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可以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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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等一会吧,没多久,你要是无聊就逗一会小山竹。”余惜挠了挠山竹的下巴,也端着马扎坐在旁边。
许惊蛰十五岁,身高离一米八还差了两厘米,但也是村里比较高的那一类。
他蜷着腿有些局促的坐在小马扎上,看着余惜摸着小黑狗的下巴摸它的狗头玩的起劲。
“你是......林大哥的朋友?”他很聪明,一听关于房子的问题就知道是关于林之焕的。
之前林之焕也提过,他以跟父亲谈一谈的理由暂时搁置了。
这几天忙的厉害,他回来之后许一鸣第一时间就把罗钢炮欺负他的事情还有余惜帮他的事情说了,当然,没有说余惜会魔法的事情。
毕竟小孩子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出去害了那个心善的姐姐。
也正是这样,才有了许惊蛰上门还钱的事情。
他弟弟年纪小,但他做不到心安理得的拿别人东西。
“我?我是他对象,他跟我说过想搬出去的事情。”余惜拿出一根方方的小肉粒喂给小山竹。
许惊蛰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对于她拿肉干喂狗这件事稍微有点不解。
两人一直等到十一点二十多,林之焕才拿着一把韭菜推门进来。
他没想到院子里还有人,待在看到是许惊蛰之后,才略带疑惑的开口:
“许惊蛰?”
许惊蛰站起来,“林大哥。”他对于这个之前偷偷帮他父亲看病的哥哥还是很尊敬的。
余惜主动说道:“上次不是给了许一鸣一包糖,他不肯收,给我送钱来了,我想你上次还在找他,就留他等你一会。”
林之焕看了看余惜,嘴角微微勾起,冲着许惊蛰点了点头,“不知道你父亲怎么说?”
许惊蛰说道:“上次我回去说了这件事,他已经同意了,林大哥,下午我跟一鸣给你把屋子收拾出来,晚上就能搬过去了。”
“你跟我们一起吃吗?还是另外起灶,若是另外起灶我一会回去先给你单独垒一个。”
“不用麻烦,我跟对象一起吃。”林之焕说道。
许惊蛰看了眼他手里的韭菜,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那我这就回去收拾,晚上我去知青院帮你搬行李,不打扰你们吃饭了。”
“好,麻烦了。”
林之焕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离开,转身对着余惜道:“我去做饭,饿了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
余惜倒是真不怎么饿,于是应了一声,拿了块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你脸上怎么到处都是泥点子。”
林之焕不由摸了摸脸,“可能是刚刚拔韭菜的时候甩到脸上了,干净了吗?”他拿着毛巾抹了一把脸,弯腰凑近了给她看。
余惜笑嘻嘻的捏了捏他的脸,把他那张俊脸扯的变形,“干净了干净了。”
林之焕无奈的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带着她进屋。
“外面晒,一会烧火厨房会很热,你在屋里待一会看看书,好了叫你。”
煤炉子他已经早就拎过来了,在炉子上放了个小一点的锅煮了饭,他把他剩下的粮食都换成了细粮,怕她吃不惯杂粮,而且口感也不怎么好。
余惜在厨房门口看他忙活,眼睛盯着他转身时劲瘦的腰,胸肌挺大,腰还细,还有腹肌,看他走来走去都是赏心悦目。
林之焕不止一次在回头看她的时候对上了她多少有些灼热的小表情,不由想起自己洗澡的时候这人非要站在旁边看着......
脸有些不自然的烧了起来,他手顿了顿,当作没看见继续做饭,切菜。
其实他,还是有些高兴的......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之后两人又各自回去上工。
一眨眼到了晚上,余惜回家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正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
这个点差不多刚刚下工,余惜今天做的慢,慢慢悠悠在田里磨洋工,但也都干完了活,工分什么的她倒是不太在意,对于她来说吃的空间多的是,饿不死,就是想吃点好的。
这两天来姨妈,林之焕做的菜也都很清淡,把她吃外卖吃咸了的嘴巴又吃的馋起重盐重辣的食物来。
她推门进去,就看见林之焕正用几个手臂粗的木头削尖了往主屋旁边的空地钉,差不多有三四个平方的大小。
见她进来,林之焕道:“我给你弄一个地方洗澡,桶就放在里面,你想洗澡的时候叫我,我晚上给你烧水。”
余惜凑过去看,四根木头底下还打了一圈土砖,旁边是几捆茅草。
林之焕解释道:“在村里树木这些都是去山上砍了扛回来,茅草这些都是属于私人财产,我在知青院不用补屋顶,前两年晒下来的茅草还有一些,要是不够我再问村民换一点。”
说完,他对着余惜说道:“我在田里弄了两条鱼,晚上弄鱼汤。”
余惜眨了眨眼,感慨:“你怎么什么都会。”
“对了,你下午没上工吗?”
林之焕道:“去了,工分没干满,去木匠那里把柜子搬回来了,你进去看看?”他温和的笑着,让余惜不由好奇他把屋子弄成了什么样子。
余惜走进去一看,一时间有些愣怔。
这个房子只有一间屋子一个厨房,还有一个很小的杂物间放扫把这些东西。
唯一的那间屋子朝南,采光还算好,一开始的窗户只是一个洞用两个木棍竖着,晚上睡觉就用报纸遮着,有院子的围栏,倒也不用太担心什么。
现在窗户被换成了玻璃,里面墙上围着窗户挂了一圈的碎花布做窗帘,选的颜色也是贴合她屋子床单颜色的白底小蓝花。
床铺旁边放了崭新的一个木纹色的衣柜,比余惜高那么一点,上面还盖了一块窄窄的白色织布。
地被扫的干干净净,她嗑瓜子掉的一两个瓜子皮都不见了。原本放在正中央的桌子放到了衣柜的对面墙边,正好靠着房门,长方形的桌子前并排放了两张椅子塞了进去。整个房间顿时空出了不少地方。
外面还在继续乒乒乓乓的敲着木头,余惜心绪复杂的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朵。
她心底突然生出想要跟这个人一起住在这里的冲动,一起吃饭一起躺在床铺上相拥而眠。
明明之前她一个人度过了漫长的十多年,也从未觉得自己孤独或是其他,只是这一瞬,这个念头就像山洪冲垮了堤坝,难以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