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白土花领人来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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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爷子把院子里收拾干净,将那把被白家纯踩扁的罂粟捡了起来,嘴里感慨着:
“白家那丫头,小小年纪胆子是真大,居然敢拿这种那害人糟心玩意糊弄村民。
得亏蔓蔓你在家里头,你要是搁国外,再加上我这把老骨头日子过得拮据,指不定也会被蒙了心,种一大片的东西出来呢,差点酿成大错。”
青云村民风淳朴,大多数都没读过啥书,大字不识一个,打小就住在深山里头,认识的东西不多,心思纯正,想着重的东西又不会害人命,种点花就能大赚一笔,这种事何乐而不为呢。
想着赚大钱,有肉吃,再加上煽风点火的是熟人,自然而然愿意分这杯羹。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白娇正是借着村民们对罂粟的无知,居然煽动,鼓舞村民们一块干这糟心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祁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几个人连门都不敲,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位老妇人,头上戴着一块头巾,皮肤被晒得黑黄黑黄的,双眼凌厉,身形肥硕,双手叉腰,气势十足,两只眼睛飞快地在祁蔓和祁老爷子身上流转。
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白土花,另外则是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
白土花心虚低着头,不敢和祁蔓对视。
老妇人单手叉腰,一只手指着祁老爷子的鼻子骂,唾沫横飞:
“好你个老不死的,村里头的人,人人敬重你,俺也给了你三分薄面,平日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玩意,俺家这个赔钱货,年轻时候帮了你多少,就不用俺说了吧。
结果你倒好,年纪一大把,还把俺闺女的家庭搞得支离破碎,现在都整的离婚了,事情闹得人人都晓得,俺这张脸都被丢尽了。”
老妇人用手拍了拍脸,眼神怨恨。
几十年前,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这个赔钱货嫁给城里人。
女婿不仅有稳定工作,城里头还有房子,而且还是不可多得的知识分子,不管是放在哪个地方,条件都是顶顶好的。
不仅拿了两百块钱的彩礼,赔钱货嫁过去之后,每个月都还能白拿五块钱呢,逢年过节,女婿也会带一些肉回来。
他们家的条件在青云村算得上是上层的了,结果现在倒好,一觉醒来,被熬成黄脸婆的赔钱货和女婿离了婚,女婿和外孙也被雷劈,死了。
现在人人都晓得她有一个克夫,一大把年纪还离婚的闺女,一张老脸都给丢尽了。
罪魁祸首竟然是村里头德高望重的祁老爷子,连工都没心思上,非得过来讨回个公道。
祁蔓面色一沉,护在爷爷的跟前,“啪”的一声,将老妇人的手背给拍开,语气奶凶:
“是婶子自个要离婚的,我帮爷爷还人情。”
目光落在白土花身上。
白土花被盯的头皮发麻,喉咙一滚,硬着头皮开口:
“妈,确实是俺要离婚,俺…”
“啪!”
话还没说完,白土花就挨了老妇人一巴掌。
老妇人脸色扭曲,破口大骂:
“你这赔钱货,俺让你讲话了吗?要不是你昏了头,听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的话,老娘咋可能会丢人现眼?”
枯骨般的手又在白土花的脸上拍了拍,语气里满是厌恶。
白土花被喷的满脸都是口水,敢怒不敢言,双手交扣,脑袋垂下,不敢再直视祁蔓,没敢再说话。
祁蔓见状,目光微暗。
啧!
真怂。
“你这死丫头,甭以为在外边儿念了几年书,就把自己当资本小姐一样,回来后,不得照样和你这个被赶出来的爷爷相依为命吗?你爷爷这副德性,也难怪会被二房和三房赶出来,原来是自作自受,要是换做俺,我非得把这白眼狼扒光,连裤衩子都不给剩,就给人推出来,咋可能还会给他留点存款…”
老妇人喋喋不休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祁蔓越发阴沉的小脸,不动声色的把院门给关上,把木扣扣住。
老妇人依旧忘我的吐槽着,恶毒的话语夹杂着她的大嗓门脱口而出,白土花好几次想插话,都插不进去。
祁老爷子刚开口说一个字,就被老妇人堵得面红耳赤,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强行让老妇人那张嘴给闭上。
力道之大,老妇人嘴里头的两颗牙齿脱口而出,唾液和鲜血夹杂在一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老妇人被打得站立不稳,脑瓜子嗡嗡作响,只觉得右脸没了知觉,险些快要摔倒,身后的汉子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扶住。
事情发展的太突然,在场的人都始料未及。
“祁蔓,你啥个意思,俺妈再咋说都是长辈,你咋能对俺妈动手?”白大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祁蔓剥皮抽筋。
这女人看着漂亮,下手可真他娘的狠。
原本还想着过段时间来祁家提亲,把祁蔓给娶回去,现在看来,压根行不通。
像这么没有规矩,又暴躁易怒的女人,压根不会有男人要。
白土花也被吓得一哆嗦,祁蔓的狠劲她是亲眼目睹过的,没想到这丫头连她妈都敢打。
祁蔓眼皮子一掀,甩了甩发痛的手,语气无辜:
“哎呀,实在是对不住,婶子骂人太难听,我手痒,这手不受控制的就抽出去了,谁知道婶子是个傻的,我这巴掌都来了,都不晓得躲开,这可不能怪我哦。”
祁蔓声音娇软,再配上那双澄澈且无辜的双眼,压根让人发不出脾气来。
就连刚才恨不得将祁蔓千刀万剐的白大狗,对上祁蔓的双眼时,心中的怒气平白无故的就消了。
老妇人回过神来,右脸依旧有些麻木,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指着祁蔓,双眼冒火:
“你这贱胚子,居然敢打俺!”
啪——
话音刚落,祁蔓快准狠一巴掌落在老妇人的左脸上,力道之大,连扶着老妇人的白大狗都后退了几步。
祁蔓声音软糯,颇为正经的说道:
“婶子,你讲话太难听了,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去茅厕里面漱了个口,你这口气,臭气熏天哟,把我院里头都搞得满味道,我这后辈都听不下去了,只能教教你,该咋个尊重人,张口闭口就是贱胚子,整的你不是个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