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察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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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见到我的学生也会像我一样，只能当一个普通人活一辈子，我就感到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因此，当徐家的人告诉我，只要协助他们完成羽化仪式，那么就可以让我的学生也变成超凡者，当我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便立马同意，哪怕会出现意外，哪怕可能是谎言，但为了能让我的学生们完成蜕变，这些都是值得的。”校长说至此处，脸上露出了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神色。
“你就不怕这么做不仅不能实现你的愿望，还可能伤害到学生和老师吗？”老李皱眉道。
“我当然想过，但就几天的观察来看，他们并没有什么事情，除了有些睡眠不足而已，和成为超凡者相比，这样的不适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吧。”
“你说这样的话，对得起你的学生吗？”老李恼怒地指着对方说道。
校长露出笑容，坦然道：“我早就做好了辞职的准备，只要能成功的话，我会主动辞去朝阳中学校长的职位，你说的确实没错，我这样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学生和学校的老师，所以在这之后我是没有脸面会继续担任校长一职的，这是我一开始都想好了的。”
“……”老李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沉默寡言的他，并不是什么能说会道的人。
沐子凌在一旁欲言又止。
沐子凌憋了好久，最终还是询问了出来：“就算是你的学生被抽走生命力吗？”这是当初看到枯树上的学生的情况后，姜离恨分析出来的结论。
校长似乎没有料到沐子凌会说话，不过这并非是重点，因为他在听到沐子凌的话语后显得有些吃惊，他质问道：“沐子凌同学，你刚刚说抽走生命力？”
老李也不太淡定，他不禁开始用异样的神色看着这个看起来很弱小的少女。
“我，就是，就是那些被吊在了树枝上的学生，他们都被那棵枯树抽取了生命力。”显得有些紧张地沐子凌，最后几乎是吼叫着将想要说的话快速抖了出来。
“怎么可能？他不是说……”此前，一直都显得胸有成竹的校长却是有些慌了神。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你没骗我？”校长急促地询问道。
沐子凌没有回答，因为老李已经将她护在了身后。
“不可能的，肯定哪里搞错了，那个人说过，这都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正常运行而添加的机制，不可能会伤害到学生们的。”校长不停地对自己说道，企图以此来麻痹自己。
老李见他这般，叹了口气说：“看来徐家也只是利用了你，没有告诉你他们全部的计划。”
“那又怎么样，为了让学生们完成蜕变，这些，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他这话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掩饰他那有些慌乱的内心。
“是吗？那么你有问过你的学生愿意吗？”
校长不说话，他期待地看向沐子凌，发现自己成了焦点的沐子凌顿时慌了神，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老李没有说话，校长尽量控制着情绪，以温柔的语气询问道：“沐子凌同学，你是支持的对吧。”
“我——”沐子凌有些犹豫，在纠结了很久后，才说道：“抱歉，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是怎么想的。”
他的回答虽然让校长有些失望，却也能够让他勉强接受，只是当听到沐子凌接下来的话后，他愣住了。
“但是关于您的所作所为，我并不能认同，甚至您的理念我也不认同，我并不认为普通人和超凡者之间有什么鸿沟和差距，普通人也能获得很快乐，而超凡者却也有着他们的烦恼与使命，不存在谁羡慕谁，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
志向并不高远的沐子凌是这么想的，而这实际上也是绝大部分人的基本想法。
校长的脸色一阵变化，不过该说他不愧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即使沐子凌没有认同他的理念，他也只是暂时有些不适，但很快便又恢复到之前的那副淡然状态。
“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如果是这样想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勉强你，不过真是可惜了，没想到我的学生中出现了一个超凡者，最后却不能认可我，这还真是——”
他似乎对此有些感概，叹了口气后，摆了摆手。
沐子凌和老李发现，对方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他们与对方之间的距离却是瞬间被拉远了。
两人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直接被送到了地面上，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差点让沐子凌眩晕过去。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老李皱眉道，他根本看不出什么门道，并且这股随手就能操控改变一切的力量，让他觉得自己的实力是那么的渺小。
“就跟神一样，随心所欲。”沐子凌赞叹道，这种伟力让她难以理解，却也很疑惑。
因为她很疑惑，刚刚对方为何在被询问到是否是超凡者的时候，选择了无视问题，沐子凌觉得有着这样力量的校长，已经是超凡者了吧，可对方给她的态度，却很奇怪，仍旧对超凡者的力量很执着，甚至是渴望。
难道他现在并非是超凡者？沐子凌心中产生了这样一个让她甚至感觉是荒谬的猜测。
“不，不对，怎么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不会是超凡者？”沐子凌摇晃着头否认了自己的观点。
老李默不作声，他的疑惑也很多，但性格使然，让他选择了暂时保持沉默。
但当听到沐子凌的话语后，老李忍不住开口道：“你说他不是超凡者，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没有，我只是猜测罢了。”沐子凌摆摆手否认道。
老李思索了一下，他忽然觉得对方说的并非不可能，因为他也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有着神一般的力量的校长却是就这么把他们放了，为何？而且对方在对待自己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一副很自信的态度。
另外多年的经验也在告诉他，刚刚面对的校长似乎的的确确并非是个超凡者，老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因为他忽然觉得对方所展露出来的能力不过是些迷惑人眼睛的虚假幻象而已。
而最关键的一点则是，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拥有随心所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