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合作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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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凌站起身走到姜离恨面前，她像是积蓄了很久一般，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呼出来，仿佛这样就能让她承受的压力减轻不少。
“那个，我叫沐子凌，请问你是？”
“姜离恨！”他简单地介绍了一番自己。
然后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不出手？”
“不，不是，我只是不明白，这里到底怎么回事。”沐子凌摆摆手，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清楚自己地想法。
“我和你说过了吧，你是灵媒体，我们想要离开这里还得靠你，只有通过你才能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本质，从而彻底解决掉朝阳中学的问题。”
“你不清楚这里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过是个四级的超凡者罢了，不要把我看的太厉害。”姜离恨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那也很厉害了吧，至少能不被别人发现这一点就很强了。沐子凌在心中悄悄地说道。
“对了，你是不是很好奇那些被带走的学生去哪了？”
“当然不是。”沐子凌如同拨浪鼓一般摇晃着脑袋，她才不想想起那恐怖的画面。
姜离恨没管她，继续说道：“实际上你朝着天空看看就能发现了，当然了你要认真地去看才行。”
沐子凌闻言更是不敢去看了，嘴里念叨着：“不看，我才不要看。”
姜离恨颇有些无语地看着她，他没想到对方从心，按照他的想法，对方不应该是出于好奇会作死看一眼的吗？她胆子也太小了吧。姜离恨心中不禁吐槽道，他想到见崎樱，猜测着对方不禁回去看一眼，恐怕可能还会跃跃欲试下自己的实力吧。
无奈之下，姜离恨只能‘帮帮’眼前这个胆小如鼠的少女了，他打了个响指，沐子凌不明白他要干嘛，只是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向教室的窗子边，然后打开玻璃窗朝着天空看去。
“这是怎么回事？”沐子凌惊恐地说道，甚至因为害怕，眼角都泛起了泪水。
“接下来你将见到这个世界的真实。”姜离恨坏笑着说道，全然不顾对方内心中的恐慌感。
沐子凌看着漆黑无比的天空，那黑暗无比毫无星光的天空中，什么都不复存在，就像是天空中的一切都被吞噬掉一般，显得那么的漆黑和空洞。沐子凌不明白姜离恨让自己看这样的天空是要干嘛，正当她想要询问时，却是发现原本漆黑的天空中似乎慢慢浮现出了别的存在。
枯树，一棵至少有百米多高的枯树，沐子凌甚至望不到它的树顶，这样高大的枯树就那样漂浮在朝阳中学的上空中，它的根系在空中摆荡着，它的枯朽的树枝在半空中舞动着，上面半点叶子也没有，但却是好似挂着什么，当沐子凌仔细看去后，才发现那挂着的一个个竟是朝阳中学的学生，并且那些学生此刻正被树枝捆绑着，脸上则是纷纷露出诡异的表情。
数量之多超过百人！
密密麻麻地挂在各个树干上，看的沐子凌头皮发麻，而这时姜离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并故意用诡异的口吻对她说道：“那上面本来有一个名额是你的哟——”
回复姜离恨的，是少女下意识的尖叫声。
“行了，行了，有那么可怕吗？”姜离恨无奈地看着因为害怕而啜泣的少女。
“可是，那个树，还有哪些人——”沐子凌一想到刚刚可怕的场景就浑身哆嗦，甚至舌头都理不直了。
“放心好了，只要我们遵守这里的规则，基本上是不会被发现的。”
“规则，那是什么？”
“简单的来说，就是跟着这里的学生，就比如刚刚的考试，你得参加，且认真遵守考场规则，同时得让成绩合格，如果有一点没有做到的话，那么下场就是被挂起来吧。”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则？”沐子凌表示不解。
姜离恨耸耸肩膀，他说道：“我怎么知道。”
“那你为什么没参加考试，也会没事的？”
“我那是使用了特殊的法术，躲过了这次考试的机制，但估计以后就不灵通了。”姜离恨随便胡咧咧地解释道，他清楚对方是个不懂那么多的普通人，所以他完全不担心自己的话语会遭到沐子凌的怀疑。
实际上的确如此，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沐子凌能依赖与相信的也就只有姜离恨了，她会下意识的去信任对方。
“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得了解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颗巨树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将学生抓走挂在树枝上，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沐子凌乖巧地点点头，依赖心理作用下，导致她不管听到姜离恨怎么说都会认同。姜离恨自然是发现了她的状况，虽有些无奈，但也没多大在意，因为这并不影响姜离恨接下要做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反而能为这无聊的体验带来不少乐趣。
“来，你自己看看吧。”姜离恨指着讲台上未被班主任带走的试卷说道。
那些试卷是刚刚学生们才写的，但让沐子凌感到奇怪的是，班主任看都没看就知道谁没有合格，这让她一直搞不懂。
她看向了最上面的那张试卷，试卷上并没有写名字，这就让她更加诧异了，因为如果不写名字的话，怎么知道这是谁的试卷，直到谁的成绩呢？诸多的疑惑让少女感到头大，她望向一旁的姜离恨，却是看到对方正用眼神示意着她继续看下去。
沐子凌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她看向试题，只是第一眼，她就看到了不同，少女立马抬起头对着姜离恨说道：“为什么？”
“这张卷子的题目怎么不一样？”
“这张也是，不，不对，应该说只有我的卷子题目不一样，姜——”激动的少女向姜离恨求助，却是在称呼上犯了难。
“你想叫什么随便就好。”姜离恨对此无所谓，就算对方直呼自己的名字都没问题。
“那我叫你姜哥哥？”
“这个就算了。”姜离恨本能地拒绝，他总感觉这样的称呼让他有种恶寒感。
“先别管这个了，你就不觉得这上面的题目很怪吗？”姜离恨将话题拉回来道。
沐子凌闻言再次看了一眼题目，发现确实如此，上面的问题根本不是正常的高中生的考试题目，没有一道题是和他们平日里学习的知识沾边的，就比如沐子凌看到的第一题：请默写《渡人经》总纲要。
这是什么，是让写某部经书的内容吗？可是这和考试有什么关系？沐子凌脑海中下意识地问道。
下面的题目也是一个比一个怪异，有让默写《鬼道要义》的一句话，有让填补一些生硬拗口明显是经文摘选的文段填空，甚至最后一题的作文题目居然是，请默写《登仙妙诀》中羽化登仙篇章的总述内容。
这些内容看的沐子凌头大，那什么什么经书她根本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去写了，她要是真的做这套试卷的话，那必然也是会被挂到树上去，沐子凌这才明白姜离恨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姜哥哥，是你帮我换了试卷？”沐子凌感激地看着姜离恨。
“嗯，因为我能看出来你与其他人不同，其它的学生就像是被控制住了一样，一个个的都按照着这里的规则运行，你不觉得这么多反常的事情，他们却能感觉不出丝毫奇怪，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吗？”
沐子凌听到姜离恨这么说，就像是被打开了话夹子一般，立马到吐苦水道：“是啊是啊，我早就感觉出来了，哪有大晚上考试的，太奇怪了，难道说这里的人都不是活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其余学生包括老师，实际上本身没有问题，只是可能因为某种力量的影响，让他们察觉不出来这个世界的怪异。”
“是外面那棵树的原因吗？”沐子凌猜测道。
“很明显的，但我说过了，没搞明白全部前，我们还是不要直面那棵树，毕竟我可没那个实力干掉那颗巨树。”姜离恨再次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实力，以免少女做出冲动的脑热行为。
但很显然，是他多虑了，沐子凌可没有那个胆子去这么做。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沐子凌踌躇不安，她只能按照姜离恨的指示行动，自己却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离恨实际上也在思考着如何引导对方，而这时敏锐的他听到了教室外走来的脚步声，姜离恨顿时觉得这可真是来得及时，他朝着少女道：“走一步看一步，有人来了，你不要害怕，先看看他们要干嘛。”
姜离恨提前给少女打了个预防针，他大概是摸清楚了对方的性格，胆小且没有主见，但这并不妨碍姜离恨对她进行引导，灵媒体算得上是难得的体质，姜离恨是不会让她沉没于平凡中。
沐子凌朝着姜离恨靠近了一步，躲在他的身体侧翼。教室门外则是走进来了三个人，领头的是个头发秃顶年纪有些大的男人，沐子凌认识对方，是朝阳中学的校长，后面跟着的则是两个老师，其中一个便是沐子凌的班主任。对方一进门后，先是打量了一下两人，确切的说是只盯着沐子凌看，而一旁的姜离恨就仿佛不存在一样，校长开口说：“沐子凌同学，鉴于你刚刚在考试过程中的表现，我们觉得要对你进行一下思想教育，以便让你明白学校的规章制度以及教学内涵。”
“唉？为什么？”沐子凌本能地想要拒绝，却是听到姜离恨说道：“跟他们过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沐子凌无奈地看了眼姜离恨，她不是笨蛋，能够看出校长几个人根本就对姜离恨视而不见，这让她差点想要询问姜离恨是不是骗了自己，明明说说过以后都不会奏效了的。
姜离恨猜到了沐子凌的心思，他在对方的耳畔悄悄说道：“我目前的状态比较特殊，这些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到我，但不代表背后操控着一切的人看不到，你先听从他们的安排，看看他们要干嘛，这样也好找出线索，你放心好了，我会跟在你旁边的。”
沐子凌听到姜离恨这么说后，倒是安心了不少，她听从了姜离恨的安排，跟着校长几个人，走出了教室，一手拉着姜离恨的衣角，似乎是害怕他会丢下自己不管，同时则是尽量保持着冷静并且让自己不会表现出奇怪的行为，从而导致姜离恨的暴露。
姜离恨对于这个少女的胆小，既感到无语又觉得她很可爱，便由着她这般，没有多说什么。
校长几人走在前面，姜离恨与沐子凌则是在后面慢慢跟着，与来的时候情况相反，这一路上几人却是没有碰到一个人，而原本听吵闹的朝阳中学此刻又一次的陷入了宁静当中，仿佛是为了与现在那漆黑的天空相适应，才显得会如此安静，但沐子凌清楚，这不过是让这里显得更加诡异罢了。
她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就可能看到那空中漂浮着的枯树，那场面太过可怕，沐子凌还没有那个胆量抬头进行直视。
校长将沐子凌带到了教学楼一楼办公室中，当她走进去后才发现，这里面早已坐着几个同样是朝阳中学的学生，还有几个老师在看着他们，这些学生一个个的表情都很惊恐，好似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露出胆怯的眼神以一种窥视的目光，偷偷观察着周围，同时他们也有些迷茫，似乎是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小姜哥哥，他们这是？”沐子凌忍不住向姜离恨询问道。
“不清楚，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和你的情况有些类似。”姜离恨解释道。
沐子凌刚想继续询问，却听到校长坐在座位上，沉声对办公室中的学生说：“你们好，新来的几位同学？”
校长才一开口，他的话就让几个学生感到诧异，其中一个胆子有些大的学生忍不住说道：“校长，您说什么啊，新生？我都高三了，怎么会是新生呢？”
面对他的询问，校长露出了看似和蔼实际上却让几人感到不舒服的笑容，他的目光扫过几人后说道：“我知道你，你是刚刚拒绝考试的学生吧。”
“我只是不太明白，哪有大晚上考试的？”
“很好，所以按照规矩，你，将受到惩罚！”校长说完，充满笑意的脸顿时冰冷起来。