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千秋万岁——江山在我脚下(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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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的话,被深冬当成了耳旁风,听过就忘。
拨步床上慢慢恢复了气力的天子,却是一边扶着腰,一边扯着榻上碎乱的床帐,慢慢坐直了起来。
“南宫深冬...总有一天,朕...朕会杀了你,雪我今日之耻!”
他双眼湿润。
咬牙切齿。
深冬倚着窗棂,粲然一笑。
捋到肘间的龙纹广袖,随风起舞。
“你有那个本事的话,尽管放马过来。我南宫深冬不仅会奉陪到底,还会叫殿下你看清楚你我之间实力差距,保准把您收拾得服服帖帖~”
收拾两字,被那红口白牙,咬出了异样的旖旎。
浑身酸软的天子兀地脸庞一红。
拾起手边的玉枕朝深冬脚边砸去。
“臭不要脸!你给朕出去!”
难得好心情的深冬,没有同气头上的天子一般见识。
俯身拾起脚下的玉枕,缓步走天子跟前。
语重心长地劝谏道,“殿下,事后发脾气不好,容易早衰。”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天子精瘦地小腹。
放浪戏谑的玩笑话,叫少年天子忍不住再次气红了脸。
“你、给、朕、滚!”
他指着椒房殿门,竭声怒吼。
深冬见好就收。
把榻上的红眼兔子,逗到气得跳脚,却又不至于张口咬人的地步时,便不再继续作弄他。
取了地上的龙佩和冕旒,脚步轻盈地快步离开了椒房殿。
“南宫...南宫深冬,早晚有一天,朕要...朕要取你狗命...”
深冬离开后,独留在椒房殿里的少年天子,终是再也绷不住。
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哭了起来。
......
这厢,从椒房殿里出来的深冬,正是春风得意。
宫外却人在收到深冬与天子修好的消息之时,对着自己空寂宽阔的相府叹息。
自深冬上位后,便代替原来的符相,升任了丞相一职的廖邬,手握宫中眼线传回来的情报布帛,久久无言。
她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一面想吐槽深冬的滥情。
一面又忍不住地想以政事为由,减少深冬前往后宫的次数。
“为君者当以社稷江山为重,不可沉湎风月。我既身为一国之相,就有这个责任,劝谏勉力君王勤于国政才是...”
心里有了注意,廖邬立刻着手执行。
她先是写了一篇劝谏的骈文,紧接着,连同自己收到的几十本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的奏折,一起差人连夜送进了宫里。
而返回承乾殿休息的深冬,甫一看到桌案上忽然堆得跟山一般高的奏章时,瞬间不淡定了。
“我记得冀国实行的是内阁制吧。在内阁大臣代为处理政务的情况下,我这桌上是怎么堆出那么多的奏折来的?”
听到深冬的疑问,一直侍候在承乾殿里的内侍,赶忙上前,把廖邬连夜送奏章的事,简单描述了一遍给深冬听。
紧接着,便见深冬像是突然僵住了似的,兀地跌坐在龙纹雕饰的梨花黄木椅上,生无可恋地发出一声冷笑。
“统子啊,谁懂啊...当了天子,竟然要被臣子催着加班,这皇位我不做也罢~”
系统高贵冷艳脸。
昂着脑袋,一本正经。
“在其位,谋其政。这是你这个新皇应得的,加班快乐。”
撂下这句话,系统火速下线。
独留书案后的深冬,对着快有自己半个人高的奏折,长长叹息。
不行。
她得想个办法,让人帮她处理了这堆奏折。
不然今晚别想睡了。
打定主意摇人帮忙的深冬,沉默着,思考了会儿到底找朝里什么人来看奏折比较合适。
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让那个给她制造问题的罪魁祸首,亲自来处理书桌上的麻烦。
于是,宣纸太监,连夜出宫,召宰相廖邬入内宫面见新君。
把人带进承乾殿时,手执玉批的深冬,已经倚着黄木倚,等候多时了。
“廖姐姐,你大晚上给我送这么一堆麻烦来,多少不太合适。
本君思索着,耽搁政事,于国不利。所以只好把你这样的贤臣,连夜叫进宫来,为本君分忧了。”
说着,她将玉批强硬地塞进了廖邬手里。
不给人任何拒绝的机会。
拉人坐到书案后,便立刻一页页翻起那些奏章,让廖邬阅览。
被当壮丁使的廖邬却也不生气。
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得意。
当深冬陪在自己身边,同她点灯熬油,共读奏章之时,廖邬也不知道怎么了,先前一直莫名笼罩在心间的阴霾,竟然奇迹般地一扫而空了。
因为心情好,加上这些奏折都无甚要事,廖邬批阅这些奏章的速度,格外的快。
只是,早就困了的深冬,在大段冗长文字攻击下,终是没能陪廖邬一起,把奏章看到最后。
掺了香料的特制烛膏燃至一半时,边拽着廖邬的袖口,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女君...”
侍候的内侍见状,想要上前,稍稍提醒一下深冬。
廖邬用眼神制止了内侍的动作。
手指抵在唇间,做噤声状。
“让女君睡吧。”
她用口型示意那内侍。
说完不忘朝着深冬的方向,小心挪动身子。
好叫人休息得更舒服些。
书房一灯如豆,燃至天明。
再醒来时深冬已经被廖邬小心放到承乾殿里的罗汉床上。
鸡鸣声闹醒了睡梦中的人。
深冬睁开双眼。
看见廖邬端坐在罗汉床边,整理着交领上的暗扣,面上还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时,只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忽然破碎了。
“统子~咱...应该还在虐文区,不是在百合区吧?”
她不太确定地问了系统一声。
问话的同时,不忘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的衣物。
确认衣服玩好的后,又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衣领。
这副小心谨慎的模样,与她往日放浪张狂表现,实在是相差得有些大。
突然被问话的系统,小声“切”了一嘴。
随即如实回答深冬道,“什么都没发生,用不着担心。
不过话说回来,往常你不是生冷不忌的么,怎么被廖邬陪了一夜,反应那么大?就因为她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