‘可以跨过暴风雨准确到达目的地’的快艇。听说和鹰眼的海贼船是同一种原理，是一个人也能航行的船。世界线收束，那艘快艇和艾斯三年后去找黑胡子时搭乘的快艇一模一样，同样都是火力驱动。
插一句，我们的船现在也在靠太阳能和艾斯的火力发电。每次艾斯想找个地方测试最大火力的时候就回去船尾的动力转换室。所以如果有一天船长不见了，骷髅女王号也不能一次性航行那么远的距离了。
艾斯身手敏捷地跳上一只又一只快艇，借此击落另外的船。空中飘满海水，海绵水花飞溅，仿佛一场盛大的舞台剧。
嗯，找到了。
我起身站起来，脚下猛地一蹬，腾飞起来，在空中拦截了妄图偷袭之辈。
“普通攻击对艾斯不起作用，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飞艇上用鱼叉怎么样？”
眼前这一位穿着防水服、狗模狗样的人，就是曼特裘手下的‘会追踪的人’。
我在空中一拳击中他的狗头，他也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的赫然而怒。短暂交兵后，他的身体被我的力道轰了出去，砸毁了一座小屋。
烟尘过后，他抖动皮毛从废墟中站起，我重新握住拳头。
资料库里没有这位动物果实能力者的资料，悬赏金不过五千万吗？
“猎犬！猎犬！你这个混蛋！”
看他万目暇眦的样子，难道和我有一些因缘吗？
“我和你认识吗？还是说你的海贼兄弟有谁被我送去海军那换钱了？”
“你！猎犬，你这个混蛋，你看到我这姿态难道没有想到什么吗？”
“我又不是狗派...大概是‘比特犬’？狗狗果实中也算比较强力的品种了”
“就是这个！猎犬瓦塔丽，因为你我才没有自己的称号！”
“啊...你莫非...因为没有‘猎犬’这个外号而耿耿于怀？”
“就是！你明明不是狗却抢走了我的称号！”
看来这人没有继承比特犬的绝对聪慧。这能怪我？可能是海军认为“延达罗斯的猎犬”太长了所以精简一下，我也觉得面前能接受，又不是像“疯狗”这类难以接受的前缀
“因为你的存在，我的称号变成了‘疯狗’这种耻辱性的名字！”
欸？真的非常抱歉！我真的对不起你！
疯狗四肢着地，摒弃了人类形态的双手化作利刃朝我的脸抓来。我低身躲过后反回去的上勾拳并没有命中他的下颚，它迅速躲开后在平地上奔跑，仿佛操纵了疾风一般。不愧于疯狗的称号，与他比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做过与猎犬相似的事情，羞愧！
“猎犬！猎犬！猎犬！”
“啊啊啊啊！我本来就不是狗派！不要逼我！”
他向我猛扑过来，我斜着一跃而起，空中华尔兹一般的短暂交错后，我和他同时稳稳落地。疯狗带着胸前样貌怪异的伤口轰然倒下恢复人形，我甩了甩被黑雾包裹着的模糊的左手后摸住右半身的烧伤，倒吸一口凉气。
“哎...还是要坚持延达罗斯能力的练习，万象时钟塔过后我真的各种层面上的吃不消”
如果盖亚给的力量不能再次压制住恶魔的力量，我猝死的几率会大大增加，盖亚是这样说的，并且在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也一直劈头盖脸地讽刺我。
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艾斯那边也快结束了，赶快结束我想回家了。
我看了看正在喷撒海水的机器，又看了看被淋着海水也精神百倍的艾斯。他即使用不了火焰也在战斗中处于上风。我捂住嘴流下了心酸的泪水。当初被水遁·大瀑布搞成落汤鸡的艾斯已经一去不复返，以后母亲该如何教训孩子？在线等，急。
我对着洒水机拼接的弱处“鱼人空手道，一千瓦正拳”
见到空中的海水突然消失，曼特裘就明白了事情的不妙。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就被艾斯一击击落在海里。
“瓦塔丽多管闲事”
“想练习体术回去找吉总，你也玩够了吧，开心到不想去空岛了？”
“对，还有空岛，马上回去”
艾斯落在我身旁，骄傲地说道“竞赛是我赢了”
“不，你揍了那家伙，我拿到了东西。这次竞赛是平局”
教训这一顿，曼特裘没有一个月是没有力气找我们麻烦的，我也安心的离开这里。
回去后，风笛大叔还在那里哭，丢在旁边的豌豆树种子看都不看一眼，心疼地抚摸着自己心爱的风笛碎片。看来喜欢风笛是真的。
“风笛大叔，从头开始吧，你对风笛的热情不是有形之物，不会轻而易举消失对吧”
“当然！只是我几十年的老朋友们，它们都！都！”
“你的仇我们已经替您报了，如果你觉得还不能消气，今晚我再带您亲自去揍那人一顿”
“真的？我可以为我的老友们报仇？”
“对啊，只要你之后能教我们怎样去空岛”
那晚，曼特裘的住院时间从一个月变成了半年。灯泡人也拿回自己口中的‘矛’，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人受伤害，真好。
于是次日我们就开始了狩猎，他们两人也借此机会认识了盖亚。
“为什么要打猎？这和培育豌豆树有关系吗？”
我们站在高大森林边缘，完全搞不清楚风笛大叔说的狩猎的必要。
“风袋笛都被毁了，没有音乐无法培养豌豆树！”
“不，只要好听的音乐的话，我们的钢琴也可以做到”
“只能是风袋笛！”风笛大叔的话显然有些无理取闹的成分，不过看上去没有恶意“要像培养孩子一样从零开始创造乐器，这样的音乐才有灵魂，才让豌豆感受到你的音乐中的爱！”
“意味不明！不要闹了，你真要让我们演奏风笛吗？那东西光基础就要练习六个月，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吹出像样的音乐，你想让我们在这里待多久？”
“就是有你这样急于求成的人，我们演奏界才会乌烟瘴气，nàire”
“你对我这个明年就要高考的学生狗要求多高？”
我一直和风笛大叔理论，回过头艾斯他们已经带着满满一堆猎物回来了。
“噢噢噢，都是可以做出气囊的好材料”
风笛大叔越过我，奔向猎物。艾斯笑嘻嘻地向我走过来。
“瓦塔丽，午饭吃什么？”
“你们不要上了这个奸商的当，做这种事没有意义”
阿吉尔背着树“反正都要打猎，我们因空岛耽搁的时间也不久，当作休息怎么样？”她指了下高兴的灯泡人“你看他归乡都不急”
灯泡人听到阿吉尔的话反驳了一句“我每一刻都想回国！我无时无刻都思念着祖国！”
“嗯”
“我是认真的！身为保卫祖国的士兵，我的服役期还未完，祖国下达的使命还未完成，所以我必须要回去！”
“嗯”
...
吉总怎么做到一个鼻音就可以和灯泡人聊到午饭的？
巴特里尔熟捻地解体野兽，将其皮与内脏剥离，取出可食用的部分串在木签上，撒上调味料进行烧烤。午餐时间就这样度过了。
过后，风笛大叔亲自取出野兽的气囊，告诉我们接下来要选择合适的木材做成吹管、旋管等组件。
“瓦塔丽老板不去吗？”“就陪他们玩吧”
“不去，比起去木场我更想去收集空岛的情报”
“这样看来”“老板也还算正常”
这是夸奖？
我与他们分开行动。不久德就从后面追过来，德真的是无论谁受伤都会追过来照顾的人，会这么亚萨西是因为自己也经历过吗？
“其实阿吉尔小姐和费特费尔的意思是想让瓦塔丽小姐休息一下，没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的，我又不是随便就会让热血充上头脑的人”我接住从天而降的麻雀，将耳畔靠过去倾听它们传达的信息“去空岛的路途很危险，都传言一百人的船到空岛后船上只剩一人。为了不变成那样，身为副船长的我必须负起责任”
“我们有保护自己实力”
听言，我对向德摇了摇头
“和他们待久了，就会莫名失去警惕，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下一秒不会人头落地，更何况你们都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德似乎认为我的意思是他们的实力不足，我二度摇了摇头“黑桃海贼团表面上看起来正常，但其实船上的人都是疯批”
好耶，全船疯批。
然后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艾斯他们完成了风笛的制作，开始练习吹奏这种哨片乐器。我向德推荐道“吹号风笛的关键在于前期的呼吸练习，这种练习对健康有益，可以延长肉体寿命”
“什么嘛，小鬼，你还挺清楚风袋笛宛若女子遮羞布一般的美好之处嘛，对你稍有改观”
“糟糕的比喻，你想去海里与海王类竞逐吗？”
自那天以后一两天，甲板上都会响彻着练习风笛的催命声，早上起床都不用打鱼了，海面一捞一大把。这时候我又发出了“这船买值了”的呐喊。
[吵死了！给吾安静点！]
之后只要有人在规定练习时间、规定地点外的地方练习，他的尸体就会出现在甲板上，听说山神会用迷路旅人和动物的尸体以示神的威，盖亚也会做这种事啊。
就这么浪费了一周，风笛大叔带着厚重的黑眼圈比了个oK的手势。我满腹怀疑地拿出了豌豆树的种子。
“我不信只有风笛才会有反应，巴特酱抬钢琴”
一首充满爱的小老虎过后，丢进海水里的豌豆树突然破壳成为了绿色布满尖刺的触手植物。差一点把我们掀上天。
“你这家伙上次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好，这次我一定要完美打败你！”
灯泡人之前是徒手在海上和这玩意干的架？！难怪会变成那副鬼样子！等等？灯泡人难道超强？
“dooR最大展开，十二式蛇走自由”
最后勉强控制住情况，顺利将长成异形的豌豆树切成块。艾斯嚷嚷着要试吃，风笛大叔嚷嚷着说我没有对风笛音乐的爱。
“亚卡玛希！（吵死了）一定是小老虎不行，我再来一首仲夏夜之梦”
“瓦塔丽（姐\/小姐\/瓦\/老板），自我反省一会儿”
“唔！对不起...”
——
在他们拿起风笛的前一刻，我也在思考到底哪出了问题。
“记住，在四点准时演奏，这样你们就能到达云上，之后就靠你们的运气了”风笛大叔格外认真地举着随处可见的木棍指挥棒站在地面上，望着骷髅女王号上的我们，颇有篮球教练的味道“演奏的时候，要靠爱！全身心地去爱风袋笛！去爱这种连续不断仿佛少女酸甜恋爱的音乐！”
“对，因为弹性机械波的频率不同吗？风笛的音乐刺激细胞分裂，让豌豆树瞬间长成？这算什么？这种豌豆树可以指定吸收风笛的声音来强化端粒酶？...”
我痴痴望着天上的白云飘过，阴影落在我脸上，一阵冰冷。
“噢，我不一开始就把它归于未知邻域的范畴了吗？”嗯，都怪尾田伪科学地解释了空岛怎样形成。才会让我觉得海贼王的世界还是蛮科学的错觉。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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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开嘴发出无声的惨叫，慌忙之间一把把待在旁边的盖亚套在头上，希望就此与世隔绝。
[喂！]
地狱，我看见度玛在那边向我招手！他们这一星期完全没有学到任何东西！风笛大叔，来骗！来欺骗！
啊啊啊，那家伙正流着泪站在岸上，在我看来就是摆脱这些音痴而激动到泪流满面的状态。
丢下海底的豌豆树，在我准备好与它恶斗一场的时候，粗大的植物藤曼像妄图冲破天空般迅猛地生长。
一直，一直，一直往上生长，我们的船被巨型树叶托起，被藤曼固定。以难以想象地速度冲破云层。
在那段时间内，我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伊卡洛斯，无限接近天空与太阳。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眩晕感渐渐消失。我回过头向四周望去。
眼前的是一副让我瞪目膛舌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