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对他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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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大内第一高手,轻功登峰造极,在任苏意跳下屋顶时,他和她同时落地,阻拦了她的路。
若是其他人,现在恐怕已经丧命。
薛赫微微皱眉,让任苏意知道他和任柳絮相识,会有什么后果?
若是将她杀了,又会有什么后果?
他脸上不动声色,心中盘算着,若是将她杀了,太子必定和宰相会闹翻,届时柳絮也会死。
就在他沉默盘算时,任苏意抬起手跟他打招呼,“好巧啊,又遇见了,你来我家....看星星?”
薛赫却骤然抬眼,在她抬手后,空气中有隐隐的药味和血腥味混杂。
阿然看的情绪变化,猜想他可能已经在怀疑任苏意是昨晚的刺客,他走上前伸手想探知他所想。
却不料薛赫身形一动,竟抬手向任苏意后颈劈去。
好在任苏意一直在观察他,侧身躲开了去,但脚上穿着拖鞋,她脚下速度受限。
任苏意往后退了几步,“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儿,敢在我家对我行凶。”
早在薛赫近身时,隐藏在府中的四个暗卫就已提刀现身。
这是任落川专门安排保护任苏意的人。
一个暗卫冷冷开口:“薛大人,宰相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你偶尔到拂柳院已是格外开恩,还请大人莫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以免最后受到伤害的仍是那位。”
薛赫根本不把他们放眼里,但他不得不忌惮宰相对任柳絮出手,要想知道任苏意是否是那晚的刺客,可以再寻其他机会。
是以,他看了一眼任苏意后,跃身出了宰相府。
暗卫们朝任苏意行过礼后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任苏意松了一口气,踢踏着毛茸茸的拖鞋往自己院子里走。
试问,要如何收服一个想杀了自己的人?
任苏意对自己那点只看过猪跑的经验没什么信心。
她虚心请教,“阿然,若是一个人想杀了你,但是你又很想得到他的心,你会怎么做?”
阿然手指微动,没理她。
他沉默的太久,任苏意试探道:“是不是挺难的?”
阿然摁下心中不耐,不紧不慢道:
“薛赫此人面冷心热,念旧重恩,你尽可发挥你那厚脸皮的长处去与他周旋,后面再施他以恩,如此便有三成把握能得到。”
任苏意震惊且疑惑,“只有三成?你是怎么看出来他面冷心热的?我看着他像一块铁疙瘩。”
阿然神色淡淡:“我猜的,你随意。”
任苏意:“.......”
她问:“你刚刚是不是还骂我厚脸皮来着?”
阿然:“...我没有。”
厚脸皮的任苏意,在天还未亮时就带着秋来到了薛赫每日进出的宫门口。
她稍加打扮过,往沉闷的宫墙下一站,清丽无双。
守门的侍卫见两人停在宫门外,按例上前询问。
“诶!你们是何人,此乃...”
侍卫见到那身披月白狐毛领斗篷的女子回过头来,强硬的话语在舌尖打了个圈儿,再吐出来时,轻柔的很,“此乃宫门重地,不可逗留,不知姑娘在此作何?”
秋来上前挡了挡那侍卫有些痴愣的视线,“这位官爷,我们在等人,等到了便走。”
侍卫视线被挡,回过来神,“二位请在远一些的地方等候。”
任苏意很配合,朝那侍卫笑了笑,带着秋来正往一旁走去。
身后侍卫突然高声喊道:“左骁卫,您来应卯啦。”
任苏意抬眼望去。
薛赫身形高大,身着黑袍银甲,腰挎窄刀,正往这边走来。
他视线一直盯着任苏意,昨夜他们才见过,他当时是想将她打晕确认些事情的,没想到她今日竟送上门来了。
他停在她三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森然。
这眼神,连一旁的侍卫都感觉到了形势不对。
任苏意却往前走了一步,“薛赫。”
她直呼他的名字,薛赫瞳孔缩了缩,他已经很久没有听人这么直白地叫过他的名字。
他声音平淡:“你是来送死的吗?”
秋来一听,急忙要挡在任苏意面前,被任苏意拦了下。
任苏意笑,“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你敢动手杀了我这个宰相府之女吗?”
她从秋来手上接过食盒,递到他面前,“我是来给你送早饭的。”
薛赫视线从她眼睛移到了她手上的食盒。
在任苏意手举酸时,他接了过来。
然后提着食盒,绕过她走了。
进了宫门,宫墙内有一人早就候在那等着薛赫了。
“头儿,我都瞧见了,可以啊,都有小娘子给你送吃食了。”
说话的叫张廉,猴头猴脑的,是薛赫的得力手下。
薛赫将食盒递给他,“去验验有没有下药。”
“啊?”张廉拿着食盒追问,“那小娘子和你有仇?”
薛赫没回答,张廉也习惯了他的冷漠。
又说起另一件事,“头儿,那黑衣人的布料我查清楚了,就是很普通的衣料子,长宁城里每家布行都有卖。”
薛赫脚步顿了下,尔后淡淡地“嗯”了一声。
午时,张廉带着验药结果来了。
“头儿,没下药,就是城东那家春花早食铺子里的肉糜粥和灌肉饼。”
薛赫微微皱了下眉,他摸不准任苏意的意思。
第二日、第三日,薛赫仍在宫门口看到了任苏意。
她还和第一日一样,给他送早饭。
张廉提着这食盒,一边吃着灌肉饼,一边含糊道:“头儿,验过了,没下药。”
薛赫看了他一眼,“好吃吗?”
张廉猛点头:“好吃!我以前就听说过春花早食铺子,可惜一直没机会去吃。”
薛赫无波无澜道:“你若被毒死了,可没人给你报仇。”
张廉噎住,“咳咳,头儿你别吓我,这饼没下药,也下毒,下毒可是要株连九族的,而且我要是被毒死了,头儿你痛失得力干将,岂能放过她?”
薛赫:“能放过,她父亲是宰相,我惹不起。”
张廉:“........!”
他喊道:“宰相府的哪个小姐?任四小姐?听闻她美貌倾国倾城,又及其敬重将士英烈,她中意你?头儿!你要发达了啊!”
小腿骨一痛,张廉瞬间跪了下去,嘴里的痛还没喊出来,就被薛赫捏住了下巴。
薛赫:“在宫中大喊大叫,我是这么教你的?”
张廉忍着痛意直摇头,“头儿...我错了。”
碧落院。
任苏意喝着莲藕排骨汤,眼皮子耸拉着。
秋来:“小姐,困了就去塌上睡会儿吧,奴婢等会儿叫您。”
任苏意摇了摇头,“不行,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晚上睡不着,明早就起不来。”
冬天早起真的是太痛苦了。
秋来疑惑道:“小姐,奴婢不懂,为何您要每日早起去给那人送早食。”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任苏意道:“因为他总不吃早饭,我心疼啊。”
“啊?小姐您...您...”
“没错,我对他见色起意,想要熔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