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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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断的流逝，外围的列车改造车辆完成了收拢，车辆与车辆的距离被控制在了五米之内，开放的公共范围全都关闭了。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车队的变化，在四处张望着，菲奥娜试着联系了客服，得到的回答是车队中发生了恶性偷窃事件。
广播中也播报了一则讯息，基本内容就是车队老板的东西被偷了，他们怀疑是有人进入车队就是为了偷他们的东西。现在车队暂时戒严，禁止脱离，事情结束之后他们会把用户送到目的地，对费用进行减免。
“你有联系过han吗？他的车一点动静都没有。”江渝看了看后方自己队伍中的车辆，那些护卫队挤在了后两辆车上，此时正警戒着周围的情况，但处在正中间的han的车辆上没有任何的动静，江渝有些不好的预感。
“没有，他可能还在睡觉吧，我去看看。”菲奥娜脱离了暂居的身体，后方的飞速运行的车辆一下就从她的身上穿了过去。菲奥娜忘了车辆是在动的，突然的脱离的她依旧保持着和地面的静止，所以被丢出去了好远，赶忙借着车队中的其他车辆作为渠道穿到了han的车上。
车辆内只有依旧在半空中拥挤着的飞行机械，菲奥娜的视角中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形物体。
菲奥娜回到了在江渝车上的身体道：“车里没人，han又不见了。”为了避免自己处在数字状态下视觉不灵敏，菲奥娜还接入了车辆的探测系统，确认了车里确实没有人。
江渝忍不住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说道：“好好的大活人又不见了。”
“我昨晚很早就把han送回去了，他还在面罩里吐了，还是我给他清理的。”菲奥娜仔细回忆着昨天晚上的经过，她清晰的记得han被她和江渝一起送回去了。
江渝模糊之中也有印象，自己和菲奥娜一起把han扛上了圆球座椅，目睹了座椅把han扔回了车里。
菲奥娜拨通了han的通讯，试图联系一下han却没有得到回应。
“那就奇怪了，通讯也联系不到，娱乐车厢也关闭了，人能去哪呢？我们得去找找他。”结合车队中诡异的状态，江渝的心中有些不安。
江渝并不太擅长找人，并且戒严状态下行动并不方便，这项任务就落到了菲奥娜的身上，江渝则负责查询车辆上的记录。
虽然在高速行动的载具上脱离载体很容易出现脱线的情况，即把握不准造成被落下的局面，但是作为不容易被观察到的对象，菲奥娜的行动比江渝更方便一些。
菲奥娜在车厢中快速穿行着，先前他们喝酒的地方已经关上了门，车厢中并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她想去监控室中看看，为了避免惊动车辆中的警报系统，菲奥娜没有选择直接通过系统查询，而是直接在车上寻找了起来，整辆列车上都没有客人，只有一些装备整齐看起来像士兵的巡逻者。环绕了整个车辆，菲奥娜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观察监控设备的区域。
菲奥娜返回了自己的身体，看了看身边的江渝道：“那辆车上没有发现han，车上的监控中心应该被他们转移了，我在车上没有发现。”
“我这边也没有发现，智能系统显示车门没有再次开启的记录，在例行健康检测时车里就没有人了，但是han没有开启睡眠监控，所以没有图像数据，只知道他在早晨的例行检查前，没有通过门消失的。你那边的监控中心被转移了？偷窃案怎么都用不着转移监控吧，他们显然是担心什么事情被人发现了，看来事情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很可能...”江渝有些怀疑han是不是被车队的人用了什么手段从车顶带走了，很可惜没有人喜欢被监视的感觉，han并没有开启车内的监控，不然他们可以更清楚的知道具体情况。
“没道理呀。”菲奥娜也有一样的担心，但是她想不通车队的人有什么理由把han抓起来。
“或许han身上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暴君能发现，车队里也有特殊的人能够发现。”江渝思索了一番给出了解释，如果是han做了什么违规的事情他们大可以直接动手，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对han有别的图谋。
“我去找找han的位置。”菲奥娜再次脱离了肉身，这次她有经验了，吸附住了小型机械，避免了脱线。
菲奥娜的目标是车队中心那辆打着赛克安保标志的旅行车，虽然体型更小，但是既然处在中心位置，那么多半是重要场所。
菲奥娜飞速的穿过了相对静止着的车辆，避免碰到任何一辆围在目标车周围的车。小心的飞过了那些车辆，趴到了目标车辆的上方。
缓慢的从车顶潜入了车辆中，这辆车里并没有菲奥娜想象的那些士兵，像极了普通的全地形车，只是做了更多的隔断，装饰也更加华丽。在隔断的房间的门口，各自有着显示着名称。
谨慎的环绕简单扫视一圈，这些房间基本都是一些用来休息的地方，穿过门口的自动门，里面基本都是一些昂贵的木质家具，有一间房间里甚至摆满了古董纸质书。
菲奥娜不再担心车辆上是否存在可以发现她的设备，迅速的查询了整辆车，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最后的驾驶室她没有去过了。
菲奥娜小心的穿过了紧闭着的驾驶室的大门，忽然间她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扫了一下。
菲奥娜心头一紧，没来得及观察周围情况，转身朝着刚刚穿墙进来的点位折返，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富裕的他们果然配备了监测意识体侵入的设备。
一种撞上了大墙的感觉出现在了菲奥娜的感知里，疼痛信号让她浑身一颤。
“谁在我的车上乱跑？”一个威严的声音出现在了菲奥娜的耳中。
菲奥娜缓了缓神，看向了发言的男人，他穿着合成碳纤维制成的黑色长袍，波状起伏的图案遍布全身。
“很抱歉，很抱歉先生，车队里的信号太混乱了，我找不到回去的路。”菲奥娜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哼，就算是找理由也得找个合理的理由吧。”赛克本正处理着谋杀事件，没想到自己的车上闯进来一个意识体，他打算把闯进来的人抓起来审一审。
菲奥娜也并不觉得自己能通过语言骗到他，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吃了一瘪，可不代表她很弱。
感知全面发动，四周的可控制设备基本落入了菲奥娜的掌控，迅速的切断了向外的通讯，房屋中并没有能用的武器，只有一些简单的服务装置，菲奥娜没有感知到刚刚对她造成伤害的设备，所以她觉得可能是眼前这个人的某种能力。
零散的生活用品从四周向着赛克丢了过来，赛克依旧坐在椅子上，随手一挥就把那些丢向他的物品扫到了地上。
赛克藏在长袍中的手臂发出了诡异的亮光，下一秒整个空间里都出现了细微的肉眼可见电流。
菲奥娜并没有感受到这些电流对她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减缓了一点她飞向眼前男子的速度。
一张符咒出现在了赛克的手里，他伸手朝着电流的空白处贴去，菲奥娜在空中注意到了迎面而来的黄纸，身形一顿改变了方向向着侧面飞去，想要躲过这个不明物体，却见电流的空白处位置也发生了改变，赛克的动作再次加速，剑指指出，夹着那张黄纸点到了菲奥娜的位置。
黄纸上隐隐浮现的数字瞬间消失，热量升高，纸张在空中燃烧成了灰烬。
菲奥娜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能量贯穿了她的头部，前行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晃动了起来，然后再次凝实，菲奥娜的身影在她的控制下缩小了不少，电流的空白部分也随之变小。
“能受住我这张神符，是个高人。”赛克有些惊讶，这是专门攻击意识体的符咒，命中要害，第五阶段之下没有不倒的，就算是高等阶的意识体也会有一些影响。
赛克的长袍中再次飞出了一张黄纸，这次还有一个木锤。
黄纸自行朝着电流空白处飞去，菲奥娜数次闪躲，堪堪躲过了多次袭击，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接近那个男的，眼看目标只有一步之遥，眼前的男子举起了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木锤敲击在了桌子上，一道很强的波动从桌子上向外扩张着，菲奥娜的动作不由得迟缓了下来，黄纸准确的飞到了她的身上，这一次她没有承受住。
......
菲奥娜的意识从溃散中苏醒了过来，她依旧在那个驾驶室里，只是被装在了一个四方的透明盒子中，她觉得这个小盒子有些挤，她的身体无法穿透这个透明的东西。
“不要挣扎了，这个盒子的每一面我都特别进行了赐福，专门用来关非肉体的东西，只要能源不断你就没机会出来。”赛克见盒子有些晃动，觉得里面的人已经醒了，说道。
菲奥娜生气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赛克觉得这话有些好笑道：“我们要干什么？我们好不容易转行成功，通过了多方政府的审批，拉到了赞助，辛辛苦苦维护你们的安全来赚钱，我们只想好好做生意，我们能做什么。”
机械秘书在一边说道：“赛克先生请不要生气，我们的调查进展还算顺利。”
“顺利？顺利个头，连个人都抓不住，我们怎么交代？就算抓住了我们的名声也不好了。”赛克越说越生气，深呼吸，尽力的平静了一下，他的脾气一直不好，他的师傅推荐他安装一个情绪辅助调节硬件，但是赛克并不相信这种东西。
菲奥娜有些迷糊，他们说的话她有些没听懂。
“好了，说吧，来这里干嘛，是不是你干的。”赛克没有说具体的事情，现在的调查方向和菲奥娜没有什么关联，他想知道菲奥娜知道些什么。
“我的朋友失踪了，一个人类男性，很瘦，戴着面罩。”菲奥娜试探的说出了han的有关信息，观察着赛克的表情。
赛克的表情有些呆滞，菲奥娜说的人和被害者十分的符合，他叫来了身边的机械秘书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们有查过被害者的身份和关系网吗？”
“没有，这位用户签署了隐私条款，我们无权直接查看他的隐私，即便他死了。虽然杀人者有着不错的黑客技术，但是我们直接通过车辆间隐藏的线条锁定了基本的范围，很快就能抓到他了。”机械秘书一板一眼地说道。
官方的事情就是麻烦，赛克忍住了自己想打人的冲动转向了菲奥娜道：“有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朋友可能被人谋害了，虽然没法确定身份，但是我们高度怀疑。”
“什么？”菲奥娜的震惊带动了小盒子都为之一颤，“什么时候，在哪里？”
“就在昨晚，四号车。”赛克很想杀了菲奥娜灭口，但是碍于身边的机械秘书，他告诉了菲奥娜这件事情。
“我们很抱歉，我们正在全力追查这件事情，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但是我们希望你们不要声张，到时候需要什么补偿都好说。”
“不需要，我只需要抓到凶手。”菲奥娜情绪有些复杂，刚刚才开始熟悉的小团队，就在今天结束了。
“不，我们需要一笔钱，并且抓到凶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们不会说出这件事情，危害你们的名声。”菲奥娜飞速的冷静了下来，她决定为han弄到他缺少的东西，虽然没有机会为他治疗呼吸系统了，但这一大笔钱足够他报答他的院长了。
片刻后在han车里调查的江渝坐上了停在门口的圆球，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菲奥娜通知了他等会儿会有东西来接他，他只需要去就好了，剩下的到时候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