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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富可敌国——规则由我制定(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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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僵住的霍司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本能地觉得这一刻的深冬,像极了带着假笑面具的伥鬼。

每说一个字,都叫自己心慌的厉害。

“你...什么意思?”

他颤抖着问出声。

提问的同时,脚步不受控制地,步步往后退着。

深冬亦步亦趋地逼近他。

没有给霍司寒任何与自己拉开距离的机会。

两人,一个退,一个进。

最终在抵达教堂宣誓台的尽头之时,同时停住了步伐。

“躲什么?”

深冬的声音,带着叫人心生恶寒的冷。

她双手捧起那张苍白得没有几乎快要失去所有血色的脸,语气嘲弄地反问霍司寒,

“之前你不是还觉得,自己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吗?

如今我按你的要求,披上婚纱,和你站在这圣洁的殿堂宣誓。

你不高兴也就罢了,怎么还表现得这么害怕?”

退无可退的霍司寒,一张唇绷得死紧。

攥得发白的掌心,全是惶恐的冷汗。

他清楚地感受到,此刻自己之前因为手握阮氏把柄,而在深冬面前建立的优势和主动权,

从阮煜被带走的那一刻起,就完全消散了。

眼下的深冬,根本不在乎他手里那个关乎阮氏生死的把柄。

或者说...

此刻的她,因为掌握了属于自己的致命的软肋,所以确定以及笃定,自己无法再用藏在阮氏内部的那本假账,威胁于她...

自己用以要挟深冬的手段,从即刻起,彻底失效了。

看清局势的霍司寒,眼眸一瞬间黯淡下来。

他无力的倚靠着身后巨大的十字架。

只觉自己像极了神明脚下的蝼蚁。

徒劳挣扎一场,最后依旧败在神明审判的剑下。

“威廉斯家族一倒,我便彻底没了依仗。

你虽然派人帮我从威廉斯家族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里,摘了出去,可手里依然握有我参与威廉斯家族生意的证据。

我自不自由,能不能避免从威廉斯家族的倒塌中,幸免于难,完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简单来说就是,现在的你,拥有随时送我进监狱的资格。

我能不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平安渡过后半生,完全看你心意,对吗?”

把自己当下的处境,分析得格外清晰的话,换得深冬满意的一个笑容。

她捏了捏霍司寒苍白但依旧精致的面庞。

挥手朝观众席里负责为自己定制“婚戒”的实习生招了招手。

让人递上一只黑丝绒包裹的四方盒子。

“阮煜站出来捣乱之前,你给我戴上戒指。

现在,我也为你亲手戴上,我为你精心打造的,最适合你的戒指。”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黑丝绒礼盒。

足有巴掌大的四方盒子,不像装戒指用的,倒像是存放项链之类的大件首饰用的。

猜测和现实很接近。

深冬从黑色盒子里,取出两瓣银制颈环薄片,动作轻柔地将它扣到霍司寒修长纤细的脖颈上。

“知道么,你还在阮家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你的脖子。

时常幻想,将这处致命的要害质之地,牵在手里,踩在脚下,会是怎样一番让人上瘾的快乐?”

“如今真的牵着它的时候,感觉真是难以形容的好。

好到,我在给你带上颈环的瞬间,都快忘了方才婚礼进行到一半,被阮煜打断的不快了...”

她笑着捻了捻颈环后方的暗扣。

手指顺着暗扣上嵌着的猫眼石吊坠向下摩挲,牵起暗扣下方系着的铂金细链,以及吊在细链尾端的男士婚戒。

“那么...欢迎霍司寒先生步入婚姻的坟墓。”

她边说边给霍司寒套上戒指。

斜扬的嘴角,不加掩饰地释放着自己最为纯粹的恶意。

“从即日起,我便是你的地狱。”

完成好交换戒指的仪式,深冬不忘恶意地拽了拽那条从颈后一直蔓延至身前的细链。

极具羞辱意味的动作,让霍司寒产生3点虐心值的同时,也给无力反抗的他,平添了一种任人欺凌的柔弱的美感。

“宿主,你好过分...”

发现霍司寒的情绪,已经低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低点,系统忍不住吐槽深冬。

谁想,被吐槽的深冬完全不以为意。

望着霍司寒那张苍白与屈辱并存的脸,只觉自己做得还不够过分。

“比起他在原剧情里,断我腿,摘我肾的行为,送一条颈环羞辱他的举动,简直不值一提好吧?”

“我用送颈环的方式,象征性地束缚了他的自由,折辱了他的人格。

可他在原剧情里,却是用损害我生命健康的方式,真真切切地将我困在方寸大的房子里,困顿了好几年。”

“两相对比,我现在折腾他的手段,那可真是太微不足道了。”

记起原剧情里霍司寒以爱之名做的那些混账事,系统忽然又觉得深冬说的很有道理。

接不上话的它,默默缩进意识海角落。

老老实实地继续当自己的数据汇报工具人。

十字架下,人格受辱的霍司寒,死死咬着下唇。

他通红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人。

想要质问她为什么这么羞辱自己。

话到了嘴边,忽又觉得没有那个开口的必要。

自己其实一直都知道,深冬就是这样一个恶劣的,以践踏自己人格为乐的女人。

可笑他明明知道深冬以践踏自己为乐的性情,却依然不可自拔地深爱着这个,戏弄他数次,羞辱他数次的恶人!

哪怕,此刻!

他从深冬戏谑的眼神里,读懂了深冬从未平等地看待过自己的蔑视与鄙夷,他依然无法割舍心中那份酝酿了好几年的爱意。

就像在泥土里生根发芽的棘刺。

种下去时,悄无声息。

再想要拔出来,却发现它的根系,早已蔓延到了心底的角角落落。

根本不可能斩得干净...

捆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神像,四十五度角斜低着头。

似乎正在为正式迈入婚姻的新郎默哀。

偌大的婚礼现场,寂静得只能听到观礼宾客的呼吸声,以及霍司寒紧咬的后槽牙,不断发出的咯吱声。

......

海外。

准备归国谢清寒,在临上飞机的前一秒,被当地警方抓捕。

押送往警局的途中,他假装腕骨脱臼,要求警方送自己去医院。

并在到达医院后,甩开看守自己的便衣。

从医院连通外界荒地的太平间逃跑。

知道自己后半辈子可能要在牢里渡过的他,脱离便衣控制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思考如何逃跑。

而是随机抢夺一个路人的手机,用它拨打深冬的电话。

他想知道...

现在的深冬,是否已经知晓自己合谋阮煜栽赃她与威廉斯家族有染,涉嫌走私的事。

如果知道了,他想亲口和深冬说声对不起...

真抱歉。

自己,又一次的,背叛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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