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也想勾引她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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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浮白的声音刚落下,任苏意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身体抽搐了几息,瘫在了床上。
阿然抬起头擦了擦脸,俯身将头埋在她肩窝里闷笑,“这么刺激?”
任苏意出了一身的汗,全身都粘腻的很,极不舒服,她没好气地捶了下身上的始作俑者。
敲门声又响起,宋浮白似乎刚刚听见了她的声音,知道她在里面却没应他,他关切道:“阿意,你怎么了?我进来了。”
这哪能让他进来,阿然起身撩起床帐,手一挥,门栓锁上了门。
宋浮白推了两下没推开,却也没再出声。
听着宋浮白远去的脚步声,任苏意这才起身,没好气地将阿然推下床,“我要换衣服了,你不准看。”
“你身上我什么没看过,然然,不然我给你换吧。”
“你走开。”
任苏意三下五除二将衣服换好,松了发髻,穿了白色的宽袖家居服。
佳人未施粉黛,皎若天上月,水中仙。
阿然抬眼看去,便挪不开眼了,他又缠了上来,搂着她的腰,衔着她的唇。
“嘭”一声巨响,将两人吓了一跳。
宋浮白从窗外跳了进来,“阿意!你没事吧?房里可有贼人?!”
原来他刚刚以为任苏意被人在屋子里劫持,所以故意大声离开,减少贼人的防备心。
阿然刚才沉溺于美色,一时失察,竟没感觉到这宋浮白绕到了窗外,当即黑了脸。
任苏意悄悄看了一眼脸黑的阿然,咳了声,憋住笑道:“没,刚才...有些不方便,就没应。”
“原来如此,还好,虚惊一场。”
宋浮白松了一口气,此时才注意到任苏意一身白衣,屋内烛火摇曳,将她身上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柔和而清冷,宛若仙子坠入人间。
阿然见他一副花痴模样直愣愣盯着任苏意,抬手想将他扔出房门去,被任苏意挡了下。
她的手在宽大的袖中握着阿然的手,不让他动作,免得被发现。
阿然冷静了下,听见外方来人了,他走到窗边,准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嘭”又是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小意!我在楼下听见屋里有动静,怎么了?!咦,浮白怎么在这?小意你不是和公....唔唔...”
任苏意连忙捂住她的嘴,笑道:“对,我在和公鸡说话,让它明早不要太早打鸣。”
孟卿珏听见了动静也来了,他站在门外,看见了屋里的情景。
眼神扫过屋内时,一个身影引起了孟卿珏的注意。
窗边一个墨色身影修长挺拔,正抱胸倚着窗棂。
那人五官深邃,神色淡漠,屋内光线并不亮堂,孟卿珏却清晰地看见了他琉璃色的眸子。
忘情谷密室中挂着一副画,画上人一双琉璃色眸子,沉静而淡漠,身着宽袖白袍,手持书卷,倚在一棵银杏树旁。
画上人的脸和屋内的人重合,尽管衣着不同,气质也有些变化,但那眼睛和面庞,他看了整整二十年,断不会认错。
那是周许然!他心中叫嚣着。
在阿然察觉到他的目光看过来时,孟卿珏垂下了眸子,不敢与他对视。
他心中惊诧,周许然竟已半显身了。
孟卿珏几个月前得到消息,周许然已现世,按照束魂术的进程,需得等到现世的一年后,才能半显身,也就是让除了施术人和契约缔结者以外的相关人看到真身。
如今不过才半年,进程加快,对周许然来说不是件好事。
束魂术乃逆天之术,待周许然复活了肉身,记起所有事时,也就临近身死魂灭了。
宋浮白被花影轰了出去,门被关上的瞬间,他才想起正事来。
隔着门,他对屋内人道:“阿意,明日我与柳絮姑娘早上要去一趟这附近的的梨花村采风,恐怕得晚两个时辰才能出发。”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任苏意眨了眨眼,“采风?她要写民谣集?”
宋浮白心中还在回味刚才的惊鸿一瞥,看见她开门,不免又多看了几眼。
眼睛扫过她鞋上微微晃动的珍珠,他语气里说不出的柔和。
“不是的,是在下想请柳絮姑娘作曲,正好听闻这附近有以梨花闻名的村落,想着去一趟收集些民谣,好为曲子做些调子。”
任柳絮这是打的什么主意?看出她想和宋浮白走近些,故意勾着宋浮白?还是其他什么目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目的,任苏意又岂会让她得逞。
她笑道:“要说梨花,江南的梨花才是一绝,梨花千树雪,杨叶万条烟,再过十日便到了江南,梨花还未败,何必在此去寻此地稀稀拉拉的梨花?”
见他有所动摇,任苏意咬了下唇,睁着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真诚道:“浮白,我想快些到江南,都说阳春三月下江南,烟雨蒙蒙时泛舟湖上,最是自由自在,若是错过了,该多遗憾呀。”
她本就生的美,也知晓自己什么样的神情最是摄人心魄,只需稍稍一撩拨,宋浮白便会被她迷的七荤八素。
可是她记得阿然的话,做戏里又带着真诚,让他清晰地透过眼睛,看向她的内心。
她向往自由,在她笑意灿然地骑着马,肆意飞奔时,他便知晓了,宋浮白心中一动,毫不犹豫地点头。
待宋浮白和孟卿珏回了房,孟卿珏见他还咧着嘴傻笑,不禁摇了摇头,失笑道:
“浮白,这位任四小姐不简单,她在撩拨你。”
“是吗?”宋浮白转头看他,笑的更开心了,“正巧,我也想勾引她来着。”
宋浮白是什么样的人,孟卿珏最是了解,他十几岁最叛逆的几年都是在江安城长大。
那时候两人整日混迹江安城,孟卿珏旁观了宋浮白从一个和女子说句话都会脸红的稚嫩童子,迅速成长为撩拨女子到非他不嫁的跨越,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后来他被接回了宋家,才开始有所收敛。
孟卿珏奇道:“哦?转性了?这回是认真的?”
“那倒是没有,就是天上的星星太迷人,想摘了它罢了。”
“星星?她可不是什么星星,她是曼珠沙华,彼岸花,诱人又让人绝望。”
忘情谷底某处长了满满一山坳的彼岸花,宋浮白在许多年前不甚闯入过,那妖异的美,和致幻的毒,让他记忆犹新。
但任苏意怎么会是彼岸花呢?
他问:“此话怎讲?”
孟卿珏抵着唇不可抑制地咳嗽了两声,道:“她生性凉薄,不易动心,你若是爱上她,便只能花开不见叶,叶生不知花。”
宋浮白嗤笑了声,“我倒是不知道,这许多年不见,你还会看人面相了,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她生性凉薄呢?”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和我赌?老孟啊,你怕是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输给我的,说罢,赌什么?怎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