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聂小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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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聂小倩？
金乌的话让梁明稍感意外，但也并不十分在意。
他淡淡地点点头，打算在木屋里再多待一段时间。
木屋内很是幽静，阳光从窗棂间漏进，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梁明随意在一张古旧的太师椅上坐下，双目微闭休息着。
忽然，金乌拍了拍翅膀，开口道：
“她来了。”
梁明睁开眼睛，疑惑地问道：
“谁？”
不等金乌回答，木门被徐徐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里？”
与聂小倩长得一般无二的秀美女子站在门口，端着一张盛有花生米的碟子，愣愣地看着梁明。
金乌拍拍翅膀飞到“聂小倩”的身旁，出言道：
“她是罕见的能保留记忆的鬼魂，我曾经也试图探知过她不受阵法影响的原因，但却一无所获。”
“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记忆每隔一定时间会清空。”
梁明同时也愣住了，半晌，方才不确定地道：
“聂小倩？”
啪的一声，碟子掉在地上粉碎，花生米散落一地。
只是，女子却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喃喃道：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聂小倩猛地冲来，抓住梁明的领子，激动地道：
“你难道知道我丢失的魂体部分在哪？”
梁明给晃得眼花，连忙挣脱道：
“你确定你知道自己是叫聂小倩吧？”
“我确定。”
聂小倩冷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知道的，只有自己叫聂小倩，以及这里不断循环的记忆。”
“每隔一周，我的记忆便会清空，再度开始新的一轮记忆。”
“我想出去，却被无形的力量困在此地，还是金乌前辈不辞辛劳，告诉我乌鸦城的情况，以及我魂体不全的事实。”
这倒是奇怪了……梁明眯了眯眼，回想起如今还待在阳间的聂小倩来。
阳间的聂小倩，似乎并无魂体缺失之感，浑然一体，甚至还有不弱的修为，若是魂体严重残缺，不可能有如此修为。
这阴间的聂小倩，又是如何来的？
他不免想到某些阴谋论：其实出去的，才是假的，真的被永远困住了。
虽然他能判断这不过无稽之谈，但两个聂小倩的事实，是明明白白地摆在面前的。
梁明沉吟了半晌，开口问道：
“金乌前辈，你知道聂小倩是何时落入城中的么？”
“不知。”
金乌摇了摇头，道：
“我所知道的，就是至少百年前，她就在这里了，更多的因为当时我并未留意，所以也不清楚。”
金乌的回答让梁明更加疑惑。
他看向聂小倩，试探着问道：
“你还记得自己是何时来到这里的吗？”
聂小倩摇摇头，神色有些恍惚：
“我无法回忆起来。每过一段时间，我的记忆就会消失一次。然后我又会重新认识这间房子，重新认识金乌前辈，重新认识自己……这似乎就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
“金乌前辈说，可能是因为魂体残缺的缘故，但他也不清楚真正的原因。”
梁明皱了皱眉头，道：
“那你可还记得阳间的记忆？”
“阳间？”
聂小倩疑惑地自语，半晌后道：
“我……完全不记得生前的经历了。”
难办了啊，这一点线索都没有……
梁明眉头紧锁，又试探着问：
“那你记得‘宁采臣’这个名字吗？”
“宁采臣？”
聂小倩歪了歪脑袋，努力思考了一番，道：
“好似……有些印象，但我也完全不记得在哪里知道，在哪里见过的了。”
梁明长舒了一口气，好歹是有点线索了！
看来，这阴间的聂小倩，恐怕与千年前的大事脱不了干系。
人不会无缘无故变成两份，聂小倩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有一份残魂被困在这里！
只是，目前还没有功夫处理聂小倩的事。
梁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
“我要先处理掉更大的威胁，你身上的东西我隐约知道些，但不确定，得后面来验证。”
聂小倩乖巧地点点头：“嗯。”
梁明侧头，与金乌对视一眼，道：
“我先休息一会，养精蓄锐。”
金乌点头：
“可。”
聂小倩小心翼翼地打扫着地上的碎瓷片，生怕惊扰了梁明。
她时不时抬头望一眼静坐中的梁明，眼中透着担忧和不解。
金乌也安静地待在一旁，它的黑翅膀轻轻拍打，像在静静计算时间的流逝。
过了一会儿，梁明缓缓睁开眼，身上的气息平和了几分。
他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站起身来。
“我准备动身去找金乌前辈说的那棵古树阵眼。”
“那走吧，我和你一起。”
金乌扑扇翅膀说着：“我会指点你怎么进去。”
聂小倩迟疑了一下，鼓起勇气说：
“我、我也想去看看。”
梁明有些惊讶，看了看她坚定的眼神，转头以询问的眼光看向金乌。
金乌沉吟了一会儿，道：
“可以，但念在这会是白天，傍晚的时候，你必须回去。”
“多谢前辈！”
两人一鸟踱步来到院外，这里荒无人烟，遍地枯树，天色也阴沉暗淡。
“金乌前辈，那棵古槐树在哪边？”梁明环视四周，发问道。
“就在那边。”
金乌用翅膀指了个方向，梁明隐约看到一颗高大的树影。
“我们走吧，”梁明对聂小倩道：“路上当心，别跟丢了。”
聂小倩紧跟在梁明身后，金乌栖在他肩头，渐行渐远。
他们慢慢走近那棵古槐，它高大粗壮，树皮沟壑纵横，枝繁叶茂。
正如金乌所说，树干上镶着一块菱形白玉板，字迹已脱漆模糊，但依稀能看得出来它原本所刻的字。
金乌再度伸出翅膀一指：“就是它没错了。”
梁明凝神看了会儿，疑惑道：
“到时候，怎么进去？”
聂小倩紧张地揪着衣角，望着这闻所未闻的东西。
“很简单。”
金乌打了个呵欠，道：
“你一剑砍这块白玉板子上便是。”
“到时候，这上面将会撕开一道裂缝，你可以顺着裂缝出去。”
“不过，我要再度强调一次，我不保证你不会死在里面，或者永远困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