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犯罪头目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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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途中，只有我跟林果。
林娇媚留在了沙漠和赛潘安双宿双栖，他们不会寂寞，因为不管罗布泊的有多凶险，都会有猎奇者不断的前赴后继。
有能活着走出去全身而退的，也有葬身在沙漠无人尸骨无存的。
但，那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
而恢复了健康的林娇蕊执意自己的追爱之旅，要旅行自己给周杰熊一年生两，两年抱三的美好愿望。
“呵呵……”
身边的林果，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怎么了？”我问。
“不知道在幻境里周杰熊对姨妈做了什么，导致我姨妈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以前我以为我姨妈不结婚不恋爱是为了我，现在才知道她是心有所属了！好神奇的时空和幻境的交错！”
“周杰熊多大来着？”
“三十八！”林果道，“女大一抱金砖，他一下抱了四块！”
哎，难搞了！
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吧！
……
从罗布泊回来，我便开始剧烈的宫缩。
当频率越来越高的时候，暮苍玄紧急将我送去了医院。
“不用住院这么夸张吧？”
“频繁的宫缩是分娩的前兆！”暮苍玄急忙道，“一秒钟也耽搁不得！”
说到这，暮苍玄满眼心疼的拨开我的头发。
“月牙儿，疼就叫出来。实在不行，你就狠狠咬我！”
“没事！”我摇了摇头，身体却瞬间绷紧。
因为，太疼了！
整个盆腔像是在往下坠，那种将电钻插进骨髓了搅动的疼痛席卷全身。
“妹妹！”
伴随着一阵叫喊，古向男和古星寒率先冲了进来。
“妹妹，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私人病房！”古星寒急忙道，“八百平方米，够用了吧？”
敢不敢再大点？
医生和护士还没赶到我跟前，我就自个生下来了！
“大嫂，你怎么带着一把兵器来了？病房里动刀动枪不吉利！”
古向男像是要缓解气氛，对莲生笑道。
“这是你的侄子们！”莲生说着，变关切的望向我。“月儿，生孩子是很痛的！你忍一忍，这事没法帮你！”
“我知……”
刚说到这，我突然捂住肚皮。
“老公，肚皮好硬！”
“来人啊！”
“快打120！”
“这就是医院，医生！医生！”
“都出去！”
就在场面陷入混乱的时候，暮苍玄怒吼。
“除了医生和护士，全都给我滚出去！”
古星寒等人很识趣的纷纷离开后，暮苍玄握住我的手。
“月牙儿，我知道你不想让我陪产，所以我乖乖在外等你！”
“嗯！”
“万一遇到情况……保大不保小！”
跟医生说了这么一句，暮苍玄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
地府：
“大股东！”孟婆看到我的一瞬间，惊呼出口。“你怎么来了？”
“难产！”我微微皱眉道。
怪不得人们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不止走了一遭，还歇了好大一会。
“是不是暮苍玄给你的营养太足了，这才导致婴儿太大难以娩出吧？”孟婆轻叹，“疼不疼？”
“疼不疼你不知道吗？”
“我生萧小宝的时候哧溜一下就生出来了，就跟拉肚子一样，没觉得疼只觉得畅快！”
我，“……”
“大股东，你管上去了！死久了突然复活，不得把医生吓死？大约五分钟死一次，这个频率就差不多了！反正地府是你地盘，你死多少回我都给你送回去！”
“好，那我上去了！你准备好一些点心牛奶什么的，生孩子好累我补充一下营养！”
“放心，包在我身上。”
……
“哇啊……”
当耳边传来嘹亮的啼哭声时，我整个人瞬间轻松了不少。
医生将婴儿递到我的面前，可我根本没有力气仔细看。
隐约间，只觉得粉粉嫩嫩的。
“是个男孩，九斤半！”
我哼了一声，转过头。
此刻，我只觉得累。
困到极致，根本睁不开眼睛。
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一条温热的毛巾在我的脸上轻轻挪动。
“莲生，要晾温的开水，产妇不能用生水！小樱，你去把窗户关了，月牙儿是不能见风的。赤炎，别光搁那逗孩子！月牙儿还没醒呢……”
……
华夏的传统是做足一个整月的月子，这样身体才能恢复好。
可暮苍玄却一改往日的温柔，让我做了足足九十天的月子。
这九十天除了上厕所、洗漱，就没有下过床。
至于孩子，一直没让我沾手。
“宝宝呢？”
“一睁眼就问宝宝，你有没有问过我？”暮苍玄轻叹，“我这是给自己生了个轻敌吗？”
“还跟小孩子争风吃醋呀！”我赶紧道，“老公，我想出月子了！”
“不行，你要休息！”
“再躺下去我得退化了！”我坐起身，勾住暮苍玄的脖子。“三个月，我已经养得够够的了！我需要呼吸新鲜空气，我需要工作，我需要完成我作为引魂者的职责！你看我，都胖成什么样了！”
“哪胖？这是婴儿肥！”
“哎呀老公！”
“好好好，那七天后再正式工作！”
“为什么是七天？”
“从怀孕到分娩加上修养的三个月，我已经快一年没跟你深入交流了！既然你已经好了，那我就跟你交流交流！所以，七天不算多吧？”
“你……”
“乖，闭上眼！”
……
月离长得很好，白白胖胖的。
想必暮颜的生长迅速，他倒像个普通的孩子。
因为宠他的人太多了，连我都没什么机会抱他。
不过他不认生，看谁都咧嘴笑，讨喜的很。
因为伏羲、将臣还有尸爷喜欢的厉害，索性轮流带回去养了。
而我在王眠眠的邀约下，去往了警局。
看到我，王眠眠立刻迎了过来。
“弯弯好久不见！你胖了！”
“净说我不爱听的话！”我有些无奈道，“我已经在努力健身了！”
“说正经的！有人要见你！”
“谁？”
“江湖海！”
王眠眠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江湖海，有名的犯罪头目。
各种违法行为，你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做过了。
以前在海外的时候就臭名昭着，回来之后更是做出了一些列疯狂而又恶劣的行径。
“江湖海不是被抓了吗？”
“是！”王眠眠点头，“那一件件案子罄竹难书，我们都知道是他干的，但是都苦于没有证据！不过最近他松口了，说只要答应帮他找一个法师，他就愿意认罪！”
“找法师做什么？”
“说自己必死无疑，需要法师超度！自然，我是不敢找别人的！这件事，谁来了都不稳妥。于是，我只能求助于你！这个江湖海必须要被绳之以法，否则他会害死更多的人！”
“明白了，你带我见他！”
“好，我来安排！”
……
在监狱里，我见到了江湖海。
没有想象中的高大威猛，他很瘦很白，放在人群中没人会注意的那种。
这跟电影和小说中的黑社会大佬、教父，完全沾不上边。
不过，他的眼神很犀利。
似乎，想要试图穿过皮肉看透你的内心一样。
“我幻想过他们给我找的法师是什么样的，但没想过是你这个样子的！”
“那我走？”
“来都来了！”江湖海笑道，“坐吧！虽然隔着玻璃有些怪异，但这很符合我现在的人设！”
“你要做法事？”
“如果你够聪明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如果你是想要利用我让你逃过制裁的话，那么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江湖海眨了眨眼睛，“是我没那个本事收买你？”
“我什么都不缺！”
“那很遗憾！”江湖海摊开双臂，“我没想收买你，而是想要跟你聊聊天，探讨一下凡人听不懂的东西！”
这个江湖海在跟我玩什么心理战？
“说来听听！”
“我杀了很多的人，多到数不清！那些人我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杀他们的理由很随性，或者说完全不需要理由！”
“那你挺变态的！”
“变态不至于，只是想要让自己罪孽深重罢了！”
我没有做声，更觉得江湖海变态。
这样的变态，有什么好聊的？
他想给我洗脑吗？
抱歉！
我没脑子！
“你怎么不说话？”
“我是来倾听的！”
“你父亲还健在吗？”
“去世了！”
“我也是！”江湖海苦笑，“我父亲是个很严肃的人，但对外面的人都很好，俗称的烂好人！他能为了一个要饭的拿出刚领的工资，然后带着我吃一个月的白粥。他能几十年如一日，每天背着瘫痪老人去换药。甚至带着别人致富，自己却是家徒四壁。”
“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想过他吗？”
“就是因为他，我才变成今天这样！”
江湖海的话，让我心里一燥。
难道是因为父亲的疏忽，才让江湖海走上了犯罪道路？
有句话说，有些人童年的阴影需要用一生来治愈。
“他来看过你吗？”
“我倒希望他来看我，可惜他已经死了！”江湖海暗淡了目光，“今天就说到这，明天下午二点再来继续说，我习惯吃完饭睡个午觉！”
撂下电话，江湖海转身离开。
还挺拽呢！
……
“这就是江湖海父亲的资料！”
王眠眠将一个档案袋递给我，我迫不及待的打开。
“江湖海的父亲叫江山，是有名的大好人慈善家，他一个人带大江湖海，小时候对他的教育很是严厉！之前我们去他们的老家调查过，江湖海小时候很懂事也没有干过出格的事情，而江山的风评更是好的不得了。”
“他父亲怎么死的？”
“枪毙！”
“枪毙？”我大惊失色，“不是说他风评很好是大好人吗？”
“是呀！有人去警局报案，说他强暴。警方提取到了证据，他也承认发生了关系！但是，他说那女的是自愿的！可据调查得知，他们是第一次见面！赶上严打时期，江山被判处了死刑。”
“死刑？”我有些错愕，“就算他是真的那个了，也不至于死刑吧？”
“那时候赶上严打了，算他倒霉吧！”
“那江湖海怎么安排的？”
“据说是他远方的亲戚看他可怜将他带到了国外，他去国外后的事情不太清楚，总之等他名声大噪的时候是因为他犯罪！在国外我们管不着，但他回过后就不断的凡事，一件比一件凶残！最嚣张的是，他居然在杀过人后在犯罪现场拍照留念，然后堂而皇之的发在网络上，故意挑衅警方！”
“在我看来不是挑衅！”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明天他约我两点见面，估计能说出点什么。不过我现在更想去他的老家，想打听一下江山的事！因为我觉得，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跟他的父亲有关！”
……
家有一夫，如有一宝。
每小时三千公里，只需要一个么么哒就能办到。
暮苍玄将我带去了江湖海的老家，那是一个风景优美且偏僻的小镇子。
我以为事隔那么多年江湖海的老宅已经破坏甚至是不在了，结果一看，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没有住人的痕迹。
“咦，你找谁？”忽然，一个捧着一叠黄纸的老头出现。“这里没人！”
自顾自的说完，老头走进去。
选了一个墙角，便开始烧纸。
一边烧，一边喃喃念叨。
“大爷，这里是江山的家吗？”
老头烧纸的工作停了下来，歪着头望我。
“你是哪家的孙女，是替你上人给善人烧纸的吗？”
“善人是……”
“江山！”
他们管江山叫善人？
“大爷，是呀！”我急忙道，“我不知道在哪，先过来认路，然后回去拿冥钱元宝什么的！”
“不用了，我有，用我的！每年都有人来拜祭善人，他在下面也用不了那么多！”
老头说着，递了一把黄纸给我。
“大爷，有很多人都来祭拜吗？为什么呀？”
“你年纪小估计不知道，善人也就是江山，他可是大好人！咱们镇，就没有他没帮助过的人。为了我们出钱出力，就差把命搭上了。”
“那他是怎么去世的？怎么好人没好报？”
我的这句话，让老头瞬间皱紧眉头。
“他是被害死的！”
“大爷，为什么这么说？”
“那天晚上我看一个那女的敲门进了江家，那时候没多想，我有事急着离开了！等一个月后我回来才知道，江山已经被枪毙了！说什么，耍流氓！大半夜，是那女的自己进去的！”
“那你说出真相了吗？”
“我说了，我还上访了，但是人都死了，这件事就算了！老百姓的死活，有几个人在乎？”
“那个女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
跟老头告别，我让王眠眠给我找当年的卷宗。
可因为年代久远，早就没有资料了。
不过据我所知，承办那个案件的一个公职人员如今还尚在人间。
于是，我要来了地址。
老人叫陈功，现住在县城里的敬老院。
虽然九十多了，但看起来还算硬朗。
“陈大爷！”
一看到老人，我便将营养品递过去。
“你是义工？”
“不是！”我摇头，“我来是想要跟你打听江山当年的事！”
“江山？”陈功眯了眯眼睛，“你是谁？”
“我警方派我来的！”
“你想给江山翻案？”陈功顿时激动起来。
“陈大爷，你还记得江山的案子？”
“当然！那个案子在当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江山被抓的时候，一直在说自己是无辜的！”陈功想了想道，“其实我们抓他不是巧合，而是提前有人匿名举报的！我们冲进去的时候，正好抓了个现形。那个女的哭喊说她被糟蹋了，我们就只能将他们一起带走！”
谁举报的？
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关键！
“江山被抓的时候是懵的，等到了局里跟我们说他们两是自愿的，是那个女的主动上门找他，他做光棍太多年没能扛得住，所以才……但是那个女的指定是江山强迫她的！”
“后来呢？”
“因为这女的是来镇上探亲的，跟江山不认识，所以基本确定她的话是可信的，然后就直接定罪了。我记得那时候他儿子，才不到十岁吧，在局门口跪着求情，但是法律就是法律！真是可惜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