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来了一群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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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有惊喜!
有惊,也有喜!
喜的话,那就是在长宁观以后有人罩了,一个法师当靠山,哪怕是邻水苏家也会斟酌一二,要不要再来对付自己,黑袍虽然不如黄袍,但是,也不是可以轻易挑衅的存在。
惊的话,苏宁安不相信世上有着无缘无故的爱。
收自己为徒,谭法师肯定有着目的。
但是,目的是否是他说的这个,期待自己成为黄袍真人之后帮他一个小忙,却又未知。
人啊!
话语总是难以让人相信!
苏宁安沉默着。
谭法师没有催促,他移开了话题。
“你身上似乎有点小问题?”
是厌胜术吧?
虽然,诅咒暂缓,身上应该还是有些征兆,对方是法师,能够观测到也就理所当然。
“最近,你用了替死符?”
这一次,苏宁安心中只有惊了!
如果,谭法师看得出自己用过替死符,那么,负责检查照雪亭朱宗权之死的法师见到自己,也会知晓,朱宗权撞邪是替人而死这个真相那个法师也不见得不清楚。
两者联系起来,事情就大条了!
还是干得粗疏了一点。
对于法术,自己了解不多。
不应该用替死符去干掉朱宗权,有点画蛇添足的意思。
自作聪明!
“不用担心,小小隐患而已,为师可以帮你驱除……不过是幻听幻视,其实,无需理会,一两个月之后也会消散!”
谭法师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师父,还请为徒儿做法,驱除隐患。”
对方是否一语双关并不重要,苏宁安只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婆婆妈妈,所以,他干脆直接喊对方师父,请对方施法。
“好好好!”
谭法师不再一脸生人勿近,笑得非常开心。
“此事不急,待回到了长宁观,再举行一个拜师仪式,到时候为师做个法事,为你解除后患,现在,先给你一枚静心佩,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幻听幻视!”
“同样,征兆也会不显……”
说罢,他把腰间佩玉摘下,递给了苏宁安。
苏宁安忙上前挪了两步,接过了玉佩,手心一阵冰凉,感觉非常舒服,然后,他将玉佩系在了腰间。
“好好好!”
谭法师端坐黑伞之下,笑了三声。
“你且过去休息,你我师徒,以后的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相互了解……”
“是,师傅。”
苏宁安非常恭敬地弯腰作揖,随后,转身回到火塘,坐在了陆涛身边。
“师弟,法师大人寻你何事?”
“师弟,你做了什么?我跟了法师半年,从未见他笑过,更别说笑得如此开心。”
陆涛一脸疑惑,小声问道。
林木森,何冲看似漠不关心,其实,也竖着耳朵在偷听。
“没什么,法师大人看我骨骼精奇,天赋异禀,说是要收我为徒……”
苏宁安故作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会吧!”
陆涛大吃一惊,差点原地起跳。
他用力拍打苏宁安肩膀。
“你开玩笑,骗我?”
林木森和何冲也被惊到,忍不住盯着苏宁安。
在道门,灵修道人和武修道人虽然都有道籍,两者却天差地别,永远都是灵修为主体,武修只是随从护身,就算修炼到武道顶峰成为武道大宗师,也就和黄袍真人平起平坐。
黄袍之上还有红袍,还有紫衣……
就算是黑袍,也不是武者可以相提并论,除非你晋升先天,然而,哪怕是长宁观,炼脏境武者一大堆,先天武者却也不多,包括游历在外的,也就十人不到。
“你说是,就是哦……”
苏宁安摊摊手,笑了笑。
陆涛分不清苏宁安说的是真话,还是开玩笑,脸上惊疑未定,正要追问。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一行数人走了进来。
有管家模样的老苍头,有十几岁的书童,有马夫杂役,也有持刀的武夫护卫,他们簇拥着一个二十来岁的书生。
发现庙内有火光,书生和其他人站在门外,持刀的武夫护卫先一步进来。
他看了苏宁安等人一眼,又望向墙角端坐的谭法师,面色一变。
“打扰了!”
他向站起身的林木森抱拳施礼。
林木森同样抱拳回礼。
“长宁观?”
武夫问道。
苏宁安等人都穿着青色道袍,发髻上别着簪子,这幅装扮在慈溪县,长宁观是独此一家。
“是的,我等皆来自长宁观。”
林木森沉声说道。
那持刀武夫放下警惕心,笑着抱拳说道。
“诸位道长,我等错过宿头,就算连夜赶路,到了县城也入不了城,今晚,也在此暂住一宿,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相逢即是缘……请!”
随后,一行人也就进入土地庙。
书生从管家手中接过三柱香,点燃后,插在香炉中,然后抱拳作揖行了三个礼。
接下来,拿了几个烧饼放在香炉前做祭品。
此方世界,可没有子不语怪力乱神,儒家也是一种修行,一种蕴养浩然正气的修行,若是进入官场,获得官职,结合朝廷龙气,一般的邪祟根本就不敢近身。
万民烟火庇佑,人道洪流,亦是三大道统之一。
进庙烧香是常识,像这种得到道门和朝廷双重认证的土地庙,春秋两祭,当地的乡老都会前来上香,读书种子在此上香,也就一点都不稀奇。
土地庙大殿还有一个火塘。
那群人便把那个火塘点燃,然后围坐一团,这边谭法师是领头人物,那边,书生过来隔得远远的向谭法师问好,谭法师端坐不动,只是点了点头。
书生也就离开了。
道门黑袍,生人勿近。
接下来,天空就被黑暗笼罩,血月当空,血色月光落下,照着庭院,杂草灌木在风中摇曳,发出呜呜声响。
大殿内,火光照耀。
“一会别睡死了,行走江湖,小心驶得万年船!”
林木森吩咐众人。
“上半夜,何师弟和苏师弟当值,我和陆师弟守下半夜,这安排,有没有人反对?”
“好!”
众人点头,无人异议。
苏宁安负责上半夜轮值,也就把手放在刀柄上,留意着四周情况,对面火塘,也有人值夜,一人望着殿外,一人守着后方,表情颇为紧张。
为什么会这般紧张?
苏宁安微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