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赌石行业的水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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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石头有区别吗？不就是大点，圆点或者方点？”
苏晨看到店铺中各色各样的原石，眼中有些茫然，不知道挑选哪一块才好。
“以前只听别人提起过赌石这个行业能一夜暴富，如今看来没那么简单。”
苏晨摇摇头暗想道，对这一行他是一窍不通，随意伸手往最近的一块黑色的石头上摸了摸。
“果然，没猜错！这个年轻人对原石一无所知！”店老板看到苏晨的神色，眼中闪烁出一丝了然之色。
“有道是，莫江石，似乌砂，不分皮肉不翻沙。”
老板摇头晃脑地指了指苏晨摸着的黑色的原石说道。
苏晨：“……”
“前面三个字就是这块石头的产地，我给你稍微介绍一下莫江，它是坎底江的一个小支流，地处雷打厂的北边。莫江石，似乌沙，那么我们可以这么理解，莫江的原石皮壳颜色，是黑色的，而且大多都皮肉不分，没有种。”
老板见苏晨还是一脸茫然，嘴角微微勾起，很快他正色地进一步为苏晨解释道。
“没有种？这个种，应该是种水吧？”
苏晨伸手摸了摸莫江石，没说话。
“小兄弟，这没种的翡翠是说翡翠的种水较差的意思。翡翠没有种就像砖头一样,所谓砖头料是种,水,色皆不入流。”
老板笑着继续道。为了获得苏晨的信任，他也是煞费苦心。
“老板，你这是……”
苏晨微微皱眉，随后剑眉一挑，故作疑惑地说道。
老板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让他不要卖的意思，他与老板非亲非故，老板干嘛提醒他？
“哈哈，我跟小兄弟一见如故，看到小兄弟就想起了我刚刚入行时的事情。”老板的神色随着话题神情从开心过渡到惆怅，“当年，我因为不懂行，被人坑得吐血……哈哈，不提当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总之，就是不想小兄弟跟我当年一样。”
“仁道！”苏晨对老板竖起了大拇指。
“呸！这都打感情牌了！看来老板所图不小啊！”他暗暗想道。
“来来，小兄弟我们继续说。看原石就得看‘雾’！白色雾，黄色雾，存色率高水种足，黑色雾，有高绿，雾厚底灰石规律，红色雾，爱跑皮，雾跑皮石多灰底。”
老板停了停，犹豫了一会，说道：“把外皮磨去后露出来的白色，如同白蒜皮盖在颜色上，称之白雾。这种雾里的石头颜色显淡，一旦把雾去掉，色就会浓了，所以大家都会喜欢买这种料子。”
“黄雾的话，要是料子里有霉松花，一旦把松花去掉，虽然雾很黄，但擦掉雾，色会泛蓝，黄味不足。
如果是大件货，就要慎重考虑了。不过有些人看到松花一擦，看不见色，就不敢赌，用低价卖出去，但他不知道这是雾把色隔开，其实再擦下去就露出色来了。”老板摇摇头说道。
“那你说的后面的黑雾还有红雾怎么看？”苏晨好奇地问道。
虽然他也知道老板不会说真正的精髓部分，但听听赌石讲座也不错。
“终于开口了，劳资讲了这么多你还是一言不发，搞得劳资像是跟空气讲话一样！”老板见苏晨主动提问立马暗喜道。
旋即，他兴致勃勃的开口：“如果雾厚，则底子灰，可赌性不高，但事无绝对黑雾也有高绿，也有低色，也属于常见的一种雾，但比黄雾少。”
“嗯……大马坎那边比较多。大部分人不喜欢赌黑雾。因为黑雾爱跑灰。”老板迟疑片刻后说道。
“至于后面的红雾，一般来讲底灰的多，大部分人不喜欢赌。”
说完，老板就着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随后从柜台里拿了一瓶水递给苏晨。
“谢谢。”苏晨接过水，道。
“因为红雾爱跑皮，冒到皮上来。雾最怕的就是跑到皮上，凡是雾跑皮的石头十个有九个灰，是讲底子灰。”老板慢腾腾地说道，还不忘看了看苏晨。
苏晨点点头。
“成了！接下来该放大招了！”
老板见苏晨点头认可了自己的观念后，心中暗喜，大拇指与食指忍不住相互摩擦了两下。
“小兄弟，你看这块料子是我们事先磨去表皮，你瞧瞧。要是中意我便宜点卖给你，300万，友情价。”
老板尝试着给苏晨推销原石，指着离苏晨两步远的一块原石。
这块料子不大，也就是五公斤左右，外皮被磨掉了一个小口子。可以看到上面有一层如同白蒜皮般的白雾状盖在上面，能隐隐看到白雾下一丝丝绿色。
“瞧着是块可赌性极高的料子，不过……”苏晨暗道，“要真是好料，那还轮得到我来买。”
“小兄弟，给你手电筒，你自己打灯照一下。”
老板递给苏晨一个赌石专用的手电筒。
苏晨接过后，回忆起刚才一路上碰到的人拿着手电筒照石头的模样，按下按钮放在石头上。
果真有绿！
老板见到苏晨那不太自然的手法，嘴角勾起隐秘的笑容。
“300万购买这块原石能不能回本？”苏晨心中询问。
0%！
果然！
苏晨顿时有一种尘埃落地的感觉，不理会老板，直接转向看着其他原石。
“看了老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算了，直接问吧。我能买到赚一千万的原石概率是多少？”
苏晨的念头刚刚落下，店铺中的原石上方立马悬浮着一个个数字百分比。
0%，0%，0%……
“特么的全部都是0%！”苏晨暗骂道，随后又问道：“我能买到赚一百万的原石概率是多少？”
悬浮在原石上方的数字百分比迅速的发生了变化。
0%，20%，0%，0%，30%，120%……
数字大于100%的寥寥无几。
“好家伙！”苏晨看了老板一眼。
要是自己没有这个特殊能力，他真的就被这个老板给忽悠了。
“真特么的奸商啊，这里几乎都是废料！”
苏晨摇摇头，果然对于普通人来说，过来赌石，被坑的概率太大了。
“小兄弟，你看看这块怎么样？可赌性还是很强。那块小的也不错……”
老板在旁边喋喋不休。他介绍的料子都是切掉小小的外皮，然后露出一个口子的开窗料，价格比全赌料要贵。
“再看看，不着急。”
苏晨嘴上这么说，其实他早有了目标，径直的走到店铺的一个角落，指着一块块头不大，非常不起眼的原石，“老板这个怎么卖？”
“小兄弟眼光不错！老象皮，外皮壳有包浆，且油性足，一看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老板见苏晨对这块原石感兴趣，立马说道。
苏晨：“……”
“老象皮翡翠原石皮壳就像是大象皮肤,外观粗糙且起皱,看起来没有沙子,但很粗糙,触摸时手感带刺。”
老板边说边示意苏晨上手摸一摸。
苏晨一摸，还真如同老板的一样。
“这种料子出绿概率很大，20万，老哥以成本价转卖给你，不赚你的钱，权当交个朋友。”老板憨厚地说道。
对于老板的话，苏晨一个铜板都不信，立马在心中问道：“我花10万能买走吗？”
100%！
苏晨眼睛一亮，再次把价格砍半：“5万？”
100%！
“那1万呢？”
20%！
“2万？”
80%！
“好家伙，2万与20万足足相差10倍，这老板也太特么的黑！”苏晨感慨道。
“老板，1万我拿走。”
“小兄弟，太少了，这都不够我来回的路费，加点。”老板苦着张脸，说道。
“1万！就1万！”苏晨不松口。
“18万。”老板奋力争取。
“1万！”苏晨毫不动摇。
“10万。”老板哭丧着脸。
“1万。”苏晨纹丝不动。
“小兄弟，价不是这样叫的，你总得让老哥我有口饭吃啊。”老板看着苏晨，差点没哭出来。
“那，那就2万。”苏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5万。这已经是跳楼价了，小兄弟。”
“2万！”
……
“2万5！”苏晨不耐烦地说道，大有不答应就转身离开的架势。
“成交！”老板迫不及待地说道。
付完钱，苏晨抱起原石，估摸了一下重量：原石不大，只有两三公斤。
“这个二傻子，还以为自己占了好大的便宜！这块石料是去年我进货的时候，在路上随手捡的，一看色泽，稍微懂行的人都知道绝对是块废料！”
老板看着苏晨暗笑道。
摆在店里大半年都无人问津，能出绿就奇了怪了。
“老板，这块原石要不要现在切？如果切的话，我们一次只收200块。”
这个时候一个专门切原石的工作人员，走道苏晨跟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