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竟被鬼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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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苏意没有摔断腿,只摔了个四仰八叉,蹭破了手掌。
幸好他拉了下,掉下去的高度小了不少。
不过不妨碍任苏意觉得他是个恶劣鬼。
“想跟我缔结契约?没门儿!这辈子都没门儿了!”
面对她恶狠狠的放话,那恶劣鬼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只望着远处悠悠道:“西侧门处,有一男一女,你认识。”
“我认识?”任苏意来了精神,她在这里认识的人屈指可数。
“是任柳絮?她在干什么?”
“你和我缔结契约,我就告诉你。”他将话还给了她。
任苏意白眼一翻不理他,但她实在好奇,她该不会是在和赵亓元幽会吧!
一时懊恼,她光顾着探究武功去了,攻略进度严重滞后。
好在这两日她将宰相府中逛了个遍,清楚西侧门在哪里。
天色渐晚,任苏意抬手看手表,下午六点十二分。
这个时间点府中下人们伺候完主子用饭后,正在轮着吃晚饭,因此没多少人走动。
任苏意小心避过外院巡逻的侍卫,再次用了自己那不纯熟的轻功翻墙出去。
在离西侧门不远处停了下来,她躲在灌木丛里,像个偷窥狂一般紧盯门外一处竹林里的两人。
果然是他俩。
任苏意怕被发现,不敢靠太近,她费力支起耳朵也只听得见模模糊糊的声音。
任柳絮拿着药粉,正在给赵亓元受伤的手上药。
他的手被任柳絮触碰着,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他结结巴巴道:“柳..柳絮,我的伤无大碍的,你不必专门偷溜出来替我换药,倒是你,咳嗽之症好全了吗?”
她手下动作不停,手腕处露出了一串五彩琉璃珠串手链。
任柳絮抬头看了他一眼,扬起一个笑:“好全了,用的蓝氏医馆的药,好得快,你的手再过两日就可以不缠绷带了,这两日一定不要沾水,也不可用力。”
“知道了,任苏意没有为难你吧?”
任柳絮摇了摇头,低头叹了一息,自责道:“本就是我的错,不该和她起争执,我不知道她如此想不开竟要寻死,日后我会尽量让着她的。”
“明明是她推你下水的,怎会是你的错?!你无需让着她。”
“知道了,手别动,上药呢。”
赵亓元乖顺地点了点头。
倏地,她后颈后一道伤痕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们又打你了?!”
任柳絮忙抬起头,将头发拨了拨,遮住后颈。
“没事的,这次只挨了五鞭,算不得什么,你别生气。”
“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在心疼你!定是那任苏意不依不饶要打你是不是?”
任柳絮故作一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让赵亓元好一阵心疼。
被提到的任苏意此时正在一旁蹲的腿麻,这两人到底还要说多久?
终于,十分钟后,任柳絮进了门。
丫鬟小颖给守门的小厮塞了些银钱,小厮笑的灿烂恭敬地道:“多谢颖姐姐。”
待任柳絮和小颖身影消失在花丛拐角处,小厮抛着手里的半两银子,“嘁,就这点儿破钱,庶女就是庶女。”
赵亓元在门口站了会儿才欲转身离去。
“谁?!”一声异响引起了赵亓元的警觉。
若是被人发现宰相府小姐和男子在侧门私会,他倒是无妨,但任柳絮的名声会受损。
“出来!”
任苏意不过腿麻了挪了挪脚,一不小心将脚下的木棍踩断了。
深吸一口气,任苏意站了起来,腿麻的有些难受,她站着没动。
“是我,这么大声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与宰相府小姐在后门私-会?”
私会二字她咬的极其清晰。
赵亓元似是没想到会是任苏意,愣了一瞬后他嗤笑道:“若让人知道宰相府四小姐与男子私会,名声受损的只会是你,而非我。”
“是啊,我名声受损,我父亲宰相大人只会逼你赵家娶我,对于你赵家来说这是攀亲,你父亲想必不会拒绝。”
赵亓元脸上笑意尽失,她何时这般巧言善辩了?以前的她惯会哭闹,让人看着就烦闷。
任苏意没有戴丝巾,喉间的勒痕淡了不少,却也看得清,赵亓元的脸一下冷了不少。
若不是她欺负柳絮,还玩上吊这种苦情戏码,他父亲又怎会毫无尊严的当着众人的面抽打自己?
那日回府后,父亲和祖父轮番来教育他。
话里话外不外乎就是要他知道感恩任四小姐,若不是她大事化小,他赵家恐遭大祸。
可,以上吊寻死相逼的,不就是她自己吗?何来的恩?简直笑话!
赵亓元讥讽道:“我倒是不知,你没把自己吊死,倒是把脸皮吊厚了不少,如此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出口。”
任苏意半阖着眼,默了默,今天连续两个男人说她脸皮厚了。
又听见他接着道:“任苏意,是我将你推入湖中,你有本事冲我来,欺负柳絮算什么,我警告你,别再欺负她,不然我给你好看。”
“我欺负她什么了?她自己去找父亲领罚,也算到我头上?”
任苏意动了动脚,麻感退散,她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一个身影飘过。
恶劣鬼正飘向赵亓元。
他停在赵亓元面前,上下左右前后打量了一番,还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额头。
他转过身冲着任苏意下了结论:
“你眼光怎地如此差,这人虽有些根基,但狂妄自大,不思进取,难成大器。”
“而且他现在心里没你,甚至对你很厌恶。”
“.......”任苏意皮笑肉不笑:谢谢你啊,不过我看得出来,不用刻意说给我听。
恶劣鬼又继续道:“两日后,他要去参加秋菊赏月宴。”
任苏意眼睛亮了亮,宴会?
这可一个扭转自己口碑和形象的绝佳机会。
当然,这一切赵亓元自然是看不见听不见的。
他只看见任苏意往前走了两步后,就瞪大眼睛盯着自己。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似是在看他,又不像是在看他。
“有病。”赵亓元扔下两个字转身就走。
他也有病,在这跟这个恶毒的疯女人废什么话。
任苏意没有挽留赵亓元,因为她现在很想确定一件事。
待赵亓元走远,任苏意朝恶劣鬼问道:
“你怎知他心里没我还厌恶我?万一他对我是欲擒故纵呢?他要去参加秋菊赏月宴你又是如何得知的?你知道他心中所想?”
恶劣鬼轻笑了声,“告诉你也无妨,我能探知人当下心中所想。”
“做笔买卖吧,你若和我缔结契约,我便帮你,让他娶你,如何?”
任苏意扬眉,“你先说是什么样的契约,我不可能出卖自己的身体或者灵魂和你做交易,也不可能帮你害人或者报仇什么的。”
“很简单,你只需帮我找真相,我要知道我自己是谁,又为什么出现在这。”
“就这样?那为什么非得是我?”
任苏意问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笑,眉眼间尽显得瑟,狡黠的像只小狐狸。
她明明早就猜到是什么原因了,却非要他自己说出来。
他磨了磨牙,几个字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因为我离不开你,满意了吗?”
“满意!”任苏意咧嘴笑的得意极了。
“不过,我得先看看你的能力,才能判断出你是否真的对我有用,过两日秋菊赏月宴,你可得好好表现哦。”
任苏意说完背着手哼着不知名的曲儿,径直走向后门。
身后的鬼气的牙都快咬碎了,她只觉解气,谁让他摔她的!
就在她越过恶劣鬼走了两步时,蓦地脑中“哐”的一声。
让任苏意有一种灵魂被撞出身体的强烈撞击感。
她懵了会儿,急速转过身。
恶劣鬼正站在地上,对上他无波无澜的眸子。
“你对我做了什么?”
“做什么?”
任苏意狐疑地瞅着他,“你没对我做什么?”
对方凉凉道:“莫名其妙。”
她记得刚穿越时,也出现了这情况,只是没这般强烈。
难道是自己穿书后遗症,身体和灵魂还未完全融合?
摇了摇头,身体并未有什么不适。
她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继续往后门走。
啪!
任苏意整个脑袋都被拍歪了。
这清晰的巴掌声!还有脑门儿上实实在在的触感!
“你个恶劣鬼!还说不是你!你竟敢在背后打我!”
“.......”
这一巴掌下去,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收回手,拇指摩挲着食指关节,一时有些尴尬。
第一次是飘在空中时,他报复性地用脚踢了踢她的脑袋,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
于是他站到了地上,想用手试试。
却用力过猛,一不小心将她脑袋拍歪了。
他明知道自己的手可以触碰到她,根本不需要再试。
可内心却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手却比脑子快,便拍了上去。
任苏意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奈何全都打到了空气上,相当不解恨。
“你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把手伸出来!”
“......”
她呲牙咧嘴的模样,真吓鬼。
摩挲了下手指,他脑中迅速分析出解决目前危难的上策——跑!
看出来他的意图,任苏意冷笑:“你若是不想和我缔结契约,只管跑好了。”
“.......”
恶劣鬼抿着唇瞪了她片刻,认命地将手伸了过去。
半夜,任苏意翻来覆去,蓦地坐起身,捶床:
“我竟被一只鬼打了!”
角落里,恶劣鬼捧着自己被啃成牙印展览器的双手,心疼地吹着。
这女人属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