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富可敌国——规则由我制定（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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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洗尘宴还有五天。
霍司寒经过多方对比，确认了几个合适自己的资助者。
并与他们取得联系，获得了资助人资格测试的机会。
距离洗尘宴还有两天。
霍司寒根据资助者的需求，制作了一份能够最大限度展示自己能力的计划书。
只望这份汇集自己全部心血的计划书，能给自己带来新的转机和机遇。
距离洗尘宴一天。
他利用深冬置办了一身体面的礼服。
想要借着盛家洗尘宴这个机会，用自己的能力和才华，征服他看中的资助者们。
从他们手中获取资助机会，自此彻底地脱离阮家，与阮氏划清界限。
距离洗尘宴一个小时。
深冬提前出现在了他的寝室，当着他的面，把他电脑里的计划书，全部删了个干净。
“虐心值＋1，好感度减10％。”
“阮、深、冬!”
系统的汇报声和霍司寒的呐喊一同响起。
气急了的少年一字一顿地念着她的全名。
眼睛红彤彤的。
像是马上就要跳起来咬人的兔子，哑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深冬俏皮一笑。
没有半点施害者该有的自觉。
笑嘻嘻地去牵起霍司寒的手，眼神天真又无辜。
“这种东西你不需要。缺钱的话，你可以和本大小姐说，本小姐能给你。找资助者，做计划书什么的，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心血被毁的霍司寒默默攥紧拳头。
额角绷起的青筋抽了又抽。
最后化成一股怒中带恨的怨，在眶周腾起薄雾，凝成两行无力垂落的泪。
“那是我为了通过资助人测试，花费了很多精力和心血才完成的东西。
你堂而皇之地把给它删了，最后，就用这样一句轻飘飘话的打发我？!”
面对霍司寒的质问，深冬这个毁人心血的“坏人”，不仅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愧疚，
反而用一种斥责的眼神，像看不听话的宠物一般，叫霍司寒不要无理取闹。
“你闹什么呀？”
她陡然蹙起眉。
对于另一个人崩溃，回馈以暴力般的冷静。
像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样，以审判者的姿态，漠视他的情绪，指责他的无理。
做了施害者，还要占领道德的高地。
“霍司寒，我删它都是为了你好。你这份粗糙得跟废纸没什么区别的计划书，真的递到那些资助者手里，只会换来他们的嘲笑。”
“与其到时候看着你被那些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资助者羞辱。
我宁愿先当这个坏人，当着你的面，把份不知所云的废纸删了，免得你被那些人当众嘲笑。”
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醒认知的霍司寒，自然不会相信深冬这番鬼话。
他重重甩开深冬手。
愤怒到变调的呵斥声，尖锐而绝望地覆盖过整一层寝室楼。
“够了!”
布满血丝的眼伤痛到了极点。
他擦干自己最后一滴泪，像是终于从虚假的美梦中清醒过来一样。
连皮带肉地将以前那个对深冬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的自己，从意识的深处剥离出来。
用破碎割裂的感性换取极致的理智。
痛苦着，清明。
“学长说的对，阮大小姐从来就没有真心地对待过我。
你只是把我当作解闷的宠物，随意戏耍，随时作贱。高兴了，给我颗甜枣，不高兴，就随时拿我出气。
“枉我一直觉得，你只是为人稍微高傲了点，冷漠了点而已。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没有心的...混蛋...”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完整地将之说出口。
用“混蛋”一词，辱骂一个自己已经放在了心上的人，所带来的伤害，可谓是杀敌八百，自损三千。
被骂混蛋的深冬没有生气。
只是淡然地笑着，像打量艺术品一般，欣赏着他这副伤心到了极点，却压抑着不往外表露半分的模样。
眼底透出越发浓烈的病态的兴奋。
她可太喜欢看别人在痛苦中煎熬了!
尤其这股伤痛，还是自己带来的。
“虐心值＋2，好感度减5％。至目前为止，宿主共计收集虐心值五十点，虐心数值突破分界阈，黑化值开启。”
“黑化值达百分百，人物行为将走向未知。后续收集虐心值过程中，请宿主尽力避免人物黑化。人物黑化值达百分之百，后果宿主自负。”
系统的提示，让深冬稍稍冷静了点。
她理了理自己垂在耳边的碎发，敛去嘴角扬得有些病态的浅笑。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般，上前摸了摸霍司寒精致的面庞。
随即又勾起手指，用手背贴着他流畅的下颌线后移，挪到他圆润敏感的耳垂上，轻佻又暧昧地蹭了蹭。
浑身僵硬的霍司寒，后知后觉地往后躲开她的手。
看向她的嫌恶的眼神里，混杂着浓过于强烈的愤恨与哀伤。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现在所有的情绪，并非因为那份被毁的计划书而起。
而是来自于深冬的欺骗，深冬的戏弄。
来自于自己喜欢的心情，没有被那个喜欢的人，认真地对待......
“阮深冬，我不该对你...心存幻想的。”
清风卷走他话里的忧伤。
霍司寒往后退了一步，隔着没合上的寝室门，似与深冬决裂。
“你一定很得意，自己删了我电脑里的计划书，断了我寻找资助者的出路吧？
告诉你，那天晚上，你在楼梯口和学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从那时起，我就对你有了防备。所以做计划书时候，我多拷贝了一份，你删掉的那些，还真只是一份草稿。”
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色的U盘。
语气冷得像是在和敌人说话似的，疏离又漠然。
“去盛家会场的路，不劳阮小姐相送。我身上这件衣服，就当是阮大小姐耍我的补偿，我就不还了。”
“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山水不相逢。”
诀别的话被他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说了出来。
断交的场面，不似永别，倒像是朋友间随口一句“再见”。
收拾好心情的霍司寒扭头朝着不远处等候自己已久的人点了点头，非常礼貌地叫了一声学长。
“可以走了。距离洗尘宴还有半个小时，我相信我的计划书，会令江遇青江大少满意的。”
江遇青是京城江家的独子。
这几年帮江家向外拓展了不少业务。
他上位后学着其它老牌豪门的样子，扶植了不少有潜力的资助人。
前后五年不到，就为整个江氏集团，输送了上百名资质优秀的后备人才。
前段日子，明着和深冬做交易，暗地里，却安排霍司寒听墙角的那个高年级资优生，就是江遇青扶植的资助人之一。
他当着霍司寒的面，揭穿深冬“明着帮忙，暗地里欺负”的手段，背后，定然少不了江遇青这个资助者的授意。
此刻，一直等在暗处的高年级资优生，听到霍司寒的招呼，立刻来到了霍司寒身边。
双眼瞥向寝室里面无表情的阮深冬时，不忘得意地朝她招了招手。
“抱歉啊，阮大小姐。之前说要帮你欺负霍司寒的事，是我骗你的。
我呢，看不惯别人一边欺负人，一边还要在受害者面前充当救世主。
所以略施小计，让霍司寒看清您的真面目。您大人有大量，别见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