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爱欲之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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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睡觉吗？而且你之前不是说，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会干脆放弃的吗？”
地下工坊，坐在只开着一盏台灯的桌前的简易，听到凛的声音后并没在意，随手将置换失败所得的不可名状物置换回勺子放置在一旁。
“别说傻话了，还只是试错阶段而已。”
简易拿起圆珠笔，头也不抬地说，随之在手边厚厚的笔记本上记下这一次的失败。
背着双手走到简易身后的凛，有意无意地瞥了眼笔记本上的内容，在看到劣等置换NO.57012次失败的字样后，眼角不由一抽。
不仅仅是这样，这个男人将每一次失败工程中的所有数据，变量，步骤都给记录了下来。
再看看角落堆放着的数不清的笔记本，凛总算搞清楚这个男人嘴里的试错是什么意思了。
“这真是我见过最没有效率的方法了…”
“年轻人别老想着走捷径。”简易随口回道，放下笔后双手交叉活动了下手指，“而且，别总拿自己的优秀一面当做衡量别人的标杆，久而久之会变得自负傲慢的哦。”
凛轻叹了口气：“服了，开口就是不符合年纪的话，真让人怀疑你的年龄。”
“我这可是为你好，若是不小心变得自负又傲慢，小心嫁不出去孤独终老。”
“这种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凛摆着手毫不介意，“话说回来，如果你要是虚心请求，我也不是不可以指导你…”
“劳您费心了，但我好歹是跟科班出身的魔术老师从基础开始学起的，仅仅是没有天赋与才能而已，基础学科的知识还是记得挺扎实的。”
“真的？真让人吃惊，我还以为你是跟卫宫同学那样的三脚猫呢。”凛有些吃惊，同时随手从角落里拿起一本蒙着灰的笔记，刚准备翻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过也是，以你父亲的声望，要找正规的魔术师当儿子家庭教师确实不难，我听说就连时钟塔的几位君主也是他的粉丝。”
“虽然学了正统的魔术知识，但要说比卫宫士郎强那就是捧杀我了，毕竟那家伙的才能可是封印指定级别的，只可惜…哎~”
只可惜小伙儿脑子一抽，选择了be，不然这场圣杯战争就是其人生高光时刻的开篇。
“真的假的？他有那么厉害？明明就连基础的理论也完全不清楚。”凛有些不相信。
“废话，真菜的话他能成为英灵？能成为抑制力看好的打工仔？敢和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硬碰硬？做梦去吧！”
“就算你说的这么离谱，但他不还是行将踏错，最终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了吗？”
“也是。”简易点点头，随后站起身，捂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你随便看，不过看完记得放回去，还有，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晚安，困了。”
“哦，晚安。”
待简易离开后，凛坐到了先前简易坐的椅子上，低头翻看起了简易那宛若实验记录般的笔记。
所有的实验说白了就一个控制变量法，控制改变总工程中包括步骤、魔素量、顺序、时间等在内的所有变量，来一个个尝试。
只翻了几页，凛就断定，简易并不是不努力，也不是笨，就只是单纯的没才能与天赋。
除了置换魔术中的材质置换与形态置换外，其余任何魔术都无法使用。
“确实，这种人也会有呢。”
叹了口气，凛将手中的笔记合上。
“嘴上说做不到的事情会放弃，但实际上却并没有那么轻易就放弃而是意外的不服输吗？真是奇怪的家伙。”
……
雾气蒸腾的浴室里，只用浴巾遮挡着关键部位的简易正跟浴池中的阿尔托莉雅大眼瞪小眼。
“我明明在门口挂上牌子的…”
“抱歉，我没有看到。”简易连声道歉，不知怎么回事，下午开始就觉得时不时地犯晕，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正在愈发严重。
难道说真的感冒了？
“你先洗吧，我一会儿再洗。”简易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了些，转身刚要走忽然听到阿尔托莉雅说道：“不用那么麻烦，这个浴室很大，可以容纳两人。”
“嗯？”简易一愣，看向脸颊微微泛着红色的阿尔托莉雅，“Saber，你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的是你，简易。”
闻声，感觉到什么的简易老脸一红，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怒从心起。
你这是在逼我与你脱袍断义恩断义绝！
卧槽！你还真敢脱！
行！今天我简易就与你分道扬镳！
总而言之，当简易回过神来时，已经利索地冲完了澡并泡在了二乘二的大浴池中。
暧昧的空间，暧昧的氛围，还有那种让人脑袋昏昏沉沉的甜腻空气，让简易再度沉沦。
……
间桐邸，被大火淹没的地下室，虫子哀嚎的声音不绝于耳，“间桐樱”就站在入口处的台阶上，近乎陶醉似得欣赏着混杂在其中的老人惨叫。
“Master，覆盖整个城市的结界已经铺设完毕，不过因为范围太广，能影响到的就只有普通人，稍强一些的魔术师就可以无视。”
“辛苦了，Rider。”
看着身旁较之将自己召唤出来时那个任人摆布也默不作声，卑微到令人心疼的紫发小姑娘，已经完完全全变了个人的樱，Rider有些迟疑地问。
“樱她现在怎么样了？”
“在梦里。”间桐樱的嘴角微微上扬，“她一直期待着的，不愿醒来的梦里。”
Rider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另一个圣杯也得早些筹划才是，虽然这个身体跟大圣杯相连，但魔力还不够，只有两个圣杯一起才能彻底构建出一个完美无缺的世界。
吸取了全人类愿望（欲望）的安哥拉曼纽，加上我得（捡）到的圣杯，利用我的权能，定能构建纯洁无垢的美好世界……”
并没有被洗脑的Rider冷静地开口问道：“你真的是为了樱好吗？”
间桐樱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以一种怜悯、慈爱的眼神看向Rider。
“当然不只是为了这个我凭依的小姑娘，还有你，Rider，只是渴望着能跟姐姐们平静地生活在岛上的卑微愿望，真是让人心疼。”
间桐樱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过Rider的脸庞，眼中满满的慈爱关切让Rider差点儿沦陷。
“不用在意我的事情，不过，只要是樱她所期望的，那么我就会尽力。”
不论是何种结果，只要是樱真心期望着，想要得到的，那么自己就会捍卫到底！
望着转身就要走，实际上是去推动圣杯战争进程与发展的Rider，间桐樱又道。
“Rider，稍微贪心些也是可以的，我全部都会接受且满足的。”
魅惑的声音与怜悯慈爱的眼神，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是Rider仍对其保持警惕没有完全信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