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七日之后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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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州城主府内,灯火通明。
葛佩涵回来之后便带着方圆进了内屋,并且嘱咐外面的人无事不要随意打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再加上方圆那并不算太好听的名声,一时间大骊所有军士都开始议论纷纷。
包括那些将军。
枯燥的战斗本就让人心如死灰,此刻好不容易有点乐子,大家自然要大张旗鼓的议论一番。
刚刚从昆仑山退回来修整的王玄朗提着一坛酒靠在满是泥泞血水的车辕上啧啧道:“没想到掌教大人看起来端庄稳妥,内里也是个如此放荡的人,要是我再年轻三十岁,兴许此刻在房中的就是我了!”
身旁的将军们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只当这是一个调侃罢了。
而在内屋当中,葛佩涵和方圆正对立而坐。
后者的眼神有些冷漠,全然不似之前的热情。
他看着端坐在对面的葛佩涵,冷声问道:“掌教大人,你是想对小生出手吗?!”
从昆仑山到树州城,他一直在被葛佩涵压制,导致他本就受了重伤的身体雪上加霜。
这也让他明白了葛佩涵此次主动邀请他进入房中一定不是为了做那男女之事。
既然如此,那便是要杀他了。
面对方圆的质问,葛佩涵只是微微颔首,高傲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一直希望和我单独共处一室吗!”
“呵呵,之前只是试探而已,堂堂白玉观掌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答应,小生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头,掌教大人想做什么,小生还是能猜到一二的!”
“猜到一二?”
葛佩涵嗤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揣测我的心思,实话告诉你,今夜之所以让你进房并不是为了杀你,相反是要做你心中早已想做而做不得的事情!”
短短几句话,方圆的脸色便凝重了起来,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说……”
“哼!”
葛佩涵冷哼一声,继而当着方圆的面将衣衫褪下半截。
任凭方圆平日如何纵横风月场所,见到如此美景依旧两眼发直,只感觉小腹下一股燥热无比憋闷,仿佛下一秒就会炸开。
然而他并不知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遮眼迷雾而已。
此刻真正的葛佩涵正坐在他对面自顾自饮茶,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道门当中有一种叫做灵梦双修的道法,可以让两名心生爱意的道侣不用破身,以意念在梦境中交合,以达到增长修为的目的。
葛佩涵的心早已许给师弟清虚,自然不可能跟方圆再生出什么爱意。
所以她将这门道法稍加改动,将心生爱意和需要两人同时进入梦境的条件尽数去除。
但想要修改道法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虽然葛佩涵天赋异禀,对道法更是无比亲和,可最终也只能将灵梦双修改为需要一人的性命作为代价才能发动的邪法。
现在,这一人之命就是方圆。
只要等到方圆在梦境中逍遥快活一夜,明日旭日东升时便是他身死之死,到那时他一身精纯修为便会全部转嫁到葛佩涵身上。
任凭方圆在江湖上如何有威望,实力又如何高超,从他踏入这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没有机会再反抗了。
这便是散修和门派修士之间最大的鸿沟。
葛佩涵稳坐一旁静静的看着方圆双眼迷离的趴在地上发癫,就这样一直到外面泛起鱼肚白。
经过一夜美妙的折磨,方圆此刻已经不成人样。
原本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他已经变得瘦骨嶙峋,一头黑发也尽数变得苍白。
葛佩涵此时才起身走到他身边,双指并拢呈剑形在方圆的天灵盖上转了一圈,后者的脑壳瞬间破开一个浑圆的大洞。
诡异的是这个大洞内并没有血液流出,从洞口向内看去,只能看到已经变得灰白的内脏。
方圆,早已死了!
在葛佩涵的引导下,一颗暗红色的珠子缓缓从方圆头顶的破洞内飞了出来我,稳稳当当的落到了她手上。
这便是方圆这一身精纯血气所凝聚而成的珠子,包括他的修为。
葛佩涵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张口把这颗珠子吞了下去。
山上修士夺人修为的方法千奇百怪,但要说到代价最小的,那便只有道家术法了。
葛佩涵吞下这颗珠子之后一身平静如水的气势突然变得暴虐起来。
别在发间十分考究的金色发簪也被强大的威压崩飞断作几节。
葛佩涵一头黑发肆意在脑后狂舞,如同数条急躁不安的黑色小蛇。
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淌下。
但这种外伤对于修为的提升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很快她便突破了之前一直困扰她的一个大瓶颈。
突破之后,神清气爽,再加上方圆一身精纯修为的加持,葛佩涵一跃再跃,很快便攀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如果非要让她来形容的话,那便是此刻的她已经不输自己的师父白玉掌教。
当然,这种夺人修为提升实力的方法终究不是正道,以至于葛佩涵早已稳固的修为基石也开始松动。
如果不及时稳固,日后势必牵一发而动全身,导致现在的修为尽数崩塌。
所以葛佩涵暂时无法出关了!
但就在这时,王玄朗突然在外面急匆匆求见。
葛佩涵强压体内伤势,抬手将嘴角的血迹拭去,随手甩出一张符箓,方圆的尸首便如烟尘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进来!”
得到她的命令,王玄朗这才敢走进房中。
他进来后先是小心翼翼的在房内扫视了一圈,结果并没有发现方圆的踪迹。
他只当是方圆快活一夜,天不亮就早早离去了。
葛佩涵的脸色略显苍白,以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抵住眉心问道:“王老将军一大早造访,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回掌教大人,昨夜我们留在山中的岗哨和暗卫全部被杀,本来已经占据的几座山头全都被山里的孽畜夺了回去!”
王玄朗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要知道他们留下的可都是大骊的精锐,而且大部分都躲在暗处。
就这还是被对方全部杀死。
这很不寻常!
葛佩涵闻言也是有些惊讶,皱眉道:“怎么会这样,你手下的军士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回掌教大人,实在不是手下人愚蠢,而是对方太过凶猛,据逃回来的军士称昨夜他们一连遭受到了数次袭击,对方的进攻方式与之前大不相同,往往是一击便退,之后再寻找机会偷袭!”
“哦,那依老将军之见,山中孽畜为何突然转变进攻的方式?!”
之前在白猿领导下的妖王们总是喜欢守株待兔和正面冲锋,却从没出现过这种稍显猥琐的战术。
王玄朗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在来之前就想到了其中利害,于是立马抱拳道:“如果末将想的没错,应当是山中孽畜换了主将!”
“嗯,王老将军不愧是大骊最有眼力的将军,既如此,劳烦老将军通知三军退回树州城休养七天吧,七天之后,进山,一举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