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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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布在角落的守卫中走出了三人，他们负责分别带领三人前往各自的区域。这是查尔斯特别安排的，他需要认识一下他们的抗压能力。
大楼内的气氛变得十分的严肃，三人各自跟上了负责带领自己的卫兵，长长的干净的走廊上没有一丝杂音，甚至都听不到行走的脚步声，分布在走廊两侧的几扇门让江渝想起了上学时，学校组织的登记检测。带领江渝的卫兵在距离最近的一扇门处停了下来，江渝向着菲奥娜和han挥了挥手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布置十分简单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套长长的现代桌椅和一台不知道有何作用的检测设备。
“这是一场测量身体强度的全面检测，你要在检测器的所有指标中达到特定值才能通过考验。”走入房间后机械声音自动响起，向江渝介绍了这里的检测内容。
最先开始的测试内容是枪械方面的检测，在声音的指引下江渝走到了长桌的后方，场景自行的发生了改变，一个古朴的靶场出现在了江渝的视野中，像极了他玩过的体验游戏。他尽力的瞄准着眼前的靶子，手部的保持着极致的稳定，快速的发射了枪械中的弹药。
设计测验完成后江渝又很配合的做了一些其他的检测，比如短途速度、身体感应、高复杂微小动作记忆与模仿，力量测试等等项目。
而每一种检测的结果，都让江渝自己很吃惊。
每项项目都让江渝觉得自己的增长极其夸张，即便是最不擅长的射击项目，在视觉辅助的加持下，他也做到了极高的精准度。
无视了仪器上显示的第四阶段中上等水平的评价，江渝从房间中走了出去，卫兵在门口等待着他，后方还跟着han和负责对接他的卫兵。
江渝越发觉得这个检测和小时候的检测十分相似，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接下去的检测基本与在零号基地接受的检测类似，不需要他怎么行动，躺着等待结束就行。
换房间的途中江渝还看到了菲奥娜被丢在门口的身体，这让他很好奇菲奥娜究竟要怎么测验。
此时的菲奥娜正处在数据构成的迷宫中，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复杂的模拟防火墙，上下左右前后全都是会改变的数据，光是进入到这里就已经耗费了她极大的精力，想要找到核心更是难上加难。
菲奥娜觉得查尔斯就是没有见过数字生命，想要仔细研究一下数字生命。
就像她猜测的那样，查尔斯仔细地盯着屏幕中的菲奥娜，屏幕的顶部显示着一个进度条。这个防火墙是他特别制作的，就是为了拖延她的时间，能够这么直接观察到数字生命的机会可不多，并且他还需要做一件事，给菲奥娜安装上限制软件。出于数字生命的特殊性，查尔斯也不确定能否成功安装，所以他需要尽量让菲奥娜处在疲惫状态。
如果进展顺利的话，江渝和han也需要安装类似的东西。这次检验的最根本目的就是这个，以此保障天国的安全。他们并没有那么关心几人的实力，秘密武装小队足够保证护送他们到达自由城管理系统的核心位置了。
很快检测就到了最后阶段，这是对他们的精神意志进行测验。江渝咬紧了自己的牙关，房间内的只能系统已经提前告知了江渝会有一些不适感，但他没想到会这么难受。
就好像有人在拿激光钻他的脑子，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开始挣扎，但是测验台上的束缚装置明显是特别强化的，任凭江渝如何挣扎也没有办法挣脱。
好在疼痛很快就停止了，束缚也随之解开。还没等江渝开始抱怨，沉重的感觉出现在了他的感觉里，忍耐着附加上来的压力，江渝摸了摸自己的脑壳，确认了自己的脑壳没有被人打开，又安心的躺了下来。这种重压的感觉并没有让他感到痛苦。
“安装完毕，最终项目结束。”机械播报声再次响起，江渝从设备上坐了起来，他不是很理解安装完毕是什么意思，他想着等回去后问问余益，没有深究离开了房间。
守卫将他带回了办公室，菲奥娜已经在办公室中等待着了，查尔斯已经身边的两位教授也都在办公室中等待着。
“我们也是为了天国的安全，并且我们并没有强迫han先生。”
江渝觉得菲奥娜的表情似乎有些愤怒，本以为是因为测验痛苦让她觉得不爽，却听到了这番话。
“你们对han做了什么？”江渝本能地发问道。
“我们只是正在为他安装可控制的记忆消除设备，就像我们为二位安装了封锁设备一样。”一开始向三人介绍的那个教授平静地说道。
听完他的话，江渝也有些生气，他能够理解他们做出封锁自己记忆的手段，他并不介意这件事，毕竟在东大陆速运他也签订了相对的协议，但他理解不了为什么安装给han的设备会是记忆删除装置。
要知道封锁可以做到不伤害人的大脑，并且可以片段性的进行，而删除不仅难以控制并且损伤很大，事情结束后han可连菲奥娜和江渝二人都不会记住。
仔细的看了眼他的名字，顾平东，余益给他的名单中有他的名字。江渝忍住想要质问他的冲动说道：“为什么han和我们的保密措施不同。”
“这是为了天国的安全，我们有和你们的协定，我们也有和他的协定，这很正常，相应的给他的补偿也会更多。”顾平东回答道，他妈给了han两个选择，离开或是继续参与，han并不是必要条件，他只是可选项，他们不介意多一个人，但是他们需要更多的保障。这是han的存在刚汇报到天国时，他们就商议出来的决定。
没等二人继续发问，han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平静的安抚了二人。他觉得天国开出的条件很合理，想要继续参与那么就需要接受，如果换做之前han一定会选择离开，但是现在他想陪同江渝一起完成这项任务。
查尔斯见众人平静了下来说道：“通过了最后的检测，泷源二会告知你们接下来的行动，你们可以离开了。”
........
“查尔斯先生，对暴君病毒的探查数据在这里，病毒活性并不高，基本处在稳定状态，就是切割检测没有成功，似乎被他的潜意识海洋阻断了。“
“好，我知道了。”查尔斯因为被暴君入侵过的原因，查尔斯对暴君的态度一直是很谨慎的，虽然他相信余益的眼光，但是对实干派研究者来说，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自己确认。
......
离开了天国秘密基地，车队的领头者变为了泷源二，目的地也变成了自由城，他们的野外之行草率的结束了。
江渝认真的查看着泷源二发送的作战计划，余益曾经告知过江渝，他最终需要做什么，但斌没有告诉他具体的作战计划，那时候天国正在全力的渗透自由城的各方面，具体的计划并没有确定。
他们需要的计划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国和余益都不知晓，这样才能将天国的联系降低到最小。
数据体余益都对这份资料表示了震惊，谁也没想到这次见到的三个教授在数月前就已经到达了地面，这也是泷源二和余益刚刚才得知的，他们在天国中见到的都只是机械载体。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总是远程参加会议。
除却这些令人惊讶的内容，详细作战表提及的计划十分简单，从地下城一层的人造天空直接击穿地面，内部接应的人员会负责停下非人物体感知，菲奥娜需要率先进入自由城综合管理中心控制部分的警报系统，内部的地图也附注在了其中。剩下的就只是保护江渝进入到中枢所在位置。
秘密小队被留在了基地中，似乎是在进行临时的挖掘培训，为如何偷偷凿穿地下城的天空做准备。
存放数据的硬件在江渝读取后自动进行了销毁，只有存储空间中保留下来的那份数据证明了计划的真实性。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束了，余先生。”江渝再次翻阅了脑海中的数据，牢记了一些要点，向着余益说到。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想起了些什么问道：“暴君的意识体融入了，我的那部分意识生成物，是不是需要我来进行操作。”这是他最担心的事，原本交给暴君自己就行，现在需要他来做了。
“放心吧，我会帮你完成入侵的。”余益和善的回答道。他原本有些希望江渝加入天国，所以指导他希望江渝能够学会更多的知识。
现在有了江益，余益也就不强求他了。
余益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到是在叹息又要回到天国了，还是叹息要和江渝等人分开了。
车内的气氛也在他的叹息中变得有些沉闷。
“事情结束后你想做些什么？”余益率先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他也确实有些好奇。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开一家小公司吧，就做食品这样我的父母以及我的弟弟就都可以来加入，如果菲奥娜同意我想让他也加入。余先生，我妈的厨艺和调制技术十分的精湛，有机会您也可以来尝尝。”江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能够让自己的家人过的更好，这是江渝一直所希望的，他进入东大陆速运的另一部分因素就是为了金钱。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的。”余益笑着说道。余益的心中很清楚，自己并不能做到这些，但他也是真的希望。
“不管成功与否泷都会把一笔足够的信用点汇入你的公司账户，这件事终究是不可控的，即便是周密的计划也会有意外。如果你不幸牺牲了，我们会消除你的识别码，你的抚恤金也会正常到账。”余益非常直接的告知了江渝这件这件现实的事情，即便是英雄也需要有人为他安排事件背后的一切。
“同时，行动开始你也就和天国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不会有任何支援，这点希望你们明白。”
江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这就是现实，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和父母进行联络。
虽然他们一直很反对自己进入东大陆速运，但他们也时刻的关注着自己。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试着和父母联系过，而他们为了避免造成阻碍也不会主动联系自己。
黄昏时分的暗红色渐渐从天际漫来，撒到了前方的道路上，像是染上无数鲜血。
江渝从来不会对时间的变化有着过多的感触，只是这个话题让他忍不住有些惆怅。
“如果想和父母联系那就联系吧，只要不提到行动就没有关系。”余益的声音打断了江渝的思绪。
他也不知道余益是怎么看出他的想法的，既然余益允许了，那他也不在忍耐了。
滴，滴，滴，通讯的提示音出现在了车内。
“喂，小渝呀，在车上呀，回来了呀。”母亲的身影出现在了车内。
“没有受伤吧。”随后江渝的父亲也出现在了全息屏幕中。
“任务结束了，就是距离有点远，回来还要很久。”江渝回答到。
“小流呢？”
“上学呢，小流他想参加夏湾统一考试，我们当然也全力支持他。要是他考的好，上了高等学校，将来在进官科院，那我们家里那就不愁吃穿喽。你也不用总是冒险，到处跑赚钱。”江渝的母亲自然的回到。
“这是我自己的爱好，不用给小流这么大压力，放心吧，我想过了，赚够钱我肯定安稳下来，我已经存了不少钱了，这次的任务报酬可多了。”
“难得这么懂事呀，记得要小心哦。你专心看路，不要让车自己开，我跟你说哦，自动驾驶出过好多事故咧。”江渝的母亲操心的说道，她可不相信人工智能。
“知道了。”江渝笑着挥了挥手，通讯也随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