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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千秋万岁——江山在我脚下(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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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扇卷着阴风。

沾到乌堂案的瞬间,立时将百年乌木,拍成了碎屑。

深冬和廖邬一左一右躲开。

一个跃至香阁外的天井。

捻一抹金针,几缕银线,残影般穿梭于叛乱地上百暗部成员之间。

不消半盏茶的时间,叛变者便像是蜡像般,一个个定格静止。

呈不同姿势,停滞在空中。

廖邬以金针为钉,银线为丝。

穿人骨,缝人血肉。

不过三个完整的招式下来,便将近身自己的十数名叛乱者,如提线木偶般,全部钉在了半空中。

银丝穿红珠。

叛乱者的鲜血,顺着银丝溢出。

将根根银白的丝线,浸得鲜艳。

一根丝所能承受的重量毕竟有限。

随着血水的积聚,被浸得艳红的银丝,开始往下掉红珠子。

滴滴答答的,泼成赤色的雨帘。

廖邬站在其中。

早有所料地撑起一把油纸伞。

在升腾地血色薄雾中,诡异又凉薄。

见到廖邬出手,外围没怎么受伤的叛乱者,皆是心下一惊。

他们怔怔望着血雨里,一袭青衣穿的素净,乍看上去还有几分羸弱的司徒使。

不敢相信,这个常年混迹刑房的女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堪比人间极刑。

“我算是知道司徒使为什么被人叫做玉面修罗了...”

站在深冬这一边,帮助她们平乱的晚巡同僚,也就是长得不好看那人,站在清风身边,喃喃低语。

清风难得认同。

回想起自己初入暗部,按惯例被带到刑房受训的场景,心中不由感慨,原来刑房里的司徒使,对他们已经很温柔了...

香阁外,廖邬杀得痛快。

飞针走肉,没有一个叛乱者的动作快得过她。

而阁内,同时牵制八个指挥使的深冬,在交手数十个回合之后,被八个指挥使团团围住。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么?”

她不甚在意地把手里的长剑往地上一扔。

染血的长剑,经历一番孤战,再掉到地上时,瞬间碎成了带血铁渣。

有意杀她的指挥使,在她扔掉剑的瞬间,立刻提着弯刀,朝她杀来。

可就在弯刀即将刺破她心脉之时,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指挥使,忽然顿住脚步。

捂着胸口,猛地淬出一口脓血。

“他中毒了!”

剩下的七位指挥使,反应何其之快。

瞥见到倒下的指挥使吐出的脓血中,混有紫红色的淤店,当即明白过来此人是因中毒而死。

只不过,他们反应再快,此刻知晓,也已经晚了。

同伙里的其中一个人已经中毒身亡,他们这些剩下的,离死还会远吗?

噗!

又是一道吐血声。

包围着深冬的七个指挥使,接连应声倒地。

什么事儿也没有的深冬,淡然拔出牌位前徐徐燃烧的白香。

递到最后一个还没彻底死透的指挥使鼻子底下,让他多吸两口。

“凭诸位那点功夫,也想把我围住?不觉得自己太异想天开了点吗?”

“如果不是自始至终都不曾动用内力,仅以简单的剑法招式,同诸位过招,以几位的能力,连近我身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深冬没有动用内力,最后残着一口气的指挥使,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不满血丝的眼,直勾勾地望着深冬。

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似的,畏惧又惊恐。

深冬望着他轻轻一笑。

似是有些意外这人可以撑这么久。

被其顽强意志力打动的她,决定在人临死之前,送给他一个“死可瞑目”大礼包。

于是,晃着手里的白香,悄声道,

“香里有剧毒。运气施展内功,会百倍千倍的加速毒发。

我陪你们周旋这么久,为的就是让诸位在这布满毒香的香堂里,停留得够久。

等这毒香,把你们几个,全都腌入味儿了,我才好送你们上黄泉不是。”

她边说边服下廖邬提前给的解药。

待那苟延残喘的指挥使,咽下最后一口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香堂。

天井。

廖邬和残余的叛乱者还在打斗。

望着人海里来回穿梭,快出好几个残影地廖邬,深冬登上香阁第二层的观景台。

手储祭祀用的青铜板,姿态好不悠哉。

“廖司徒使,你忙哈~我去洞房了。我那貌若谪仙的门徒,还在厢房里等我,我可不能叫人等急了~”

“见色忘义,重色轻友!”

血肉破碎的杂乱中,传来廖邬低沉的吐槽。

深冬混不在意。

拍了拍手,理所当然道,

“司徒使这话就见外了。我那门徒能做的事,廖司徒无法代劳,相比之下自是他更重要上一些。

毕竟,廖司徒是女儿身,不能叫我快活。”

打架中的廖邬不接话。

叛乱者的惨叫生,却是在深冬说完这句话后,变得越发得凄厉了起来。

......

红绸装点的厢房里,燃着助兴的暖香。

风易被褪了外跑。

手脚由穿了金钱币的红绳捆绑。

浑身只着一件深红单纱的他,双腿屈曲着跪在地上。

隐忍着泪光的眼中,即便写满屈辱与不甘,也不妨碍他在这样的打扮下,显得活色生香。

深冬把多出来的解药喂给了他。

虽说,他在香堂里待的时间不长,但廖邬调配的,毕竟是剧毒。

停留在体内过长时间,难免不会有什么意外。

她还不在任务值集齐之前,看到男主玉殒香消。

“吃了。”

她把解药和着酒水直接给风易灌了下去。

火辣辣的酒液入喉,呛得风易当即伏着地下的软垫,剧烈咳嗽起来。

烈酒灼疼了他的胃。

也在一瞬间,烧红了他的脸。

风易奋力扭动着身躯,急急往后退着。

欲与深冬拉开距离。

可丁点儿大的厢房,又绷能容他躲到哪儿去。

来人笑靥晏晏地逼近他。

将他抵至墙角。

厚重的罩袍当着他地面解下。

在他脚边堆成一座布制的小山。

不知道为什么,手脚都被束着的风易,在这一刻忽的落泪了。

他望着慢慢朝自己凑近的深冬,心底涌起无尽的悲戚。

明明从世俗意义上来说,这种事,占便宜的应当是他这个男子。

可当深冬真的咬过来时,他心里升起的,不是旖旎,而是被人强迫的屈辱。

是自由的意志,被人扭曲践踏,自己还无力抗争的无助与悲哀...

“风易虐心值+3”

深冬笑了。

手指轻轻抚上眼前人认命绝望的脸。

她解开风易手脚的绳子,却封了人后背上的几处大穴。

手脚瞬间瘫软的风易,只觉自己像飓风里的一叶轻舟,漂浮荡漾,沉浮不定。

只能任风浪卷着,推向高处。

最后在兀地拍进海底。

揉碎整副船身。

“风易虐心值+1...”

“唔!”

伴随汇报声响起的,是风易死咬着下唇,发出的一声闷吟。

不得不说,深冬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

甚至可以说得上粗鲁。

若不是为人的尊严,迫着他保持清醒,他怕是早就忍不住在这磨人的索取中,吟出声儿来了。

锦烛帐暖,红阁添香。

门外是血雨腥风,门内是玉露金风。

风易纱衣半解。

哭成了泪人。

软绵绵蜷在红被里。

像极了暴雨初歇时,谢了一地的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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