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即将抵达天朝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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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如月站起身，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竹林，说道：“六人众，还有那个神秘人，你不去关注？”
“既然阴阳寮都不在意，我又操心什么？”辉夜打着哈欠说道，表现得很漫不经心。
姬如月看了她一眼，心里很清楚，对方嘴上这么说，但肯定做了调查。
“我在前几天得到了一份来自于管理局分局的任务总结报告，上面也提到了六人众，而且时间刚好是七夜神社那晚，只不过并非是同时。”
“或许这个名为六人众的组织，有着我们想不到的目的。”姬如月猜测道。
“或许吧，但总不能凭借这点信息就做出应对吧，再者说阴阳寮和土御门可不听我的。”
姬如月面无表情，看破不点破，是她的性格。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她换了个话题，对于六人众，以及那个神秘人金，她记到了心上，这是她的习惯，有备无患，这是策士应有的基本准则。
辉夜并没立即说出自己的打算，而是询问其姬如月：“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我的建议吗？很简单，静观其变。土御门一族现在不光内部出现了问题，就连外部，由于十年前的百鬼夜行事件一直未能解决，导致土御门的威望大大减弱，不少家族已经对你们起了异心，阴阳寮内部也是出现了其它派系，企图来削弱你们土御门家在阴阳寮内的权力，而土御门内部，呵呵，虽然这么说很抱歉，但你的那位父亲，的的确确是个庸才，就连维持土御门的荣耀他都做不到。”姬如月虽然看起来起来还很年轻稚嫩，但她的话语却是字字珠玑，说的很透彻。
这让辉夜也有赞叹道：“我虽然自认为很聪明，但姬如月，你不愧是有着世之奇才之称的存在。”
“这也不过是那些无聊的人给我的称呼，我们之间就不要这样恭维了。”姬如月淡淡地说道，对于这样的赞誉，她一点也不感冒。
“好吧。”辉夜无奈地笑了笑，她虽然和姬如月是朋友，但也不过是第三次见面，要说熟悉，那倒不至于，但对于辉夜来说，对方也算是她人生中对话人数最多的人之一了，除了她的文学老师和养父母，也就是对方能和她说过足够多的话，至于她的亲生父亲，从出生到现在，两人之间的对话还未超过十句，而辉夜的亲生母亲，她从出生时就没有见过对方，也因此父母这个概念，在辉夜的脑海中并不存在，她对这两个字的理解也不过源自书本上的描述。
“你说的也正是我的打算，毕竟就算我想要做什么，也离开不了这个地方。”
“是因为‘辉夜’这个属性吧，作为土御门一族最高奥义诞生的你，必须时刻符合着辉夜姬的属性。”
“你的话让我并不开心，辉夜姬之所以会来到地上，不过是在进行服刑，而我现在被拘禁在这里就是体验着这种待遇。”
“至少你获得了辉夜姬的力量，不是吗？那来自于神话中月之公主的力量。”姬如月望着辉夜，她那清明的目光好似能够看透对方所有的秘密。
辉夜既不承认也不否决，转而说道：“我的父亲似乎对此后悔了，他早在几年前就开始了别的计划，想要让他自己获得天照大神的力量，但是似乎失败了，现在退而求其次，开始追求月夜见尊的属性。”
“凡人追求神明的力量，企图将自己升华成神话中的神灵，真是愚蠢。”姬如月摇摇头，感觉很荒谬。
“谁说不是呢，他们大概忘记了当初的百鬼夜行怎么发生的了。”辉夜轻笑道，脸上看不出悲喜。
她对于那次事件知道的不多，唯一清楚的只有从那件事情后，她便被称作了辉夜，土御门家的人则是叫她公主。
“关于见崎樱你有什么打算，如果你想要实现自己的计划，那么像这样的天才是必须要争取的。”
“我有自己的打算，不过你不是说她应该不会有什么成就的吗，我记得这是当初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向你询问过刚刚展露锋芒的见崎樱未来会如何，你告诉我的原话。”辉夜疑惑地看着姬如月，她当然不会产生对方是不是骗了自己这样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对方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
“……”姬如月难得的有些迟疑，叹息着说道：“天命之前告诉我，她的的确确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
“天命也会出错吗？”
“我不知道，我自小都能看到天命，但自从三年前开始，虽然依旧能看到，却很模糊，并且在这之后还出现过几次天命显示出错误的情况。”姬如月心情复杂的说道，她说不清楚自己是开心还是悲伤，因为这种不确定的结果出现，是她在三年前从未遇到过的，但现在却又让她碰到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会说天命不可违吧，但现在我反而更喜欢人定胜天这句话了。”姬如月难得地露出了一丝丝微笑。
“……”辉夜陷入沉默，对于这位天朝姬家的策士，她始终看不透。
“不聊这个了，那位天才巫女似乎是要去天朝天海市吧，跟我下一站的目的地一样呢。”姬如月主动换了个话题道。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昨天的手下上来汇报情况的时候我正好听到了，怎么了，你该不会不打算放人吧？”
“那怎么可能，她既然想要去天朝历练的话，那就随她好了，至于拉拢她的事情，也只能尽力而为，在和你谈话的这期间，她大概已经办理好了签证，坐上了前往天海市的航班了吧。”辉夜表现的很不在意，但她的手指却是在轻轻的相互摩擦着。
“你倒是看得开。”
“没办法，谁让我早就受够了被别人强制要求的日子。对了，你刚刚提到你要去天海市？”
“嗯，那将是我的最后一站，也是我亲眼验证天命可以改变的地方。”姬如月说话的同时，眼神中则是露出了一丝期待。
土御门辉夜跪坐在了榻榻米上，她为自己和姬如月泡起了茶，动作很熟练，也很优雅，贵族的文雅仪态在顷刻间被她表现得淋漓尽致。
“天海市啊，那里似乎不是个太平的地方，根据土御门和阴阳寮内部的消息显示，血神教的血神就在天海市中。”
“血神教吗？管理局的人应该不会放着他们不管吧。”姬如月轻轻抿了一口清茶说道。
“但你要知道出现在那里的血神，极有可能是一位真祖。”辉夜说完后，有意看向姬如月，她想看看对方会对此有什么反应。
然而姬如月却是仿佛没听见一般，很平淡地说道：“不过是稍微厉害些的吸血种而已。倒是辉夜你，能够坐在这里就掌握到这么多的情报，看样子不光是土御门内部，就连阴阳寮，也被你渗透了吗？”
辉夜微微一笑，她那天仙一般的笑容，却是在此刻无人可以欣赏。
“腐朽的树木想要重获生机，必须从根上彻底的进行挽救才行。”此刻的她尽显自己的自信风采。
但姬如月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给她了一击：“据我所知十字教会的圣女也即将前往天海市呢。”
辉夜的笑容凝固了，因为这个消息，她并不知道。她心中再一次的对面前这个既是自己朋友又是竞争对手的少女，产生了一股厌恶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