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和死去的人一起放进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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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苏意看着远去的两个女子,转头问身后的侍卫,“什么叫嫁殇?要嫁给死人?”
侍卫们对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道:“姑娘你竟不知?往西山那边有一习俗,说好听些叫嫁殇,通俗我们都叫它,阴婚。”
任苏意瞬间了然,她以前很小的时候就在报纸上看到过关于阴婚的报道。
说是有人专门去学校门口蹲那些没有戒备心的女学生,然后迷晕了,卖给农村里的人做阴婚儿媳妇。
阴婚最恐怖的是,在人还在昏迷时,就和死去的人一起放进棺材里。
等人醒了,发现自己的处境后,带着绝望和无尽的恐惧死去。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报道里,对警察挖出坟墓时,那棺材盖上的带血的挠痕的一段描写。
任苏意打了个寒颤,任柳絮被人抓去做阴婚了?
虽然她最后也是要杀了任柳絮,可是这种习俗,不该存在。
“他们带着人,定是坐马车的,快!去查,查半个时辰内从桃花林离开的马车!”
任苏意去马厩牵了马,侍卫刚好查到了登记处离去的三辆马车。
两辆是长宁城里的官宦家,还有一辆是城外一户姓齐的人家,户址登记的往西十里的秋明镇。
任苏意让一个侍卫回去给萧侍卫报信,让他赶紧去通知宰相府,并带着李景炎回太子府去,别等她了。
另外还有两个侍卫跟着任苏意一起骑马去追那辆马车。
那马车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只要他们顺着车轮印,快马加鞭,能在半个时辰内截住他们。
任苏意和侍卫一路驾马狂奔,她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跑了半个时辰了,该遇到那马车了才是。
她转头问侍卫,“那马车确定是灰色竹制棚顶?”
“登记簿上是这样写的,应当不会出错。”
“姑娘你看!”另一个侍卫喊道。
她闻声望去,此处是一个岔路口,路边一个两层高的客栈,外方挂了帆布写着:来福客栈。
而他们要找的那辆马车,就停在客栈外面。
勒停马,任苏意跳下,警惕地看了圈周围,确定没人,才拔下头上的簪子,轻声靠近了马车。
凝神听去,里面没有动静,她掀开车帘,果然没人。
任苏意皱眉看了眼客栈,白日青天,竟无人声,也无小二在门口迎客,实属诡异。
她回身示意两个侍卫将衣服上缝了太子府的标记撕了下来。
又将撕下的布条缠住刀柄上的标记,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问题了才说:
“进客栈了警醒点,不要打草惊蛇,从现在起,我是江南宋氏宋二公子未婚妻苏姑娘,此行目的是去西山查货,若有人强行追问身份,这样说即可,明白?”
“是!但是姑娘,为何要借江南宋氏的身份?若是让他们知晓了,恐怕你...”
“他们若是知晓了,正好让宋二公子娶了我。”
话不多说,他们踏入了客栈大门。
大白天的,客栈里竟点着烛火,显得诡异阴冷。
任苏意朝里望去,里面不大,进门右边是柜台,一个掌柜打扮的人站在柜台里,正拿着算盘打的噼里啪啦。
大厅里四五张饭桌,有两张饭桌坐满了人,中间楼梯直通二楼,再往右,应该是通往后院的过道。
那两桌人在任苏意一行踏入时,闻声转头朝门口望来。
只见门口走进三人,为首的是个覆着轻纱的女人,背着光,束腰的衣裙将她曼妙的身形勾勒,在光里尤为显眼。
身后两个一看就是她的侍卫,看衣着打扮,非富即贵。
桌上一个小胡子端着酒的手一顿,随即朝旁侧坐着的独眼大汉看了一眼。
那独眼大汉收回了视线,对上小胡子,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这一桌的人似乎唯独眼龙马首是瞻,见老大摇了摇头,皆不再往任苏意看去,纷纷埋头吃肉喝酒。
另一桌的人有两女两男,那两个男子虎背熊腰,体型巨大,两个女人一胖一瘦,从头到尾就只看了他们一眼,并无异样。
他们在打量任苏意的时候,任苏意也将他们看了个遍。
岔路口用饭的人都是赶路之人,此地离长宁城和秋明镇都不远,因此住店的人肯定不多,但任苏意注意到那个小胡子已经瞟了三次二楼了,上面必定有他们在意的人。
侍卫敲了敲掌柜台面,掌柜的才从账本里抬起了头。
“哟,几位贵客里面坐!”
三人坐在离他们稍远些的空位,叫了几盘菜和一壶酒。
两个侍卫也是真饿了,开吃了起来,任苏意留了个心眼,没怎么动筷,也没喝那酒。
坐了半晌,大厅里三桌人,竟无一人说话。
真真是诡异至极。
任苏意心中有些急,任柳絮若是被他们其中一组人带走,那此时任柳絮被藏在哪了?
她看了眼二楼,屋门紧闭,难道在屋里?
再不耽误,她起身走向柜台,“掌柜的,要间上房小憩休息会儿。”
“好嘞,小德子,领贵客去天字号。”
另外两桌的人又纷纷不约而同抬头看向了正在上楼的任苏意。
那小胡子放下酒碗,眼睛眯成一条缝,浑身紧绷,要不是独眼龙按住他,恐怕也要跟上去。
而另一桌的两男两女看了她一会儿便又收回了视线。
楼下两个侍卫吃饱了饭食,一人大声问道:“掌柜的,茅房在哪?”
“后头后头。”
任苏意默默用余光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到她进了屋,楼下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小胡子站起身,意欲和同桌的另一个同伴飞身上二楼,却被一旁侍卫的突然出声骇了一跳。
“哟,几位兄弟,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若是顺路,可要和我们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侍卫一则在拖延时间,二则在提醒任苏意,但却将自己置于危险中。
独眼龙对面一个矮个子站起了身,他戴着斗笠,走到侍卫面前,抬头朝他咧嘴一笑。
斗笠下一张脸型似只有四五岁小孩儿般大的脸,却惨白似死人,咧开的嘴里黑洞洞的没有牙,怪异至极。
已经到楼上的小胡子先进了自己的那间屋子,发现主子正安然倚坐在床边。
他们连忙跪了下去,“主人,楼下来了三个行踪诡异之人,我们不放心,便上来看看。”
那人似是重病缠身,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几声,才对他们道:“知道了,勿惹事,下去吧。”
“是。”
待两人都退了出去一会儿后,那病弱男子才出声道:“姑娘,他们已离开。”
任苏意从他旁侧的帷帐里钻了出来,手中的簪子抵在他后颈。
“你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这里?老实交代,不然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