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成和白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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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仙竹峰的弟子们都知道，宗门里新来了位神秘莫测的长老。
弟子们都议论纷纷，但却没有一人知道新长老究竟长什么样，姓甚名甚。
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位新长老很强，甚至能与掌门从容对峙。
……
练武场中，李成并未亲自下场，而是坐在一旁，皱着眉头翻阅手中典籍。
而另一侧的白凝却全然不同，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木桩，柔弱无骨的手握着长剑高举——她如一只优雅却致命的惊鸿，迅速自木桩侧边掠过。
接着，木桩唰唰被切成几段，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
然而，那木桩却又仿佛有生命般，迅速飞了起来，自行重组，严丝合缝，好似刚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白凝收剑入鞘，长舒一口气。
“师兄，你看见了吗？我能轻松把它斩开了！”
等了会，却不见回应。
她眉头蹙起，看向远处的李成——只见李成正捧着一本书，读得出神，只看他眉头皱的程度，便能看出他到底遭遇了怎样的难题。
白凝叹了口气，拔高了音量：
“师兄！”
“啊，哦。”李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
“抱歉师妹，刚才沉迷于书中至理，忘记看了。”
白凝努了努嘴，不满地道：
“师兄，你还记得你这趟的目的吗？”
“目的……呃我想想，噢，好像是帮师妹你验证一下修习的成果。”
李成咧了咧嘴：
“这不是已经验证了么？你都把这木桩干脆利落地给切成几块了。”
“但我要你看着啊！”
白凝看上去有些愠怒，但最终转为无奈。
李成挠了挠头，不太明白师妹为什么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只好道歉道：
“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分心了，你再来一次，这次我肯定看仔细了。”
白凝撇了撇嘴，转过身子，看向木桩。
“好吧，那师兄你记得看一下我哪里还有不足。”
白凝点点头，再次拔出腰间长剑剑，左手轻轻抚上剑身，右手执剑做出架势。她深深吸入一口气，凝神准备，剑尖对准木桩。
这一次，她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在原地缓缓地踱着步子，像是在观察对手的破绽。
良久，她才突然一个疾步冲上前去，剑势如虹，削向木桩。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她的动作似乎出现了些许不协调，原本流畅的剑法突兀地停顿了一瞬，才又重新回到正轨，削断了木桩。
白凝收剑回鞘，神情有些挫败。
她转过身，似是等待李成的评价。
李成微微皱眉，道：
“师妹，这一次你的剑法终究还是出现了破绽。我看得出你在进行架式转换时，左手的运劲不够顺畅，右腕也略微僵硬，这导致你的剑势稍显生硬。”
他顿了顿，接着道：
“这应该不及刚才我没看你的时候，那一剑的水平。”
白凝听后，抿着嘴唇垂下了头，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她其实水平没有倒退，只是容易紧张。
被师兄看着，她总是不自觉就会紧张起来。
李成见状，口吻软和了几分：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你刚开悟不久，运用新悟的剑意到实战中还需要时间熟练，我相信多加练习，定能纠正这些细节，不必过分苛求自己。”
白凝抬头看向李成，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道：
“多谢师兄指点，你说的不错，我自己也感觉到剑法还需提炼，这次多亏有你在一旁观摩，能让我更清楚自己的不足。”
李成摆手道：
“师妹过谦了，要知道，你我皆还在修行的道路上，谁也不完美。我也只是尽我所能，给予些许意见。”
白凝会心一笑，道：
“师兄，我们回去吧，这里空旷，略显干涩，不如换个环境再练，也好让我的心境开阔些。”
李成点点头：
“好，我们回去吧，沿着山间小径慢行，你可以一边赏景，一边思考剑道上的疑问。山色清幽，也有利于你的心境。”
两人并肩离开了练武场，漫步在苍翠欲滴的青山之间，一边赏玩山水，一边随意交谈，悠然自得。
交谈着交谈着，白凝忽然道：
“话说，昨天我们刚领进门的小师弟呢？怎么没见他人啊。”
李成皱了皱眉头，思索着道：
“应该掌门安排他另有去处吧，仙竹峰这么大，见不到也很正常，至于被掌门遣返回去那应该不至于，掌门很宽容的。”
“唔，也是……”
不远处，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梁明缓缓降落到一处风景秀丽的湖边。
他用力踩了踩地面，皱皱眉头，又换了个地方踩。
“地脉流向……这边没有，噢，这边，那灵机汇聚之所应该在……”
他的目光锁定了半山腰上一处幽深的洞穴。
里面隐约散发出来些危险的气息。
只不过，对于梁明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有只不到百年道行的蛇妖，赶走得了，也懒得多造杀孽。”
这实力并不强，甚至他觉得还有些弱了。
毕竟这可是仙竹峰，尽管是山门的最边缘，但一只近百年道行的蛇妖还能在此安稳留下来，他倒还觉得有些奇怪，
他耸了耸肩，负手朝着那边走去。
梁明倒也不急，毕竟如今他也无事可做，这周边景色也不错，就当体验生活了。
忽然，他的神识扫到了从远方回来的李成和白凝，令他一愣。
“在这碰上这俩家伙了？倒也是有缘。”梁明暗道。
他只是随意看了两眼，便收回视线，哼着小曲走向山腰。
只是刚走出没几步，他便听见身后传来焦急的大喊声：
“师弟，别去，快回来！”
“嗯？”
梁明有些纳闷地回头，不明白他们喊自己停下干什么。
李成御剑飞来，不由分说便将梁明一把拉着就往回走，边走边说：
“师弟，你不知道，别看这里风景秀美，但那山腰的洞穴可万万去不得，里面盘踞着一条百年蛇妖，虽然它不会主动出来吃人，但如果进去了，谁也救不了你了……”
身后的白凝也跟来了，也跟着说：
“是啊，那里可危险了，仙竹峰里只有长老们才能与其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